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2024-06-12 10:53:36
作者: 我要瘦成一道閃電
喝完後,辛槐又倒了杯水,問床上坐著的人:「渴嗎?要喝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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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繁瑣的婚禮流程,他不敢吃喝,就怕要上淨房耽誤事。
公主的情況只會比他更糟糕。
就算是公主,但要遵守的禮節比他這個駙馬還要多,只怕這一天都未吃東西。
可床上坐著的人沒動靜,拿著扇子的手也一動不動。
辛槐看了眼門口,又端著杯子在公主身邊坐下,壓著嗓子用只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問道:「怎麼?隔牆有耳?不方便?」
見他坐過來,福康公主還側過身子,拿扇子對著辛槐,不讓他看自己的臉。
辛槐無奈地笑了笑,將杯子遞給她,轉過身:「喝吧!」
不看你,喝吧!
這一晚,兩人是合衣躺著的,背對著背,辛槐不僅要搖床,還要負責喘粗氣,福康公主只需要偶爾輕叫幾聲即可。
這一齣戲,可把辛槐逗壞了,能聽到福康公主配合著叫、床,多樂呵啊!
還未天亮,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辛槐被吵醒,一睜眼,好傢夥,之前還背對著背,各睡床的一邊的兩人,此刻竟然面對面,緊挨著一起。
認識福康公主這麼久,一直未見廬山真面目,今兒終於得見。
眼前這張臉,果不其然,正是他之前在松山見過的真大姑娘。
只是,和真大姑娘那囂張刻薄的模樣不同,面前的這張化著濃妝的臉更平和。
這麼看著,真漂亮啊!
辛槐壯著膽子,伸手摸向她的脖子。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能看出那裡有喉結的。
所以,這其實是真大公子,也是真大姑娘,也是福康公主,和他猜測的一模一樣。
他的手指才碰上那喉結,福康公主突然睜開眼睛。
猛地看到他躺在身邊,先是一愣。
明顯還未習慣成婚了,身邊躺個人的現實。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冷冷地看著辛槐,壓著嗓子道:「你做甚?」
嗓子有點粗,聽起來像男人,也像真大公子在說話。
辛槐差點沒笑出聲,但他忍住了。
福康公主也發覺了,一把打開辛槐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清了清嗓子。
等再次開口,聲音又變得柔和起來,又像福康公主了。
他翻身坐了起來,冷眼看著辛槐。
辛槐無奈地笑了笑,張嘴無聲地道:「真大公子,可以開門了嗎?」
被他識破,福康公主也不意外,也沒否認,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腳就要踹他。
辛槐連忙指著門口。
別踹,外頭一直敲門呢!
福康公主這才收了腿,脫了婚服,取下飾物,等感覺差不多了,又看向辛槐。
辛槐連忙脫了婚服,等她點頭,才下了床,去開門。
沒辦法,床上是夫妻,下了床,他和福康公主卻是君臣。
福康公主是君,他是臣。
伺候人的活得他來干。
至於昨夜的洞房,有沒有成功糊弄過去?
看進來的這些嬤嬤宮女……
嬤嬤看著他時,臉帶滿意,宮女則面帶羞澀,便知,應該是糊弄過去了。
今兒是婚後第二日,用過早飯後,得去辛家見辛父。
豪華大馬車上,新婚夫婦各坐一邊,一個冷眼瞪著,一個嘻嘻笑著。
辛槐看著化著妝,穿著女裝的真大公子,都快要笑死了。
可他沒得意多久,福康公主勾了勾手指,他只能乖乖坐了過去,
屁股還未坐穩,耳朵就被擰著,他還未發出叫聲,嘴就被捂著,福康公主貼著他的耳朵,咬牙問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聲音小得和蚊子差不多。
辛槐忍著耳朵傳來的痛疼,掰下她的手,也貼著她的耳朵,用蚊子般的聲音笑著道:「太平倉案子,你害怕蟲子。」
福康公主鬆開他的耳朵,狠狠推開他,一臉嫌棄地看著他,翻了個大白眼:「還挺精的啊!」
可辛槐偏要湊近她,笑著問道:「這么小心,身邊有細作?」
福康公主臉上的嫌棄瞬間散去,換上陰沉,點了點頭:「父皇的人,皇后的人,二皇子的人……」
辛槐立馬收聲,還對著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他做的這個動作,福康公主曾見他做過,自然懂,不再說話,就這麼坐著,靜靜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許久,又相視一笑。
福康公主張嘴無聲地道:謝謝!
辛槐也無聲地道:不客氣。
這一聲謝謝後,面對辛槐,福康公主再也不彆扭了。
沒有什麼可彆扭的,辛槐可是他並肩作戰的朋友,是他最值得信任的朋友。
兩個男人又如何?
就當朋友過家家了。
還別說,一旦想通了,日子也過得挺好。
兩人用膳,睡覺,聊天,極為和諧。
直到婚後第十日,進宮拜見帝後。
福康公主領著駙馬辛槐去了乾清宮,向皇帝皇后叩拜敬茶。
這一回,辛槐終於看到了皇后的正臉。
他頓時愣怔住了。
這是皇后?
為何看起來,像某個人?
像誰?
像誰?
直覺告訴他,這事很重要,非常重要。
他拼命回想,腦中記憶紛飛。
終於,他想起來了,像青雲觀,青雲老道身邊那個長相俊朗,卻面帶病容的徒弟,靈鈞。
怎麼會?
皇后為何會和靈鈞長得這麼相像?
才想起這事,他曾經以為已經遺忘的記憶又冒了出來。
那日,在容州的水澤山莊,他和顏少卿掉下陷阱,暈倒後,他醒來過一會會,聽到顏少卿和一位老者說話。
說的是似乎是二皇子和皇后……
他腦中電閃雷鳴,人太過驚訝,以至於杯子都未拿穩,茶水撒了出來。
滾燙的熱水濺到他手上,本應該很痛的,可他心裡太過震驚,以至於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福康公主提醒他,等馮公公一把接過他手中的茶杯,他才回過神來。
見他這般毛躁,永平帝很不高興。
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敬個茶而已,至於端不穩嗎?
皇后似乎注意到辛槐震驚的目光了,並未怪罪他,笑了笑,沖福康公主溫和地道:「福康,往後常來宮裡走動,去我那兒坐坐。」
說完,儀態萬千地走了。
永平帝不耐煩見辛槐,擺手讓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