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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真永混進來了

2024-06-12 10:52:35 作者: 我要瘦成一道閃電

  辛槐一愣,連忙收了臉上半真半假的笑,再次拱手道:「公公,失敬失敬。」

  小馮公公搖了搖頭,又放下車窗簾子,看向辛槐,拱手道:「咱家知道辛問事為何憂愁。若辛問事能助顏將軍收回失地,將韃子趕出關外,咱家父子一定記著您的好。」

  辛槐:「……」

  這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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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多了一份安全保障。

  可別小看了太監,尤其是皇帝身邊的太監。

  那可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能改變皇帝心意的。

  他連忙拱手:「小子定不會讓公公失望。」

  馬車顛顛簸簸,走了一日,到了晚上,安營紮寨。

  辛槐躺在帳篷里,睜著眼睛看著帳篷頂。

  白日裡在馬車上睡多了,到了晚上自然睡不著了。

  他正數著星星呢!突然感覺帳篷里進來個人,往他身邊一躺,嚇得他連忙就要坐起來。

  「誰……」話才開口,就被一隻手捂著了嘴。

  「是我……」

  呵呵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是那麼的熟悉。

  辛槐吊著的一顆心頓時落了地,大鬆一口氣。

  掰開那隻手,小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真永怎麼跑來了?

  真永鑽進辛槐的被子裡,小聲笑著道:「跟著你去打韃子啊!」

  屋裡沒有燈光,只有小馮公公幾人的呼嚕聲。

  辛槐感受著身邊那具身體的寒意,心情十分複雜。

  真永怎麼敢跟來啊?

  不要命了啊!

  「快躺下啊!冷死了。」真永抱怨道。

  可辛槐哪敢跟他睡一個被窩?

  「我再找張被子。」

  好在,真永也沒堅持,兩人就這樣各蓋一張被子挨在一起睡著。

  真永睡得很香,辛槐徹夜未眠。

  轉天,天還未亮,營地里就有了動靜。

  押送糧草的軍士們開始燒水煮粥。

  等粥好了,天也亮了。

  辛槐一轉頭,看到身邊呼呼大睡那人的模樣,頓時放了心。

  真永不僅抹黑了臉,還貼了大鬍子。

  若不是他熟悉真永,見到這樣子,只怕要認不出來。

  除了真永,還有男女道士幾人,也同樣抹黑了臉,貼上了大鬍子。

  看到辛槐,幾人皆是別開眼睛當做不認識。

  對於帳篷里突然多了幾個人,小馮公公等人竟然面不改色,沒多問一句話。

  看來是早就串通好的。

  辛槐越發不理解了。

  就真永的真實身份,小馮公公難道不知道?

  若是知道,竟然敢讓他跟著去打韃子?

  不要命了?

  若是不知道,還能理解。

  吃過早飯後,隊伍要出發了,小馮公公竟然將馬車讓了出來,讓給辛槐和真永。

  馬車上,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真永「噗嗤」一笑:「小捕頭,莫要這麼嚴肅嘛!」

  看著面前的黑臉大鬍子,辛槐很不適應,也很無奈:「好好好,不嚴肅。」

  真永靠著車廂壁,掀開一條簾縫,看向車簾外,突然唉聲嘆氣起來:「到北疆還得二十幾日,漫漫長路,如何度過啊?」

  因為和韃子之間持續多年的戰爭,輸多贏少,邊境線一直往南移。

  因此,這個世界的京城離北疆其實並不遠,也就一千多里。

  若是快馬加鞭全速前進,不用五日,甚至三日就到了。

  可運糧車隊不比騎兵,人拉牛車馬車,牛馬拉糧車,就像一個桶的容積不是靠最高的那塊板子,而是靠最低的那塊板子決定。影響一個隊伍的行進速度的不是騎馬的士兵,而是走得最慢的牛拉車。

  因此,運糧車行進十分緩慢,一日能走七十里就很不錯了。

  若是再遇上下雪,下雨,就更慢了。

  二十多日到北疆,算是保守估計吧!

  辛槐接話道:「趁著才出發,您趕緊回去吧!明兒就是除夕了,正好陪妙善居士過年。」

  真永放下車窗簾子,轉頭面向辛槐,漂亮的丹鳳眼瞪著他,冷哼一聲:「休想,我就是要跟著去打韃子。不把韃子趕回老家,我誓不為人。」

  他說這話時,臉色陰沉,目光中滿是怒火,看來是真的恨韃子。

  辛槐能理解他的心情。

  被指名道姓地和親,誰不恨?

  真永氣了許久,等終於氣消了,抬頭看向辛槐,又笑道:「你別不說話啊!我們說說話,打發打發時間。」

  辛槐想了想,他正好有話想問,於是湊近真永,問道:「大……」

  他張嘴無聲地說了後面「皇子」那兩個字:「他怎麼樣了?」

  大皇子一日不除,他一日心不安。

  都被皇帝禁足了,這廝竟然還弄了一出大戲,差點沒弄死顏家。而且,這廝還想殺了他的家人,此賊不可饒恕。

  真永眨了眨眼睛,不吭聲,明顯一副不想說的架勢。

  既然如此,辛槐也不再問了,靠了回去,閉目養神。

  晚上一夜沒睡,此刻他困得厲害。

  就這麼睡了一上午,最終,真永忍受不了他的安靜,終於說了:「他被關入宗人府,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了。」

  辛槐愣了一下。

  這懲罰挺重的,皇帝倒是狠得下心。

  真永冷笑一聲:「誰叫他囤著那些糧食,居心叵測呢!」

  辛槐頓時明白過來了。

  皇帝這是以為大皇子要造反?

  既然是造反,那肯定是不能再縱容了。

  他之前還疑惑,這次皇帝為何對真家,對刑部下那麼重的手?

  只怕是皇帝懷疑這兩撥人要擁立大皇子造反吧?

  自古造反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只是罷官禁足,應該是看在大皇子只是妄圖造反,並沒有付諸實踐吧?

  他頓時放了心。

  進了宗人府,這一輩子就完了。

  何況,還有皇后和二皇子呢!有他們在,又怎麼會容大皇子活下來呢?

  說不定,等他們打完仗,從北疆回來,就會聽到大皇子薨了的消息。

  想想都解氣。

  不過,說起大皇子二皇子,他心口突然一緊,又想起大顏大人警告他的那些話。

  顏少卿到底在躲什麼人?

  肯定不是大皇子。

  只怕,不是二皇子,就是皇后。

  都說顏家是二皇子一黨的。

  可太平倉火災案,是大皇子陷害的顏家,為的就是報復顏家,除掉二皇子的助力。

  顏家為二皇子遮風擋雨,可二皇子為顏家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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