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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新的懷疑對象

2024-06-12 10:53:01 作者: 我要瘦成一道閃電

  顏少卿搖頭道:「不可能。若是之前的北疆軍還有可能。之前的北疆軍,幾乎所有將士都是嫡系,關係自然親近。可如今的北疆軍,由各地調來的駐軍組成,像盤散沙,剛開始時是誰也不信誰,誰也不服誰。就算現在情況有所好轉,除了曾紀兩部以外,其餘七部皆已歸順於我,但每個副將仍會組織各自的巡邏隊,負責巡邏各自的軍營。尤其是曾高明部和紀奇志部。」

  辛槐點了點頭:「明白了,也就是說,兇手要麼有個幫手,要麼,兇手有兩個。」

  真永道:「兇手有兩個好理解。可兇手有個幫手……是幫他殺人?還是幫他混入巡邏隊,幫他逃跑?」

  辛槐:「幫他混入巡邏隊,幫他逃跑,幫他捏造紀奇志出現在曾高明帳篷附近。」

  真永愣了一下:「你的意思,兇手是紀奇志這邊的人?」

  辛槐點了點頭。

  真永笑道:「這不就好查了嗎?直接審問那幾個說看到曾高明紀奇志的親兵不就行了?」

  顏少卿搖頭:「也只是縮小了嫌犯範圍而已。當夜值班的親兵,每邊都有十人。這兩隊共二十個親兵可都號稱看到了曾高明,或紀奇志。」

  辛槐想了想:「有沒有可能,不是捏造,而是那人裝扮成曾高明和紀奇志的模樣?」

  真永想了想,又狠狠地點了點頭:「有可能,我看他們的屍體,曾紀兩人身高體型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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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槐:「若是這樣,嫌犯範圍又小了些,身高體型得和曾高明紀奇志差不多。」

  真永又不解了:「兇手是怎麼裝扮,才會讓別人看一眼,以為他是曾高明紀奇志?盔甲?臉?」

  將軍的甲冑和普通軍官,以及士兵的甲冑是不一樣的。

  將軍的甲冑氣派,只看一眼便知是將軍。

  可若是只憑甲冑,北疆軍加上顏少卿一共有八位將軍,親兵們又是如何認定是曾高明或紀奇志的?

  顏少卿將之前的調查記錄拿給辛槐看:「兩邊的親兵都說,看到的是身著甲冑的曾高明或紀奇志,除了甲冑,還有臉也是曾高明或紀奇志。」

  辛槐接過紙張,一字一字地看著上面的記錄。

  確實如此。

  他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兇手還會化妝,或者說易容?」

  「易容?」真永一聽這詞,立馬想起在松山,白蓮教那個楚文修就擅長易容。

  他搖頭道:「若是軍士,哪裡懂得化妝易容這些?要麼是女人,要麼……不會是白蓮教的吧?否則,哪個男人會化妝易容?」

  怎麼又扯上白蓮教了呢?辛槐揉著脹痛的太陽穴:「顏大人,您先去將曾紀二人的親兵,以及那晚巡邏的士兵排查一遍,將符合身高體型條件的親兵都帶來。我和真大公子去看看曾紀兩人出事時的帳篷。」

  曾紀兩人的舊帳篷確實都還在,分配給了各自麾下的士兵們住著。

  辛槐看了一個,沉默了。

  考慮到保暖性,帳篷上被劃開的口子不僅被縫得密密麻麻,還用上了獸皮。

  辛槐讓人拆了線,去掉獸皮,拿著放大鏡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針腳亂七八糟,密密麻麻好幾排,哪些是出事那一夜兇手縫的?哪些又是後來縫的,根本分辨不出來。

  另一個帳篷也是如此,辛槐真永一無所獲地回了自己的帳篷。

  才接過小馮公公遞來的茶,顏少卿回來了。

  曾紀二人的親兵中與其身高體型相似的一共有七人,曾高明的親兵三人,紀奇志的親兵四人。

  當夜兩軍營巡邏的人員一共六十人,除去在這一個月里城牆防禦戰中犧牲了的,剩下的四十一人全部帶了過來。

  可一頓審問下來,並無發現。

  不過,冬娘的籍貫倒是弄清楚了。

  紀奇志這邊一位曾在那夜巡邏過的士兵道:「冬娘是東湯縣人,是被她爹娘賣給人販子的。」

  辛槐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士兵道:「回大人,小的是安洪縣的,緊挨著東湯縣,兩個地方的口音有點像。一年前,有一次去將軍在城裡的外宅送東西,那冬娘找小的說話,問小的是不是東湯人,小的這才知道的。」

  辛槐打量著士兵,矮矮小小,一臉的憨厚,看身體體型,和曾紀兩人差遠了,看年齡,不過十五六歲,也不像是冬娘的情郎。

  於是轉而問道:「你可知冬娘與何人交好?」

  小兵搖頭:「不知。小的也就和冬娘說過那麼一回話,當時跟著一起去送東西的一位大哥提醒小的,將軍不喜冬娘和旁的男子說話,小的不敢胡來。」

  辛槐又問:「那你可知,軍中可有東湯縣人?」

  小兵搖了搖頭:「小的認識的人中並無東湯縣的。」

  他說的是實情,真永翻了花名冊,紀奇志麾下建州人有幾個,但並無東湯人士,倒是曾高明那邊有一個,可是在之前的城牆防禦戰中已經戰死了。

  辛槐翻看著那人的檔案,李新春,建州東湯縣明開村,年齡十八,去歲十一月入伍……

  也就是去年,滄州部北征前入的伍?

  新春?冬娘?

  春?冬?

  他雖不知冬娘到底是哪個村的,姓什麼,但還是去找了和李新春熟悉的幾個士兵,打聽李新春在紀奇志軍中有沒有認識的人。

  真永問道:「你懷疑這個李新春?」

  辛槐點頭道:「我懷疑他是冬娘的親人?」

  真永一愣:「這從哪裡看出來的?」

  辛槐:「直覺。」

  其實是從名字。真永這種貴公子是理解不了窮苦百姓給孩子起名字的邏輯的。

  若一個家庭,其中一個孩子名字裡帶花帶樹的,必定,其他孩子名字里也有花也有樹。

  就像他家,辛桃辛槐辛李。

  若一個孩子的名字里有春夏秋冬的,另外幾個也有。

  當然了,話不能說絕對,這只是一般情況下。

  有些父母給孩子取名字隨心所欲,毫無邏輯可言,就另當別論了。

  「直覺?」真永想笑他胡說八道,查案能靠自覺?

  可一想到,他們一起查案多起,有時候辛槐推測案情,靠的就是直覺,而事實證明,辛槐的直覺大多都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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