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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神秘情人

2024-06-12 10:40:40 作者: 我要瘦成一道閃電

  真永終於吐完了,帕子捂著嘴,站在一旁,靜靜地聽他倆分析著案情,並沒有像他妹妹真大姑娘一樣,陰陽怪氣冷嘲熱諷,對案情發表意見,干擾他們查案分析。

  倒是說話算話,遵守了約法三章。

  既然確定了查案方向,顏少卿吩咐下去,自有張三帶著一眾捕快去調查。

  而顏少卿三人回了公堂右邊的議事廳。

  雜役送來茶水點心。

  平時可沒這待遇,應該是胡知縣孝敬真大公子的。

  可偏偏真大公子方才吐得苦膽水都沒了,腦子裡都是那大白瓷碗裡噁心的胃容物,死者褻褲上的大便殘留物。

  他哪吃得下喝得下?

  見了食物就犯噁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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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便宜了顏少卿和辛槐。

  真永拿手帕捂著嘴,靜靜地看著對面吃吃喝喝的兩人。

  顏少卿能忍受得了解剖,他能理解。

  畢竟,顏少卿在進入大理寺之前,曾在北疆打過一年半的仗。

  戰場上血流成河,斷手斷腳,開膛破肚……

  什麼樣的屍體都有。

  顏少卿見多了屍體,如今面對解剖自然能做到面不改色。

  可辛槐這小捕快……

  不,如今是小捕頭了。

  可辛槐這小捕頭,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面對屍體,竟然也面不改色,拿著刀子就敢開膛剖肚,心不慌手不抖。見了內臟,見了胃容物,竟然無動於衷。

  事後,還能沒有絲毫膈應地吃吃喝喝。

  倒是個人才。

  真永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問道:「辛捕頭,你在何處學的這解……解剖?」

  辛槐正吃著梅花糕呢!

  聽了他的話,連忙看向顏少卿。

  顏少卿則看向真永,見他問這問題,不像帶著惡意,只是好奇,便清了清嗓子,胡亂敷衍道:

  「真大公子,你看辛槐和仵作關係那麼好,便能知道,辛捕頭必定常常待在停屍房,看仵作驗屍。看多了,自然就會了。」

  這話,連顏少卿自己都不信,何況真永?

  真永問道:「那一直在停屍房驗屍的仵作懂得解剖嗎?知道辛捕頭知道的這些嗎?」

  好一個一針見血的問題!

  顏少卿差點被他問住了,還好,咱顏大人如今心平氣和,智商在線,又跟著辛槐查了一段時間的案子,得了辛槐幾分真傳,頗會胡說八道。

  於是緩緩開口,反駁道:

  「這人啊!千差萬別。同樣是讀書,有人十歲出頭就考上了秀才,有人垂垂老矣,仍是個童生。同是練武,有人幾年便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人練了幾十年,身手也就比普通人好一些。同理,同是捕快,有人查了十幾年幾十年的案子,仍是個蠢貨。可有人才查了幾個月的案子,便是斷案高手。這聰明人,就算只短暫接觸過驗屍,也比別人在停屍房幾十年要強。沒辦法,天資聰慧,老天爺賞飯吃。」

  真永被他說得一時啞口無言。

  他看一眼面帶得意的顏少卿,又看一眼低頭喝茶的辛槐。

  方才顏少卿說的話,其實是在自誇吧?

  讀書厲害的那個,練武厲害的那個,說的都是顏少卿自己吧?

  斷案驗屍厲害的那個說的是辛槐吧?

  顏少卿這廝真討厭!

  見真永被懟得啞口無言,顏少卿得意不已,一口喝完杯中的茶,然後道:「鄧玉堂的案子放一邊,現在說說孫家的案子。」

  一說孫家案子,真永也不氣了,立馬打起精神,看向對面的兩人。

  顏少卿正色道:「據前夜我和辛槐去攬月樓調查的結果推測,孫有財應該沒有神秘的情人,至少在攬月樓里沒有。」

  真永插話道:「松山的青樓不止攬月樓吧?」

  顏少卿看了這廝一眼,點頭道:「所以,我派人審問了孫有財的車夫。」

  辛槐轉頭看向顏少卿。

  這廝啥時候審問的孫有財車夫?

  昨日他不在的時候?

  這廝果然敬業!

  顏少卿繼續道:「車夫說,孫有財最近兩個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一次城北的濱河街。」

  「濱河街?」辛槐一愣。

  鄧玉堂淹死的那個地方就離濱河街不遠。

  他連忙問道:「孫有財去的是濱河街上的青樓嗎?」

  顏少卿搖頭:「每回在路口,孫有財就下車了。而且,每次還穿的是不常穿的衣衫。至於具體去了哪裡車夫也不清楚。」

  辛槐又問:「那孫有財在那邊過夜嗎?」

  顏少卿仍是搖頭:「會待到很晚,但不會過夜。」

  又對辛槐道:「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濱河街調查,看有沒有人見過孫有財。」

  辛槐點了點頭,又若有所思地道:

  「孫有財愛去攬月樓,許多的人都知道,包括車夫,包括孫家人。可去濱河街這事,竟然只有車夫知道。而且,還換了不常穿的衣衫,早早下了馬車……看來,孫有財是不想讓車夫知道他去了哪裡,也不想讓人認出他來。顏大人果然沒猜錯,孫有財應該有個神秘情人。不想讓人知道的神秘情人……會是什麼樣的人呢?待字閨中的姑娘?有夫之婦?」

  顏少卿也點頭道:「我也是往這方面想的,也是這麼讓人去調查的。」

  很快,潘富貴來了:「稟顏大人,問過鄧家的人了。原來鄧家的人昨日便來衙門報了案,說鄧玉堂已兩日未見。」

  真永轉頭看向顏少卿。

  可顏少卿面不改色。

  失蹤這種事,他哪會關注?

  他問道:「為何不見了?夫妻吵架了?以前有過夜不歸宿的事嗎?」

  潘富貴點頭道:「鄧玉堂和妻子李氏關係一向不錯,家中也無小妾。可最近,鄧玉堂總魂不守舍,偶爾夜不歸宿,還從帳上拿了不少錢財。李氏便知他在外頭有人了。夫妻倆大吵了一架。鄧玉堂氣沖沖地離家走了,一夜未歸。因為之前也有過夜不歸宿,李氏開始時還未重視此事,只當鄧玉堂又去了相好的家裡。可第二日,李氏去錢莊查帳,結果發現,帳上的銀子全被鄧玉堂取走了。這才知道出了事,先找了一日,沒找到,這才來報官。」

  顏少卿問:「鄧家是李氏當家?」

  潘富貴點頭:「鄧玉堂是入贅。錢莊原本是李家的。不過,後來鄧玉堂慢慢接手錢莊,並發展壯大,又在城東開了家錢莊。」

  辛槐一愣。

  城東的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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