第七十一章 蔣光順與孟悌
2024-06-12 11:18:58
作者: 晚秋
「她一連喝了兩碗參湯,還躺在床上不能起身了?」
蕭謹雖然沒有來偏院,但是木香是他的人,盛喬在別院的消息哪裡能瞞得過他。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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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傾回道。
蕭謹眉心微蹙。
「另外,屬下讓人已經打探出了『祝由之術』的由來。」
蕭家的探子都不是吃素的,只要特別的秘辛,基本都能在三天之內查出些眉目。
蕭謹未語,百傾繼續回道:「祝由之術是一種秘術,也被人稱巫術。」
「傳說是通過祝福與祝禱,使用符咒或靈媒之力向上天借靈,為祝禱的對像消災治病祈福添壽。」
「相傳這『祝由之術』是南疆引月族的先祖五百年前,於夢中所得,只有得到引月聖祖承認的聖女才會此法,如今早在一百年前引月族被夷族之後便失傳了。」
南疆?
她與南疆有什麼關係?
盛家附屬的是冷家軍,熊家一介商賈,與南疆完全扯不上關係。
大啟最強的敵人在西北,最強的軍隊也在西北軍,蕭家在北,冷家在西,南邊南疆確實總有是有幾股勢力作亂。
但南蠻之地瘴氣大,使得那些南蠻族群人數也不多,所以,在南疆防守的軍隊也是分做幾股,互相牽制且都不太強大。
蕭謹默了半響,只吩咐一邊的千兩。
「讓人去多備些參,最好是百年老參,這就去辦。」
「是。」
千兩齣去。
百傾繼續匯報。
「忠勇侯府年前戒嚴了,據西北來的秘探來報,說是府上的三公子在西北遇襲,如今忠勇侯府到處遍尋名醫,只怕冷三公子傷得不輕。」
不然,不會冒著受傷之體,從西北移回京城。
忠勇侯有三子,世子戰死,二公子喜文一直在外遊歷,只有三公子冷寂無一直在西部冷家軍跟著忠勇侯在戰場奮勇殺敵。
三個多月前,他蕭家遭暗算,如今冷寂無也遭襲,是不是有人想對西北動手?
蕭謹手指在桌上一點一點。
「將消息封鎖,幫著冷家尋名醫,再將我蕭家軍秘制的傷藥給忠勇侯各送去一份。」
這事也算處理完了。
百傾接著匯報。
「那孟小娘子抱著公雞進了相府,據說是肚子裡有了王大公子的遺腹子,被王相接進府里給兒子做了如夫人。」
孟悌如今是官妓,身籍在教坊司,不能隨意贖身,這個如夫人想必也是王相為了她腹中的孩子向皇上求來的吧。
不然,以她的身份,只能做個賤妾。
只是沒有想到孟悌居然有了王子敬的骨肉。
蕭謹總覺得此事有蹊蹺,但又想不通蹊蹺在哪裡。
百傾又匯報了幾件事,蕭謹一一處理。
最後百傾告辭準備啟程回京。
卻被蕭謹叫住。
「盛姑娘可有讓你往京裡帶點什麼?」
百傾有些懵懂的搖頭。
盛姑娘沒來找他啊。
「沒有。」
蕭謹得到想要的答案,內心升起小小竊喜,揮揮手讓百傾下去。
「路上小心一些!」
……
孟悌抱著公雞,從偏門進了王相府。
接親的人正是蔣光順。
孟悌一身白衣,弱不禁風,捧著公雞看起來極是悲切,卻也極是貌美。
本來,按說兒子的如夫人,王夫人是不必相見的。
但是,兒子已經沒了,不但沒有娶正室,還沒後,那個害死兒子的女人腹中卻有遺腹子,她就算再氣再不甘心,不能不叫她進門,不能不見她。
見孟悌這樣勾人魂魄的樣子,王夫人又一陣氣悶,這是這個小妖精做這副樣子害死她兒。
如夫人不是正室,卻也不是一般的小妾,屬於側妻。
若不是因為她腹中有子敬的骨肉,怎麼能讓她做側妻。
王夫人喝了茶,還極是不憤,狠狠的警告了孟悌幾句,又立了些規矩,直叫孟悌跪了快一個時辰,身邊的嬤嬤提醒她注意孟悌的肚子,這才叫她起身。
然後送給孟悌一本女戒,再次羞辱,到黃昏才放行。
孟悌臉上不顯,可秋兒卻很為主子不平。
「抖的什麼威風,知道的知道她是大公子的母親,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大公子的正室,喝妾室茶呢。」
孟悌連忙喝止,「不許胡說。」
秋兒撅著嘴,「我哪有胡說,大公子一直將姑娘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若是大公子在,定不會讓您受這樣的委屈。」
兩人進屋不久,蔣光順便進來了。
蔣光順扔是一身黑衣勁服,繃著一張臉,他雖不是什麼俊俏小郎君,但卻很有幾分男兒韻味,若不是眉間那份陰鬱,只怕也是不少少女的春閨意中人。
秋兒見蔣光順進來,瞅了瞅自家主子後悄然退了出去,守住門口。
蔣光順進屋,也不言語,張開雙臂。
沒說一個字,意思卻極是明顯。
那就是等著讓孟悌過去伺候他,給他寬衣解帶的意思。
只可惜,孟悌卻並未如他所想,巴巴的過去伺候他更衣就寢。
他皺著眉等了半天,女人冷著臉一動不動,他轉過臉來,冷冷一哼,「過來。」
孟悌這才抬眼看他。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羞辱我。」
呵~
蔣光順樂了,這個賤人居然看不起他。
「你想給他守身?」
他曲眼看孟悌。
雖然沒有明說他是誰,但孟悌知道他說的必不是王子敬,當下心裡沒來由的一慌。
「只可惜,你心怡他他卻並不知,或許知道也當不知。我不信你不懂他將你送進來的意思。」
孟悌眼裡有淚流出來,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但同意進相府已是她最後的底線。
「我現在是假孕,將來也會一直是假孕,到了日子,你在外面抱一個回來便是。」
蔣光順點了點頭,「也好,如果是從你的肚子裡爬出來的,我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種呢。」
這句話活像孟悌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女表子。
只氣得孟悌發抖。
「你!」
「你好自為之吧。」
蔣光順甩袖出門。
只留孟悌一人在屋中含淚凝哽。
沒有蔣光順的庇佑,她在相府可能寸步難行。
但是,有些事她不能妥協。
她首先是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有廉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