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問出來了
2024-06-12 10:14:39
作者: 雪上貓
江籬:「……」
你看我信不信。
南星在書房忙著,要不是定也是江籬同款表情。
謝清月的眼神格外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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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籬:「不說算了。」
謝清月權當沒看到江籬不滿的表情,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江籬:「秦安。」
謝清月:「誰?」
「秦家三爺秦安。」
他一年前曾碰到過,發現秦安面容蒼白枯槁,雙眸渾濁無光,一看就是白丸吃的過多導致的。
謝清月嘟囔:「怎麼會是秦家?」
謝清月不理解。
但江籬也說了,這東西多流於權貴之間,秦安從其他渠道弄到也有可能,亦或者吳謙也做了白丸的買賣。
福來居這個渠道接觸的不就是那些人嗎。
送走江籬謝清月給聞七安排了新活。
「找一些關於奇利國的傳記之類的書,最好是很神奇的那一種。」
聞七點點頭去了。
他記得殿下那裡有各國的雜書遊記,都是少時讀過的。
聞瀾之自小除了讀書練字下棋這些坐著不費勁的活動外,再也幹不了其他了。
如今可好,否極泰來。
未時未到,冰湖那就傳來了冰層裂開的消息,饒是謝清月知道戚從戎不會出事,也還是為他感到擔憂。
細作不抓住戚從戎永遠都不會安全,就是不知這次會不會留下什麼線索。
謝清月起身:「走!去看看!」她是要去現場。
南星將人裹嚴實坐上馬車便去了冰湖,四周已經圍滿了人。
謝清月下了馬車擠進去,見戚從戎被護衛守著站在岸上,目光盯著裂開的湖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有人落水被救上來,凍得牙齒打架直接送去醫館,一個兩個跟下餃子似的。
地上還押著兩三個人,是造成這場事故導致冰層破裂的嫌疑人。
謝清月一一看過去,他們眼底只有惶恐,看不出什麼。
「公子饒命啊,這都是意外,是我們技術不好還非要下場,您饒了我們吧!」他們如今只當是自己和戚從戎撞到一起不知怎麼的就把冰面撞了個窟窿,心慌的很。
冰湖並不是私產,任何人都可以玩,只是冰嬉的裝備租借買賣都不便宜,所以人也不算多。照理說是撞不上的,即便撞上也能撞散各自散開摔一跤罷了;
可這三個人分開角度直接朝他撞去,撞到之後直接鎖住不撒手,另一個不知哪裡來的力道,腳上的冰鞋使勁的貫在冰上,竟然生生的將冰面磕開了!
好在護衛眼疾手快將他扒拉了出來,這三人被順著力道一同甩了出去,而周圍的人卻遭了殃,沒剎住寒冬臘月直接掉了進去。
只是如今看他們這般情真意切,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當時的那股狠勁了。
跟那是在里西街時的情況極為相似。
戚從戎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一伙人乾的。
但武侯同他說了,這些人被某種秘術控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那樣的事情,國師也未從他們口中得到太多的信息,若是想以此作為突破口很難。
「小舅舅!你沒事吧?」謝清月果斷上前。
若是錯過這次機會怕是很難再接觸著三人了,下手的人定然盯得極緊,她再貿然接觸怕是會打草驚蛇,只能在此時冒險了。
戚從戎意外謝清月的到來,面上的凝重散去,笑著道:「無礙,這麼冷的天怎麼捨得出門了?」
這幾個月足以讓他對謝清月有所了解,冬日裡能叫出府的都是頂好的摯友。
嗯,聞瀾之除外,這個是相好。
「聽聞小舅舅來冰嬉,便想來瞧瞧,沒成想出了這樣的事情。」謝清月佯做不知,問:「這三個人怎麼回事呀?」
戚從戎不是很在意的開口:「意外撞上的,沒什麼要緊。」
謝清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小聲的道:「我懂,問出什麼來沒有?不如我幫你問問?」
戚從戎咬牙:「你一個姑娘家摻和這事做什麼,快回家去。」他並不想將謝清月牽扯進來。
謝清月:「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戚從戎:「別瞎鬧。」
謝清月:「沒鬧,我可會問話了,不信你問南星。」
壓力給到南星。
「小姐說得對!」
戚從戎看著這個救命恩人不太好拒絕,道:「就問幾句。」
「行!」
謝清月讓三人跟她走遠幾步,背對著戚從戎。
南星見狀遮擋住可以看到謝清月的方向,緊張的盯著四周。
謝清月眨了下眼,溫潤的眸子泛起淡淡的藍色,似海水一般螢光流轉。
戚從戎遠遠的看著,只能瞧見謝清月的背影,見那三人老老實實的便放心了。
謝清月並未用多長時間便帶著人走了回來。
「問也問過了,該回去了吧?別一會生病了阿姐又該罵我了。」
謝清月:「問出來了。」
戚從戎:「行,你走……等等,你說什麼?!」
這一天晚上,聞瀾之那邊也有了新的突破。
容玉將一方濕了的帕子遞給聞瀾之。
「今日吳謙遞給我的,我絕對有問題就沒喝。」那個在謝清月面前柔柔弱弱說句話便慌亂的似小白兔的琴師容玉此時穿著夜行衣戴著面罩,聲音冰冷脆落。
聞瀾之將東西遞給郎末。
郎末自小跟著聞瀾之,趙老的一身醫術除了傳給了親傳弟子,便是郎末這個不掛名的學者了。
狼末嗅了嗅的確不是尋常的茶:「是有問題,但不太能確定是什麼。」
藥味很淡且繁雜。
聞瀾之問容玉:「可有與你說什麼?」
容玉道:「提起了戶部尚書李從容。」
聞瀾之皺眉,還牽扯上了朝廷命官。
容玉是個執行能力很強的人,在福來居的不多時日便將裡面的情況套了個七七八八。
她道:「福來居有一個琴師名舒儀,聽聞被李從容看上要秘密接回府,應當是出了什麼岔子,不然李從容近幾日不會再出現在福來居。」
而且結合吳謙和今日李從容的態度來看,似乎對她有意。
如果不是舒儀那出了問題,也不會如此緊湊的再找一個人來。
聞瀾之:「查清楚吳謙的目的。」
「是。」
見容玉離去,郎末才道:「今日聞七回府上取了些書走。」
聞瀾之:「什麼書?」
郎末:「好像是些關於奇利國的書。」
聞瀾之不在意的表情忽然凝重了起來。
奇利國。
這是他近期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當初戚從戎出事時那幾個人似乎就是受了奇利國秘術的影響,國師去了一趟之後此事就結束了,應當是國師解了術。
大晟國都進了奇利國的細作,聞瀾之有這個認知之後也一直在暗中追查。
但吏部那邊消息很嚴密,他沒有過多的信息去查探,只能盯著武侯府,對方要對戚從戎下手,有一次就會有兩次。
只要戚從戎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