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她生氣了
2024-06-12 10:13:21
作者: 雪上貓
謝清月的確沒起來。
謝清蘭早有預料。
她家二姐最是守諾——需要早起的除外。
謝清蘭也不失望,就打定主意將今日鄧湘寧的表現回來了一一說給二姐聽,她估摸的不錯的話,今日鄧湘寧該坐不住了。
今日天氣晴好。
謝清月巳時起床洗漱用膳,然後就窩在陽光下曬太陽,手裡拿著書冊慢悠悠的翻看。
上京的秋日極少有這樣日暖無風的好天氣。
沒一會丫鬟過來回報說聞瀾之來了。
謝清月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打了個哈欠繼續看書。
南星揮手讓丫鬟下去,自己搬了小板凳坐在謝清月身邊,問:「真不見?」
謝清月狀似不在意的解釋:「我不是戀愛腦。」
南星將茶遞到她手裡,看著她喝下又接過來放在桌上,認同點頭:「我沒說你戀愛腦,你只是看臉。」
她都懂。
謝清月瞟了她一眼,理直氣壯:「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
南星嗯嗯嗯的應是,真心的,她也喜歡謝清月的臉。
「那還需要告訴他夫人派人去錦州安臨的事情嗎?」
謝清月壓下書,道:「要不見見?」
南星:「……你好歹再堅持一下。」
謝清月又把書拿了起來:「你去跟他說罷。」
南星無語,怎麼這麼難哄?
「我沒說不讓你見,就是擔心你被他騙。」眼看著嘴裡就沒一句實話。
謝清月當然知道,但她起初看上聞瀾之也真只是因為臉,後來稍微有點好感吧,沒持續多久這不又經歷了兩次『欺騙』擱置了。
「我雖然生氣卻也沒有那麼生氣,只要他不是個斷袖,人品方面尚可,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謝清月說的很認真,日光照耀下她整個人白的仿佛在發光。
南星:「嘴硬。」
說罷轉身就走。
這麼多年她從未見過謝清月對哪個外人這般縱容。
就算起初留下是看上了他的臉,前兩次救他是迫不得已,那後來送藥呢?誰家好端端的放血救人啊,每次都假裝不小心割破手指,當她是個傻子嗎?
謝清月從來不拘小節,竟然不給聞瀾之用咳的血,不是真在意是什麼?
所以當謝清月選擇聞瀾之的時候她也沒有阻止,畢竟那時候看聞瀾之除了家世不顯其他方面還算不錯。
可如今的聞瀾之配不上謝清月。
聞瀾之被安置在前廳。
昨天晚上其實他就來了一趟,他怕謝清月身體出什麼問題,發現謝清蘭在便沒有多留。
畢竟謝清月的模樣看著還挺健康的。
等了一會沒等來謝清月,南星倒是來了。
「我家姑娘身體不適,近日便不見客了。」
南星的語氣與往常沒什麼區別但聞瀾之就是聽出來不一樣的意味了。
他問:「聽聞昨日江御醫上門,可是查出了病因。」
南星:「這個不便告知。」
郎末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先勸誰。
南星道:「小姐讓我告訴你,夫人派人去了錦州安臨,沒幾日便能到了。」
郎末:「!」
南星轉身離開,郎末急急的問:「這可如何是好?」
安臨的所有聞家族人都知道,他們族裡最出息的少年考上了狀元,尚了公主,可惜命中無福早早的便去了,而他與公主的有一個孩子叫明長綏,字瀾之。
聞瀾之:「現在還有比這個更緊急的事情。」
郎末:「什麼?」
「她生氣了。」
郎末:「?」
至於為什麼生氣,聞瀾之深吸一口氣,往最壞的方向考慮:怕是前幾日在清風茶館看到他了。
福來居一次,清風茶館一次,她那麼愛自由的一個人,發現他這樣盯著她不生氣才怪。
但她又願意告知他謝夫人的動作,應當不是不可挽回。
「不如問問夫人?」姑娘家生氣,夫人應該會更懂吧?
提起大長公主,聞瀾之眸子又暗了幾分。
「母親說……」
「聞公子?」謝致忽然出現,見聞瀾之還在前廳有些意外。
「怎麼還在這裡?」
聞瀾之溫文爾雅的解釋:「二姑娘大抵是病了心情不好,我改日再來,告辭。」
謝致看著聞瀾之匆匆忙忙的背影眯了眯眼,腳步一轉朝著晚月閣去了。
謝清月病沒病他能不知道?這是和聞瀾之生氣了。
他家二妹妹可不是會無理取鬧的人,定是那姓聞的做了什麼事情惹了她生氣。
「呦,曬太陽呢。」謝致招呼坐在一旁的南星,道:「給我也搬一把躺椅來。」
「是。」
將謝致安置妥當,南星便去廚房給他們準備糕點。
謝清月看書看的累了,身上搭著毯子閉著眼睛假寐,道:「二哥怎麼來了?」
謝致與謝清月同款姿勢,仰面朝天格外舒爽:「聽聞公子說你病了來瞧瞧。」
謝清月神色不變,表情依舊放鬆:「不是一直並病著麼。」
她這個病什麼時候好過?
謝致不與她爭口舌之利,隨口道:「我記得前日你出門回來便病了,去見聞公子了?」
謝清月:「不是。」
「那是碰到了聞公子和其他人在一起?」
「沒有。」
「那為何生病?」
謝清月:「二哥,我聽說你最近同秦家四姑娘走的挺近。」
「聽三妹說秦四姑娘可愛單純人很不錯。」
謝致沒想到自己吃個瓜這迴旋鏢還能扎自己身上,扭臉看向謝清月:「跟你一樣,她也看臉。」
謝清月睜眼與之對視:「你呢?」
謝致清風朗月的臉上露出三分笑意:「你猜。」
謝清月:「若是沒意思你才不會任由三妹誆你出去呢,咱們家也就三妹好騙。」
目前來看的確是這樣,十歲的謝清蘭都會打心理戰了,十四歲的謝清晞還在和她的小朋友玩過家家。
謝致糾正謝清月:「三妹的好騙僅限於自己家人,她喊紫書打人臉的時候可是同長姐一脈相承。」
「同一個母親交出來的,自然是相似的。」算是認了謝致的說法。
謝清晞不是真傻,而是交朋友從來只交單純的,和心思多的人她沒心思處,嫌費勁。
謝清月不知又想到了什麼,閉上眼將頭轉回去,感嘆:「大哥真慘。」
二哥都有目標了,就他還單著。
謝致同款動作表情:「他在蘇城多年可是一點女色都不近,上京這麼久也未傳出過什麼謠言。」
謝清月:「他定是憋了大招了。」
驚才絕艷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怎麼可能到如今一個愛慕者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