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秦府投毒
2024-06-12 10:18:45
作者: 雪上貓
秦家是百年世家,既然選定了鄧琉瑛,婚事上定然是規規矩矩的,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怠慢她。
若當真是拿喬怠慢了,丟的何嘗不是秦家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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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婚規格旁的人說不出什麼不是來,秦家所有的人都在,無一缺席。
秦秋故也回來了。
她自從去了大長公主府便再不曾與秦家有半分聯繫。
她與秦家是內部矛盾,犯不著讓旁人看熱鬧,何況秦昀與她關係不錯,她大婚,她回來也是應當。
謝清月到的時候秦秋故應該才同秦家的人說過話,臉色說不上不好,卻也說不上好。
秦秋故遠遠的便在人群中瞧見了謝清月,帶著容好便走了過來。
「二姑娘。」秦秋故笑著打招呼,見身後跟的不是南星,便開口問了一句:「南星怎麼沒跟著?」
南星救過秦秋故,秦秋故也送過謝禮,但到底跟旁的丫鬟不一樣,所以多問了一句。
謝清月臉上的笑意不減,道:「阿星回家去了。」
秦秋故便不再多言了,知道她喜靜,便拉著謝清月去了一處清淨的亭子。
大禮已過,還有些繁瑣的禮節要走,若是開宴會有人來請的。
「上次見面你與我說的話我後來細想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我也托人去問了,女學裡的確很缺少女先生。」
「我有意去試試。」
謝清月對她這個選擇並不意外。
或許之前她還有猶豫,但今日見到自己的父母之後,一番深談父母依舊是老生常談那般做法,秦秋故就該知道,她若是不另闢蹊徑,只能成為她父母手中的提線木偶。
那她之前的掙扎又算什麼呢?
「你會感謝今日的自己的。」嘗過自由的滋味後,沒有人會想做籠中鳥。
即便這籠子是金子造的。
「對了,我今日見到鄧吳氏了。」
秦秋故有些意外謝清月怎麼忽然提到了鄧吳氏,又一想她是鄧琉瑛的生母便不覺意外了。
「鄧姑娘嫁給了二哥,她該放心了。」
謝清月點了點頭:「不過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出嫁,倒是一樁憾事。」
這話有幾分真心,但更多的是試探。
秦秋故道:「話是這麼說,但鄧吳氏是個通透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總是懂的。」
秦秋故對於鄧吳氏的印象多是來源於傳聞,還有就是鄧琉瑛做派瞧出來的。
家中庶女若是姨娘還在,真的養在嫡母膝下,嫡母時時刻刻看顧教養的很少,多數還是由姨娘教養。
鄧琉瑛是鄧吳氏教出來的,她什麼樣子的人,多少有些鄧吳氏的影子。
不過秦秋故也偶然見過鄧吳氏幾面,與她所聞的模樣差不多,第一次覺得傳言還算可信。
謝清月笑著道:「你好似很了解她。」
秦秋故搖頭:「哪裡了解,不過是傳聞聽得多了,鄧姑娘又是她教養出來的,大抵是不差多少的。」
謝清月佯裝稀奇:「我倒是第一次從傳言裡聽聞一個人和現實中沒差的。」
傳言相符過多,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麼叫做傳言?便是從旁人口中聽到的消息。
一傳十十傳百,經過了百來人的口,這話都沒有被半分曲解,形容依舊真實。
要麼是個頂個的絕世聖人,要麼就是演出來故意放的消息,還控評了的那一種。
謝清月猜鄧吳氏是第二個。
秦秋故沒想那麼多,這時候丫鬟來請人過去飲宴,兩人便起身一同過去。
女客基本已經落座,謝清月被安置在了主桌。
一來她是女方這邊未來身份最高的,二來,她亦是未來宗親。
陛下親緣淺薄,如今只有大長公主一位親人,謝清月作為大長公主未來的兒媳婦,自然是備受關注。
太子殿下昏迷不醒,太子妃殿下如今在皇宮內養胎,安勉王府又出了事,如今這場婚宴,謝清月是唯一一個和宗親能沾上關係的,她坐主位沒人有意見。
當然是同同輩的姑娘夫人坐一起,長輩夫人有夫人的場子,她們坐在一起說話也不方便。
秦秋故與她坐在一起。
場上對各家的貴女對謝清月格外的熱情,想來是看鄧琉瑛和秦秋故都占到了便宜,自己也想沾一沾謝清月的光。
鄧琉瑛能有如今的風光,有幾分是看謝清月的面子說不清,但秦秋故能再度入大長公主的眼,怕是少不了謝清月從中說話。
畢竟謝清月才從大長公主府出來,沒幾日大長公主府的請帖便發到了秦府,點名道姓讓秦秋故去小住,這不是給她撐場子是什麼?
那段時間秦秋故正因為家中介紹的婚事被議論紛紛,那些平日裡看不得她好的人舌根子都快嚼爛了,被大長公主來了這麼一出,恨不得時光倒流將口無遮攔的自己打死。
有了兩位的示範,她們如何還能端的起架子,畢竟面子可沒有前途重要。
若是能攀上大長公主府,這上京的好姻緣豈不是隨她們選?
她們熱情如火,謝清月一如往常,仿佛並不想參與其中。
吃了兩口便道有些頭疼,便被梅書扶著出去了。
賠笑的貴女們面面相覷。
謝清月倒是沒走,就出去轉轉。
順著長廊一路向前,上了秦府出了名的水上連廊,最後在一座亭子裡坐下了。
懷風亭。
水下碧波蕩漾,水上風柔細軟。
秦家待客周到,沒一會便有丫鬟上來茶點。
謝清月盯著其中一盤桂花糕久久不語。
雖說不是新鮮的桂花但香味卻不減分毫,應該是往年存的桂花粉做的。
謝清月惆悵,她好想阿星啊。
阿星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謝清月抿了抿唇,拿起一塊綠豆糕捏在手裡,忽見湖面錦鯉遊蕩,甩尾極為漂亮,便將手中的綠豆糕碾碎撒了進去。
周圍的各色錦鯉循聲二來,不一會便聚集了一大群,紅的、金的、花的各色各樣,瞧的人眼花繚亂。
一枚綠豆糕很快被哄搶完了。
魚兒四散開來,倒是還有幾隻捨不得走,時不時的仰著頭似是在討要。
謝清月又拿起一個準備再餵一些的時候,猛然瞧見不遠處的湖面上飄起了一層顏色。
是剛才她餵的錦鯉。
死了足足有十幾隻。
梅書見狀趕緊將謝清月手上的綠豆糕扔掉,茶水也不敢碰了,拿著帕子使勁給謝清月擦手。
謝清月拿過帕子捏在手裡,覺得有些眼熟,似乎是黃粱出事時手裡攥著的那個。
很好,不開心的事情加一。
她將帕子還給梅書,道:「去找秦秋故,讓她請秦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