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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班頭畫得真像

2024-06-12 10:40:45 作者: 我要瘦成一道閃電

  辛槐話還未說完,真永就變了臉色:「你要拿誰去做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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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槐無奈地看向剛吐完,帕子捂著口鼻,滿臉震驚的真大公子。

  「真大公子,我怎麼可能用人去做試驗?用豬就行。」

  「用豬?」真永眉頭微皺:「這行嗎?」

  辛槐點頭:「行。」

  動物中,和人的生物學特性最近的便是豬了。

  用豬最好不過。

  辛槐的話,顏少卿自然是信的,點了點頭:「可以,這事我讓人安排。」

  然後,打探消息的任務,買豬的任務,都落到了潘富貴身上。

  潘富貴腦子不錯,說話也利索,打探消息很是在行。

  至於買豬燒炭這事,他只負責買豬,燒炭還得辛槐主持,畢竟,他對這項業務不熟。

  回到衙門,差不多午時了。

  他們才進儀門,胡知縣就一臉笑容地迎了上來:「真大公子,顏大人……」

  胡知縣長著一張正氣的臉,卻擠出一臉諂媚的笑,迎接顏少卿和真永。

  早上在議事廳,他表達了想晚上請他們去酒樓吃飯的意思。

  可惜,顏少卿以晚上還要查案,沒時間拒絕了。

  真永倒沒拒絕,只是提議將時間改到中午,這樣的話,顏少卿便也有時間了。

  見了胡知縣,顏少卿這才想起中午有飯局這件事,拿上長劍,沉著臉,心中十分不耐地朝門口走去。

  真永今日上午吐了太多次,人不舒服。

  根本不想去吃什麼飯。

  可他沉思片刻,最後還是跟在顏少卿身後走了。

  胡知縣看了眼辛槐,便也喊上他一同去。

  辛槐年紀雖小,情商卻不差,哪裡看不出胡知縣並不想他去?

  於是,藉口自己傷口痛,胳膊痛腿痛,要休息,拒絕了。

  胡知縣鬆了口氣。

  按理,辛槐如今正得顏少卿真永器重,他要討好這兩位,帶上辛槐才是明智之舉。

  只是可惜,想和顏少卿真永吃飯的人太多,座位安排不下。

  他胡家就占了四個,還有衙門裡的主薄幾個,再加上松山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三十多個人,酒樓的雅間不夠坐。

  醉仙樓倒是坐得下,可惜,在前夜的刺殺事件中,醉仙樓因為涉案,被查封……

  辛槐沒跟著胡知縣他們去酒樓吃大餐,卻跟著快班眾捕快吃了趙四請的面。

  趙四升了房首,當然要請客。

  不過,趙四也是個窮、逼,請不起酒樓,便在當初請辛槐吃麵的麵攤,請眾人吃了雞蛋面和豬頭肉。

  眾人狼吞虎咽,匆匆吃完,趕回衙門。

  就連辛槐這個吃肉只能細嚼慢咽的也不例外。

  沒辦法,顏少卿定的午休時間只有兩刻鐘,超出時間要罰款的。

  回了衙門,顏少卿他們自然還未回來,辛槐趁機先休息了片刻,等肚子裡的豬頭肉消化了些,人沒那麼難受了,才開始處理公務。

  以前只是個小捕快,許多事用不著他處理,如今升為捕頭,事情就多了。

  辛槐坐在皂房,將各捕快調查來的信息進行匯總。

  可結果讓人失望。

  鄧玉堂案基本沒進展。

  調查孫有財案子的余春,去濱河街問了一圈,一無所獲,都說沒見過孫有財。

  辛槐接過余春遞來的孫有財畫像,差點沒暈倒。

  這畫的啥?這麼抽象,哪裡像孫有財了?

  難怪都說沒見過。

  辛槐要來紙和炭,心裡回想著孫有財的模樣,畫了幅肖像畫。

  把余春震驚得目瞪口呆:「班頭畫得真像……」

  正夸著呢!

  就聽一道低沉的聲音飄進了皂房:「什麼真像?」

  顏少卿一手拿著劍,一手提著一長串油紙包,邁著大長腿,虎虎生威地走了進來。

  真永臉上帶著淡淡笑意,跟在他後頭。

  辛槐起身,拱了拱手:「大人。」

  余春人有點憨,不是很懼怕顏少卿和真永,樂呵呵地道:

  「回大人,是班頭畫的畫真像。」

  顏少卿將手中提著的一長串油紙包遞給辛槐,嘴角上揚,微微笑道:「給你們帶的。」

  辛槐愣了一下。

  顏少卿去酒樓吃飯,還給他們兄弟帶吃的?

  那麼威嚴傲慢的顏大人,竟然還有這麼細心體貼的時候?

  他永遠記得,這廝剛來松山那日,臉色陰沉如水,神態傲慢,目中無人。

  可今日,好像對他笑了好幾回了吧?

  變化可真大!

  顏少卿又接過余春遞來的畫,只看一眼,便愣怔住了:「這是孫有財?」

  真永也湊了過來,也是驚訝萬分:「這是辛捕頭畫的?這可真像……」

  接連被人夸,辛槐免不了有些小得意。這還多虧了魂穿。在那個現代世界,情況稍稍好一點的家庭,哪個小孩不上興趣班?就說他附身的那個宅男,就被父母拿衣架逼著學了畫畫和古箏。學得還很不錯。只是,宅男文化成績更好,高考考了個省前幾名,不用走藝術生這個路子。

  見真永夸畫得像,辛槐看向他,問道:「真大公子見過孫有財?」

  真永面不改色地笑道:「今日解剖的時候不是去了停屍房嗎?另一具屍體不是孫有財嗎?」

  辛槐沉默著,沒再說話。

  聽了余春的稟告,顏少卿這才知道,去濱河街一上午的調查一無所獲,便將畫像遞給余春:「拿著這個,再去問。」

  等余春領命走了,顏少卿看向辛槐,英俊的臉上帶著微微笑意,他想問:你還會畫畫?這畫法是哪一派的?我怎麼沒見過?

  可一想到真永就在一旁,他就忍著沒問。

  辛槐已經夠逆天的了,就別再拿畫畫的事為難他了。

  可沒想,他不問,真永問了。

  這狐狸,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沖辛槐道:「沒想到,辛捕頭除了會斷案,會解剖,還會畫畫?還畫得如此相像。就跟真人似的。不知辛捕頭師從何人?又是哪個畫派?」

  辛槐被問得一時接不上話,心中後悔不已。

  草,他又裝、逼了。

  現在好了,又被人問了。

  難怪人家都說,裝、逼被雷劈。

  說的就是他。

  他正要胡亂敷衍,顏少卿先開口了,這廝,掃了狹小的皂房一圈,皺著劍眉道:

  「這裡太小,太暗,不好。往後我們去右邊的議事廳辦公。」

  說完,拉上辛槐就往外走。

  「大人,等等……」辛槐連忙拿上那一長串油紙包。

  這皂房是三班衙役共用的休息室,東西若是放在這裡,會被其他人吃掉的。

  倒不是他小氣,捨不得給人吃。

  只是,為了查案子,快班兄弟拼死拼活,有好東西當然是要先盡著自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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