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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行為詭異余美人

2024-06-12 10:29:36 作者: 是狐不是狸

  「娘,爹已然仙逝,府里的諸多事務還要您多操持,您要多保重身體。」景譞跪坐在林氏塌前,握住林氏的手。

  林氏還算精神,只是臉色略有些蒼白,一雙瑞鳳眼略蹙,有些失神地望著兒子的臉:「你如今已經娶了妻,這府里諸事該交給你的妻子才是,我老了,力不從心了……」

  想到余美人,景譞沉默了。

  看到兒子沉默,林氏輕嘆口氣:「既然你不打算將她接回來,不如早些納妾,往後再拔個平妻上來就是,這府里總歸需要個管事的,而且……咱們景家就你這麼一個獨苗,早些開枝散葉才是。」她說著說著,竟然流下淚來,忍不住伸手撫摸兒子的臉。

  景譞明白,其實林氏擔心的是他,因為景家的男人向來短命,比如他爺爺,四十來歲便一命歸西,再比如他爹,也是四十來歲沒命。

  外面的風言風語甚多,甚至有些惡毒的人到處傳謠說景家做了缺德的事遭了報應云云,只有景家人自己知道,景家男人每到四十來歲便會發一種奇怪的病,藥石無醫,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直至沒命。

  眼瞅著家公和丈夫都如此早逝,林氏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景譞如今已經二十二歲,作為一個母親她實在不敢想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情形。

  「你後院那三個姑娘,個個長得都不差,又知書達理,為何遲遲不肯將她們納妾?我看墨韻姑娘溫婉可人,又識得大體,不如把她抬做平妻,也能替我分擔些擔子。」林氏一邊問一邊小心地觀察著兒子的臉色。

  自從景老爺子臨死自作主張給兒子弄了個醜媳婦,她就再不敢輕易提起這些事情,生怕兒子覺得她與景老爺子一般想要操控他的人生,與她生疏。

  景譞卻只是笑了笑,把藥端到林氏面前:「娘,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待你身體好了,咱們再說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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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不想提,林氏便閉上了嘴,接了藥,閒聊幾句,景譞便告退了。

  景譞一走,從屏風後邊走出兩個女子,一個氣質如蘭,一個美艷颯爽,仿佛畫中美人一般。

  「唉,這孩子如今心裡邊想什麼,我是再琢磨不透了。」林氏看了她們一眼,無奈嘆氣。

  墨韻看著景譞的背影,一瞬不瞬,輕聲道:「許是少爺還不想納妾吧。」

  趙嵐勾了勾紅唇,看向墨韻,墨韻與她對視,兩人輕輕笑了。

  景譞走出林氏住的院子,劉安已經再旁等候了,肩膀上站著只鴿子。

  景譞一伸手,信鴿跳到他的手背上,咕咕幾聲,他把鴿子腳上綁的小竹筒拆下,打開裡面的信,看了一眼,忍不住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劉安好奇,老夫人很少主動寫信回府里,這次會說什麼呢?

  景老夫人性格灑脫,每回寫信都別具一格,他這些年最期待的就是拆老夫人的信,每回都能被老夫人的「靈犀妙語」逗的哈哈大笑,比如上回那個「滾」字,就讓他拿出去吹了好幾天。

  看景譞的表情不如以往淡定,劉安忍不住問:「少爺,可是老夫人有什麼需要?」

  景譞似乎也沒琢磨明白,一臉的疑惑:「祖母說她對我多時未見,甚是想念,讓我回祖屋見她……劉安,你覺得祖母像是會說這種話嗎?」

  景老夫人會想別人?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孫子成親兒子喪事都不肯回家的人,竟然會想念別人?他們都以為他老人家在寧恩寺的這些年已經斷絕七情六慾了呢。

  劉安撓了撓頭:「少爺,老夫人要是說讓你滾過去見她,興許是真的想你了,要說對您想念讓你過去,我覺得……咋這麼不靠譜呢?」

  景譞點點頭,他這個祖母,若是這么正經的說話,八成是憋著什麼奇奇怪怪的招式。

  「那……少爺,去嗎?」劉安問。

  景譞擺擺手:「算了,不去,這些日子事務繁雜,並無閒暇,等忙完這陣子我再親自去接她回府,向她老人家謝罪。」

  景譞說完,把信鴿和信往劉安手裡一放,逕自走向書房。

  劉安接住信,把信小心地抹平,疊整齊,放在懷裡,才跟上去。

  嘿,老夫人金典語錄中又能多出一條了,這可都是快樂的源泉啊!

  景家老屋。

  景老夫人站在大門口,過一會便朝著村口瞭望幾眼,看那模樣,像是在等什麼人,嘴裡還嘀嘀咕咕:「該回來了啊,都十天了,怎麼還不來?」

  余美人從阿蘭和金玲屋裡出來,身上背著個小布包,看景老夫人焦急的模樣,問她:「老夫人,你等誰呢?」

  景老夫人陰沉著臉,一臉抑鬱:「一王八羔子。」

  「嘿,那可是稀有品種。」余美人說著,回了自己屋裡,砰一下把門關上。

  景老夫人覺得奇怪,這醜丫頭已經有好些天匆匆忙忙,成天悶在屋裡不知道在搗鼓啥,連和她鬥嘴都愛理不理的,有天夜裡她起夜,看見余美人的屋裡還點著燈。

  最古怪的是,她時常發呆,有時候吃飯吃著會莫名其妙的捧著臉嬌羞地笑起來,這人大臉盤子還臉黑,做起那種少女家嬌羞的神情,著實把景老夫人嚇的夠嗆。

  莫非她中邪了?不對,景老夫人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據她觀察,余美人這些天每天都會多做兩碗飯,給羅勉和盧氏送去,每回去都是半晌功夫。而且那個死人臉一樣的羅勉每回見余美人好像那張臉也沒那麼臭了,莫非……他們真的要綠了景譞?  景老夫人倒吸一口涼氣,偷偷挪到余美人的窗戶邊,把指頭在嘴裡含了一下,再戳在紙糊的窗戶上,戳開了一個小洞。

  屋裡的余美人端坐在桌前,面前擺著筆墨紙硯,正在一本冊子上一本一划地寫著什麼,寫一陣便咯咯嬌笑幾聲。

  屋外的景老夫人登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二人日日見面還不夠,竟然還要書信傳情?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景老夫人拄著拐杖,蹬蹬蹬回上屋去了,沒一陣,又一隻信鴿騰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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