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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請你吃藥

2024-06-12 10:13:18 作者: 雪上貓

  從福來居回謝府的第二日,謝清月便稱病不再出門。

  對外宣稱被國師救活的戚從戎撒潑打滾兒的要去瞧,要不是看在他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的份上,武侯腿都給他打折了。

  最後還是江蘺仗義直言提議可以陪戚從戎一起去,以防萬一的同時還能給謝清月診治一下,武侯才勉強同意。

  坐上了去謝府的馬車,戚從戎意氣風發的拍了一下江籬的肩膀:「謝啦!」

  這一下實屬有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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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籬捂著鐵定青了的肩膀往邊上挪了挪,和戚從戎拉開距離。

  「是我自己想去,帶你只是順便。」戚從戎遇刺的事情江籬想了許久,就是想不明白戚從戎到底是怎麼好的,最後只能將目光落在救他回來的謝清月身上。只是他突然上門有些不妥,且那時候戚從戎還裝著病,如今這個機會倒是正好。

  戚從戎可不管這些,他只知道因為江籬他能出門了!

  他還欠著江籬一頓酒呢。

  歪歪扭扭的坐著的戚從戎瞬間支棱了起來,討好似的和江籬打商量:「不如你一人去謝府?」

  江籬給他一個你試試的眼神,話都懶得說。

  戚從戎只得放棄。

  他也只是隨口一說,畢竟還是惜命的,在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要暗害他之前,他已經好了的消息絕對不能泄露。

  馬車晃悠悠的到了謝府門口,江籬率先下去,正要邁步就聽到後面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戚從戎用帕子捂著嘴晃悠悠的下了馬車,車夫還扶了一把,那模樣江籬竟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想原來謝家二姑娘咳嗽時也是這般模樣。

  江籬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戚從戎走到他身旁借著帕子小聲道:「想什麼呢表情這麼陰險?」

  江籬:「……」

  他轉身朝車夫道:「來得急沒給小侯爺帶藥,你回去取一副。」

  車夫:「是。」

  戚從戎瞬間咳嗽的更大聲了,整個身子都往江籬那邊歪。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小心眼?」

  小心眼的江籬扶著戚從戎,對迎上來的門房道:「小侯爺聽聞謝二姑娘病了,特意前來看望。」

  門房識得戚從戎趕緊放人進去,又讓人去通知謝夫人。

  今日是個陰天。

  灰濛濛的雲如霧一般飄散在空中,抬眼望去似乎就壓在頭頂,被風推著一寸寸的擴大領地,漸漸地正片天空似乎都被灰色籠罩。

  謝夫人知道戚從戎的情況倒是不著急,戚從戎裝模作樣的給謝夫人行禮,坐了一會便虛弱的去看謝清月了,江籬緊隨其後。

  天氣不好,謝清月的心情也受了影響,比如這會正單手托腮右手轉著毛筆盯著桌案上的宣紙走神。

  一般這種天氣,謝清月應該在床上,而不是書桌上。

  南星一句討嫌的話都沒有,由著她emo。

  謝清月聽勸,她就怕把人勸歪了,就只能閉嘴了。

  戚從戎才踏進院子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來,緊接著才是刺目的閃電,轟鳴的雷聲。

  戚從戎下意識要跑,被後來的江籬一把拽住。

  兩人被雨水兜頭蓋了一臉。

  丫鬟拿著傘跑過來將兩人遮住,跟隨戚從戎虛弱的步伐進了廊下。

  南星:「拿帕子過來再備些薑湯,你去二公子院裡拿幾件新衣服。」

  「是。」丫鬟們各自去忙。

  南星將兩人先安置在偏殿,待收拾好後才引著兩人進了謝清月的書房。

  書房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謝清月日常打發時間用的。

  將兩人請坐下,謝清月柔弱的問:「小舅舅怎麼不在家休息,若是出了差錯清月如何擔待得起。」

  謝清月演起來十分賣力,惹人憐惜的病弱美人刻畫的入木三分。

  「咳咳咳……」

  「咳咳咳……」

  舅甥兩人四目相對,默默地將接下來的咳嗽聲咽了下去。

  丫鬟上了茶點。

  「修養了一個多月也差不多了,聽聞你病了,正好來看看,這不,江御醫我給你帶來了,讓他給你瞧瞧?」

  謝清月的目光這才從戚從戎身上挪開,而後落在了江籬身上,笑著道:「江御醫,又見面了。」

  江籬不是第一次給謝清月診脈,謝家初入上京謝清月就曾利用過江籬的名聲來坐實自己重病的傳言。

  「二姑娘是哪裡不舒服?」他第一次給謝清月診脈並沒有診出哪裡有問題,但脈象虛浮飄飄蕩蕩,也著實不是長壽之像。

  謝清月彎起嘴角露出幾分無奈:「老毛病了,一到秋日總要嚴重些,我都習慣了。」

  戚從戎瞬間就心疼了。

  然後指著江籬道:「他是醫聖趙老的親傳弟子,一定能夠治好你的!」

  江籬:「……」

  不是,你腦子有病吧?

  謝清月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習慣性的推脫:「無妨,這樣也挺好的。」

  然而這句話在江籬看來,就是謝清月完全不相信自己能夠治好她!這簡直就是對醫生親傳弟子的侮辱!

  治都沒治你就說我治不好,這不是侮辱是什麼?!

  江籬:「我給姑娘把把脈。」

  謝清月:「……」

  總感覺陰森森的。

  躲不過去的謝清月將手腕遞過去,江籬拿了帕子蓋在上面,這才一本正經的上手。

  把脈把了一盞茶,江籬才皺著眉將手放下。

  「怎麼樣?!」戚從戎著急的問。

  謝清月主動為江籬解圍:「小舅舅不必憂心,這麼多年都過去了。」

  江籬沉下去的勝負欲又該死的爬了上來。

  「能治!」

  謝清月:「!」

  戚從戎驚喜:「真的?!」

  江籬看向戚從戎冷笑:「你質疑我?」

  戚從戎被江籬看的心裡發毛:「沒。」

  江籬又看向謝清月,道:「先天病弱只需強其根本,你五臟六腑都沒問題,只是脈象時虛時實飄忽不定,先吃三個月的藥。」

  謝清月:「……」

  媽的庸醫。

  南星精準的讀懂了謝清月的唇語,趕緊將蠟燭點上走過來,阻止江籬的再一次作死。

  風雨落下屋子裡的窗戶都關了,書房的燈盞被一一點亮,甚是溫暖。

  然而謝清月的臉色絕對稱不上好看。

  南星:「江御醫見諒,姑娘這些年藥從未斷過,前些年甚至愈發嚴重,只是自來了上京之後身子便比以往好了不少,這藥便斷了,且姑娘夢見了神仙,每月用一次神仙給的藥已然足夠,想必要不了多少時日身子便能大好,江御醫這藥便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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