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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榮德殿下

2024-06-12 10:19:18 作者: 雪上貓

  朝臣們一一站定,驚慌過後才發現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朝堂上的兩位閣老也在,而在閣老的另一側,站著已經上朝許久的六殿下。

  六殿下!

  

  別有心思的朝臣們暗自欣喜。

  如今太子殿下昏迷,安勉王身負暗害兄長的嫌疑勒令不可出府,三殿下被陛下責難閉門思過,如今能擔起大晟朝堂大任的便只有六殿下了!

  即便六殿下才十五歲,但上朝的這些時日謙遜好學才思敏捷,一些言論雖缺乏經驗但點撥一番便能舉一反三,是個能擔大任的。

  御座下內侍搬來一把椅子,一些老臣看的眼熟,仔細一想這不是先皇在世的時候擺在御座底下的那張椅子嗎?

  大紅色雕花一看就很雍容華貴,是榮德大長公主那時候最喜歡的款式。

  必然也是給當時還是大公主的榮德大長公主殿下坐的。

  先皇對榮德大長公主的寵愛,是從她出生就表現的淋漓盡致。

  雕花紅椅被放置在老位置,大長公主殿下轉身走上台階。

  眾人這才發現,大長公主殿下手中還拿著那把先皇親賜的奉聖劍。

  在場的人都是經過那場血液的洗禮的,對奉聖劍有著說不出的敬畏和恐懼,連帶著看大長公主殿下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大長公主殿下在位置上坐定,與朝服完美搭配的奉聖劍被平放兩邊的扶手上,大長公主殿下姿態輕鬆的往後靠,胳膊支在扶手上,撩起眼皮看向眾朝臣。

  朝臣們反射性的就想下跪,好在是忍住了,都將目光落在了兩位閣老身上。

  兩位閣老恭敬行禮:「臣,參見榮德殿下,殿下千歲金安。」

  朝臣們這才跟著唱和:「臣等參見榮德殿下,殿下千歲金安。」

  榮德是大長公主的封號,她立於朝堂之上,以封號稱之最為妥當。

  朝堂暫時算是穩住了。

  謝清月得知大長公主殿下重登朝堂之後甚是讚嘆,這樣的女子若是沒有被感情羈絆,定會擁有極為不平凡的一生。

  但人各有志總有取捨,大長公主殿下想要的或許從來都不是什麼權利。

  人長大後總會面臨許多的選擇,而大長公主殿下顯而易見選擇了愛情和親情。

  觀她的做派,想必是從未後悔過的。

  聞瀾之昨日便將陛下的情況告知謝清月,謝清月想了一晚上這些事情,第二天一早仍舊是早早的便起來了。

  聞瀾之摸清楚了謝清月近日的狀態,亦是一早尋了過來。

  不僅僅是謝清月有預感,聞瀾之亦有預感,此事恐怕不就後就要結束了。

  今日的天氣同昨日一樣,昏昏沉沉的,卻依舊不肯落下風雨。

  兩人面前放了一盤棋,謝清月執黑子,聞瀾之執白子,棋盤上廝殺拉扯毫不退讓。

  梅書添了幾次茶,愣是沒看出來他們下的是什麼。

  瞧著兩人一臉凝重,不由得產生了自我懷疑。

  圍棋真的是這樣下的嗎?難道是她記錯了?

  看著慎而又慎的兩人,梅書確定了。

  是她記錯了,圍棋就是這樣下的!

  簡簡單單的五子棋被兩人下出了棋聖對決的架勢,也不怪梅書自我懷疑。

  只是瞧著約簡單的東西,玩起來才是最難的。

  不相伯仲的兩人最後以謝清月險勝結束了這場對決。

  「錦繡莊和雲記茶園的人都盯著了,已經鎖定了人選,要不了多久就能全部揪出來。」聞瀾之隨意的撿著白子,同謝清月交流最近的成果。

  榮祥商行、福來居、大慧寺和寨子都被清繳,『殿下』手裡可用的人大大的減少,如今活動的那些必然都是由祂親自指揮的,只要祂有動作,必然會動用這些人,只要這些人接觸旁人,他們就能順藤摸瓜抓出許多潛藏在大晟危險的存在。

  如今『殿下』計劃開展的正順利,是不會輕易停下來的,正是一個好機會。

  謝清月一顆一顆的拾著,黑色襯的她手指更加白嫩。

  「嗯。」謝清月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得找個機會見一見鄧文彥。」

  如今皇宮正亂著,她不便進去,那就去做另一件事。

  她需要確定鄧文彥和鄧吳氏的關係。

  聞瀾之覺得太冒險了。

  山沖的死足以證明『殿下』身邊有一位精通暗術的高手,以『殿下』的手段,所有祂身邊有可能知道祂真是身份的人都會被下暗術,只要觸及到此絕對會有危險。

  而且萬一鄧文彥是『殿下』拋出來的誘餌呢?

  他很不贊同謝清月冒險。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徐徐漸進依舊能夠查出來真相。

  謝清月並不這樣認為:「祂蟄伏大晟多年,誰知道祂有沒有後手,我們必須排查清楚。」

  聞瀾之立刻道:「我讓小國師去。」

  謝清月有些無語:「人家好歹是國師,你就這樣使喚他?」

  祝由族的人都這麼沒脾氣嗎?

  不是說神隱的族群都脾氣古怪的嗎?

  怎麼到了這裡就不頂用了?

  聞瀾之正色道:「此事關乎大晟,祝由族有義務去做。」

  南星不在,謝清月有一種誰都不信任的恐慌感,但在聞瀾之深沉的目光下,她還是選擇了妥協。

  「行。」

  這件事兩人達成共識後,聞瀾之眉眼不由耷拉了下來。

  「怎麼了?」謝清月不明所以。

  陛下沒有生命危險,隨時可以救回來,她不明白聞瀾之怎麼會忽然不開心。

  聞瀾之頗有幾分委屈的道:「陛下不醒,我們的婚事可怎麼辦?」

  謝清月:「……」

  戀愛腦石錘了。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想著大婚呢。

  雖然她也想著呢。

  不過她沒有說出來啊,沒說出來就不算。

  「你和大長公主殿下討論過這個問題嗎?」謝清月想了想問道。

  聞瀾之搖了搖頭:「母親昨晚沒有回府,如今更是直接住在了皇宮她的舊處,暫時不想因為這件事打擾她。」

  別看大長公主殿下風輕雲淡,實則心裡也是壓力很大的。

  但總的來說還是擔憂陛下的多,再者,她並不笨,怎麼都能看明白這裡面的事情一環扣這一環。

  從太子殿下出事開始到如今,幕後的人不知道籌謀了多久,這次的事件恐怕還不是結束,後續還有什麼大招等著她呢,她勢必不能掉以輕心。

  聽著聞瀾之這樣說,謝清月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但剛才為了贏用腦過度,這會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便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若是『殿下』先一步動手自然最好不過,到時處理完祂我們在成親也能安心些。」

  「不過我估計應該不會太久,祂沒讓陛下死定然是要用陛下做什麼,不可能讓他一直昏迷下去。」

  只是裡面具體要怎麼操作他們不清楚,所以只能等著對方出手,他們才好抓住馬腳。

  「唉~」聞瀾之誇張的嘆了口氣,將最後一顆白子放好,又動手將黑子都攏到棋奩里。

  謝清月見他這樣覺得好玩,湊過去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笑的明媚:「親親你,不要嘆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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