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來大慧寺
2024-06-12 10:15:26
作者: 雪上貓
過了初五,各家便開始恢復正常的走動,這個年算是過去了大半。
初六一早,謝清月便坐上了去大慧寺的馬車。
謝致也在。
謝清月不是很想與他一道。
遙想初三那日謝致從武侯府回來直奔晚月閣,嚇得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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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謝致識趣,發覺她不想多說只把手中的東西給了她。
「二妹可知這是什麼?」
謝清月搖頭。
謝致道:「與二妹當初請教江御醫的一個產地,皆是出自奇利國。」這是謝致誆江籬得到的額外收穫。
謝清月心中驚駭面上也顯出幾分,道:「奇利國?」而後像是反應過來一樣,道:「那時候對奇利國的奇聞雜事感興趣,江御醫見多識廣便問了些。」
「這個東西是何效用?」
謝致:「在奇利國叫紅粉,俗稱神仙粉。」
謝清月握著瓶子的手一緊。
她看了許多關於奇利國的雜事要問,自然是知道紅粉是個什麼東西。
謝清月問:「這東西是?」
謝致看著她不說話,好似再說你不是都知道了。
謝清月便不問了。
行吧,我就是知道。
「秦艽等人紈絝不堪,二哥還是少與他們打交道為好。」別摻和這事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謝致不以為意:「不過是交個朋友罷了。」
雙方因著這個問題展開了不是很友好的交流,你來我往互不退讓,最後不歡而散。
南星奇怪的問:「據這幾年的觀察,秦艽等人並非是輕信他人之人,為何會對二公子這樣放心?」
她查了那麼久都沒查到大慧寺,謝致不過來了上京半年,這就打入了敵人內部,也太不可思議了。
謝清月又擔憂又惱怒:「必然是有足夠的把握二哥一定會同他們站在一起,否則如何敢帶他去那種地方。」
大慧寺,佛門清淨之地,卻藏滿了污穢,但凡不能徹底控制住謝致,他們便不敢這樣做。
「二公子不像是會被抓住把柄之人。」換言之,謝致無不可對人言。
謝清月:「是白丸。」
他們對白丸足夠自信,就像每一個如同舒儀的人。
「那……」
謝清月:「不是時候。」
謝致自損打入他們內部必然花費了不少功夫,不能因為她一廂情願的為他好便自作主張毀了這一切。
謝清月看著自發上了馬車坐下的謝致,很想問一問他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但對上謝致清風朗月的笑又咽了回去。
罷了。
一路沉默。
到了大慧寺之後,南星說明來意,門口的小師傅便匆匆去通知住持。
謝致笑著道:「二妹什麼時候來過這裡了?」竟然都說好了要捐香火。
謝致在知道謝清月要來大慧寺的時候,心裡就有些擔心。
他可以肯定這裡藏著驚天的秘密,一旦觸及定是會惹來殺身之禍,故他便跟來了。
一方面擔心謝清月,另一方面則是想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麼。
白日裡的大慧寺與除夕那晚大不相同,
處處充斥著梵音佛香,是一座莊嚴的神聖之地。
謝清月抱著手爐輕聲道:「除夕那晚南星帶著晚月閣的丫鬟們來這裡遊玩,福至心靈便想著捐些香火祈福,得知這裡有收留的孩童,就自作主張想資助他們讀書,今日便是來細說這事的。」
當聽到除夕夜這三個字謝致就知道不好了,謝清月定是知道了什麼,只是他不說,謝清月也不說,他們倆都沒有想好要坦白。
住持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人,說話也很有分寸細緻,是個很聰明的人。
除夕夜當日接待南星的人叫一言,日常負責大慧寺人員的各項開支。
此時他也跟在住持身後。
謝清月先捐了一千兩。
一言的神色平和滿意。
住持領他們去會客廳,邊走邊道:「施主善心。」
謝清月笑著道:「不過是些俗物罷了。」表現的十分不將錢財看在眼裡。
住持但笑不語。
一行人到了會客廳各自坐下,僧人上了茶,住持邀請謝清月品嘗。
「這是寺里自己種的,還望施主不要嫌棄。」
謝清月端起茶嗅了一口,很清新的味道,好奇的問:「一路行來倒是沒見到,種在何處了?」
「在後山,如今已經敗了,待春日萌芽出了新茶,可以給施主送些。」
「那就有勞住持了。」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謝清月就道:「聽阿星說寺里還收留了幾位孩童,不知上學堂的事情住持怎麼看?」
住持道:「劉家村距離大慧寺不遠,這些孩童日常可自行前去,衣食施主不必擔憂。入學的事情還需要施主施以援手。」
如今這世道,對有的人來說活著就很難了。
謝清月道:「住持不必客氣,這幾個孩子的情況您與我說一說,我好派人與學堂交流。」
住持讓一言大師一一說了,最後還帶著謝清月去看了。
謝清月細細的聽了,只覺得真是可憐。
待一番商談下來已是午時,住持留了她們用齋飯,讓一言招待自己便離開了。
初六大慧寺的香客不算多,但也有,零星的人走動上香跪拜,十分虔誠。
用完齋飯便安排了寮房午歇。
黃粱則去了收留那些人的地方,打聽了一些情況,寺廟的人不以為然。
畢竟是要花錢的,人家打聽一下怎麼了?便都沒有在意。
大慧寺救濟的那些人是真的,這也是他們聲名遠揚的原因。
所以吸引了周圍很大一部分的香客,香客們也願意花錢做善事,至少這錢花出去知道花在了哪裡。
安置救助民眾的地方很乾淨,民眾中受著恩惠好吃懶做的也沒有,即便真的是不想出去做工,也會幫忙寺里的日常事務,所以整個大慧寺給人的感覺就很樸實平和。
這也是香客們親身感受到的,願意看到的。
黃粱將大概情況說完,想了想又道:「我遠遠看到過那個叫道聆的,渾身髒兮兮的還瘦小,不似其他五人至少乾淨,性子獨也不怎麼合群,總是一個人待著,僧人與他說什麼也總愛答不理的,只有提起住持方丈還能聽幾句。」
說完面上又有些不太確定,道:「還有,我好想看到鄧吳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