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好白菜終讓豬拱
2024-06-12 10:35:51
作者: 是狐不是狸
景府再大,一共那麼大點地方,小道消息傳的飛快。都沒等第二天天亮,全府上下已經把少爺和少夫人修成正果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了。
人人嗟嘆好白菜都讓豬拱了,不過顯然傳聞里,豬是陸舒韻。
有人傳是陸舒韻一哭二鬧三上吊,勾引了少爺就範。更有甚者傳是陸舒韻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借著慶賀生辰給少爺的酒菜里下了藥,迷、奸了少爺。總之,不管哪個版本,裡邊的受害者都是他們冰清玉潔的少爺。
劉安第二日早晨備好了景譞要換洗的新衣裳,候在門外。作為一個優秀的管家,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耳不多聞。
金玲和阿蘭也準備好了給主子們洗漱的熱水和帕子過來,雙方一見,都有些臉熱,連忙裝作不在意,低著頭默不作聲地等著主子起床。
又過了半個時辰,裡邊發出一聲女子的嚶嚀聲。
劉安的頭皮麻了麻,完全想不到從少夫人那副黑胖的身子裡會發出這麼勾人的聲音。不過先前看過少爺畫的少夫人的原貌,透著那麼一股子不易察覺的嫵媚,他還當是少爺情人眼裡出西施,現在想來,也許少爺的眼光很毒啊。
「咚」地一聲響,好像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姓景的,你給我滾出去,嘶……」陸舒韻的聲音剛剛還很有氣魄,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屋裡窸窸窣窣的,好像是景譞從地上站了起來在穿衣裳。聲音有點沙啞,卻格外撩人:「你先不要起來,我叫他們進來伺候你沐浴。」
「沐浴,沐你個鬼!你是嫌我不夠丟人!」陸舒韻又扔了一件東西,砸在了門框上,發出一聲響。
屋外三人心跟著顫了幾顫,往遠處挪了挪。
陸舒韻扔了一個枕頭,還覺得不解氣,看見自己身上的紅痕,氣不打一出來,使勁地搓了幾下,一瞥眼,見胳膊上的那個小紅點已經不見了,又有些出神。
景譞穿好了中衣,見她雪白肌膚上的幾處紅痕如紅梅映雪,十分滿意,抿著唇笑了。
他一笑,陸舒韻回過神來,連忙扯著被子把身體蓋住,指著門外:「滾出去!」
景譞這次倒是很聽話,一邊轉身走到門邊去,一邊對外面道:「劉安,把我的衣服拿來。你們兩個去準備少夫人沐浴要的熱水和乾淨的床褥,再點些安神的薰香,不然你們少夫人現在脾、氣、太、燥。」他故意一般,把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的念。
「是。」屋外的三人齊齊應道。
陸舒韻一聽傻眼了。所以外面是有三個人的嗎?那她剛才的話豈不是都讓他們聽見了?她剛才都說了什麼啊?哀嚎一聲,一骨碌把自己連腦袋裹進了被子裡,埋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景譞看她的模樣覺得好笑,推開門來。
劉安把乾淨的衣裳遞上,偷瞄了少爺一眼。
嘖嘖,滿面紅光,精神抖擻,這也就是他家少爺了,要是旁人折騰這麼一夜,指定和霜打的茄子一樣。
「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劉安收回目光,重新眼觀鼻鼻觀心,不聽不看。
景譞應了一聲:「我等會洗漱後去向她老人家請安。」
景譞這些日子住在書房,洗漱的用具也全在書房裡,臨進書房前故意高聲道:「劉安,告訴祖母,就說她孫媳婦今日身體不適,不能隨孫兒一起去請安了。」
話音剛落,又一個枕頭落在門邊上。
景譞滿意一笑,這才安心進了書房洗漱。
阿蘭和金玲抬了浴桶進來,金玲去準備乾淨的床褥,阿蘭去把陸舒韻裡間的紗幔拉上,才讓下人們進來倒水。
「少夫人,水倒好了,您出來沐浴吧。」阿蘭把門關上,去叫還縮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陸舒韻。
陸舒韻的腦袋捂在被子裡,憋的臉頰通紅,恨不得當場給自己兩個耳光。叫你不要喝酒不要喝酒就是不聽!直接跟他說事就是了,喝什麼酒!
「少夫人。」阿蘭聽不見陸舒韻的聲音,掀開紗幔進來。
滿地狼藉,地上扔的到處都是二人的衣裳,昭示著昨夜的瘋狂。
阿蘭下意識地咬著嘴唇,一件一件地把那些衣裳撿起來。
陸舒韻知道阿蘭已經進來了,無奈,自己總不能一直當縮頭烏龜。
阿蘭只見床上鼓起的大包猛地起身跳下床,發出嘶地一聲,然後一瘸一拐飛也似地跑到外間屏風後。接著傳來嘩啦一聲,陸舒韻鑽進了水裡。
陸舒韻沐浴從不許人在身邊伺候,所以阿蘭並沒打算追去屏風後。只是把床上凌亂床褥收起,等著換新。
看到床褥上的一點猩紅,阿蘭怔楞了許久,直到一滴眼淚掉啪嗒一下掉在床褥上,她才猛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把床褥攥的發皺。
果然,少爺還是寧願選擇這個貌若無鹽的女人,也不肯多看她一眼嗎?陸舒韻到底有什麼好?少爺為何非她不可?
金玲推門進來,抱著乾淨的被褥:「阿蘭,你愣什麼神呢?趕緊把髒的收了。」
阿蘭她慌亂地抹了一把眼睛,連忙把床褥收起。
金玲把新被褥放下,一邊和阿蘭鋪一邊調侃在屏風後洗澡的陸舒韻:「少夫人,爽我就說嘛,少爺那麼喜歡你,肯定會借著酒勁發生點啥,是不是?」
屏風後的陸舒韻這才想起來一個重要的事情,大聲怒罵:「金玲,我不是讓你給酒壺裡盛果酒嗎?為什麼會是女兒紅!」
她知道自己酒量淺,所以只想喝點果酒微微壯壯膽即可。昨日她滿腦子都是為景譞娶了墨韻和段嵐兩位姑娘做妾之後自己便遠走高飛的悲壯思想,便一時沒有察覺出酒的不對來,難怪她會醉的那樣厲害。
金玲一縮脖子,嘰嘰咕咕地怪笑起來:「那……可能是奴婢搞混了吧。」
「金玲!」陸舒韻在屏風後怒吼起來。
金玲吐吐舌頭,裝作害怕的模樣:「那,少夫人要懲罰奴婢嗎?要不奴婢去找少爺澄清清楚,是奴婢沽錯了酒,才害的少爺和少夫人圓房,全是奴婢的錯!」
陸舒韻按了按頭,不想理她:「閉嘴!」
金玲捂著嘴,嘿嘿一笑,對阿蘭眨眨眼。
阿蘭心裡五味雜陳,只能勉強一笑,低頭,神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