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有點難

  後續的團隊聚餐，倒是平平常常，儘管大家很好奇顧塵、蘇雨清、林初然之間的三角關係，可畢竟都是成年人，還是有點情商，所以便都沒有人問。

  更何況現在顧塵跟他們一起做項目，正是他們起飛的好時機，沒必要去為了八卦影響關係。

  之前與顧塵共事過的學者，如今可都是地位飛漲，聽說龍威研發中心的一個僅僅只有碩士學歷的研究員，已經被某所不錯的高校聘為教授了，由此可見顧塵的光環有多盛。

  對於如今華國學術界而言，顧塵就是活菩薩，只要能得到他的些許照顧，那都是幾輩子無憂，光宗耀祖的事。

  所以之前余瀾擔心這些醫生會不願意跟顧塵去搞神經系統植入完全是多餘的，從現實角度而言，就算顧塵現在讓他們拖下白大褂去修車，估計都會有不少醫生願意。

  畢竟人更多時候都是為自己，為現實考慮，然後才是夢想與別的東西。

  知曉顧塵只跟蘇雨清弄新的神經系統項目，對他們更多是輔助配合後，大家是有那麼一絲失望的，不過也強求不了，而且就算這樣，履歷上有跟顧塵共事這一筆也足夠了。

  再說顧塵終究不是醫生，讓他去做他更擅長的事，對整個神經醫學的幫助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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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期該做的準備都完成後，顧塵也是重新進入了忙碌狀態，與以前不同的是，這次有蘇雨清陪著，閒暇時親親抱抱，還是十分溫暖的。

  植入神經系統，原本顧塵想的是比較簡單的，無非就是在外面利用計算機建模，然後通過終端設備連結到人身上，替代掉原有的功能。

  比如癱瘓，基本就是神經信號無法傳輸到肌體之上，沒有指令的肌體就像沒了信號還沒電的手機，自然是無法工作的。

  設想簡單，但實際操作確實十分困難，而最複雜的自然就是系統與人大腦的連結。

  畢竟你植入的這個系統，最終是要歸屬大腦控制的，若是喧賓奪主，那就真的人不是人，成機械了。

  若是不連結到大腦，全部接入外骨骼，讓病人站起來，這顯然也是不行的，這樣的站起來就像一個病人被人背著運動一樣，同樣是不自由的，還不如繼續躺在床上。

  所以無論如何，顧塵他們都必須做到讓這個輔助的神經系統與病人的大腦連結，然後讓大腦控制身體站起來，這樣才算治好！

  跟著顧塵建了一周的模型後，蘇雨清也是深切意識到了這個項目的難度與開創性，心中是即期待又擔憂。

  「顧塵，腦電波的連結，真的能行嗎？會不會風險很大？」

  總不能為了治癱瘓，然後將人治成了傻子，這就得不償失了。

  「肯定可以的，其實腦電波的捕捉技術一直在發展，只不過我們現在的工作要徹底一些，需要的是一個完整體的信號，遠比單純地接收輸送單一信號複雜，所以難度較大。」

  「至於危險性，任何實驗與新東西都是存在風險的，我覺得我們需要去冒險。」顧塵解釋道。

  光是聽，蘇雨清都感覺壓力山大。

  「人的思緒那麼複雜多變，如何能完整接收得過來？這真的好難。」

  顧塵笑笑：「也沒那麼複雜，不是說大腦只開發了百分之五不到嗎？而且現在的人計算機CPU處理信息遠比我們大腦強多了，完全能承載，而且我們其實所需要的更多只是運動信號，這個系統也可以不斷改進。」

  「真的能行嗎？」

  「我已經讓星塵科技那邊派人去了趟外面，跟海王半導體工廠借設備，打造一批最先進的碳基主板晶片，專門用於我們這邊的項目，肯定能行的。」

  蘇雨清一愣：「找他們借EUV打造cpu？他們怎麼會同意？現在花旗那邊好像還在堅持極限晶片方案吧？」

  顧塵笑笑：「我們是在他們的工廠里生產，他們估計求之不得呢！至於水果的堅持，如今不過負隅頑抗，那個極限晶片的成本，沒有幾家終端產商扛得住，比我們的碳基晶片貴太多了，弄幾片玩玩就算了，真想賣，要賠死的。」

  「啊？在他們的工廠里生產？那我們的技術豈不是被學去了？」蘇雨清慌道。

  要是因為自己的事，讓國家的重要秘密泄露出去，那她可就成罪人了！

  顧塵安慰道：「沒事兒，碳納米管的量產秘密在星塵科技手上，他學不到什麼。而且我也是給外面那些競爭對手一個機會，科技競賽勝負已分，大家實在沒必要繼續死戰，合作共贏才是未來最好的選擇。」

  「如果他們放下成見，將EUV也給我們用，那納米材料這塊大蛋糕，也是可以分給他們的。」顧塵道。

  聽完解釋，蘇雨清崇拜地看著顧塵：「難怪大家都說你偉大！」

  顧塵心裡笑笑，要不是有武道世家這個敵人，顧塵真不會這麼大度，怎麼也要將那些托斯拉全部干下來再說。

  可是現在因為武道界這個隱患，顧塵沒有時間所有尖端技術都去自己搞出來，他需要整合全球的科技力量為自己所用，所以他才會妥協，出讓一些利益，給自己節約時間，也給外面的科研人員一個機會。

  只希望將來全人類為危機而戰，不再繼續勾心鬥角，自相殘殺

  「那這批特別定製的cpu什麼時候能到？」蘇雨清又接著問。

  「應該也用不了幾天，也不用管它，我們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顧塵道，「而且除了大腦連結外，我們別的難題也不少，肌體對外接系統的排斥反應，終端設備的設計製造，材料選擇等等。」

  蘇雨清握握拳頭：「嗯！無論有多少難題，任務有多艱巨，我們一定能成功的！」

  顧塵兩人艱苦攻關難題時，唐小禾那邊同樣也在積極解決著自己的問題。

  嚴輝人工合成澱粉項目的成功，給了唐小禾一些靈感，給她製取更高能量級別的藥劑提供了路徑，所以她也重新忙碌起來了。

  唯一遺憾的是，現在她不太敢回雲安自己的事山洞實驗室，因為不清楚朱家那邊的反應，要是回家族那邊被逮了，可就真的失去未來了。

  所以現在她都是清北這邊的實驗室，表面上是繼續深入研發嚴輝的人工合成澱粉項目，實際卻偷偷地研發自己的超能藥劑。

  當然，即使唐小禾再小心，清北這邊終究不是她得地盤，所以她還是暴露了，發現的人自然是她的老師嚴輝。

  唐小禾本以為完蛋了，即使被學校開除，她也沒理由反駁，但是嚴輝卻什麼都沒有說，反而還幫忙隱瞞。

  「嚴老師？」唐小禾終於還是找嚴輝問起。

  嚴輝看著面前的女孩，其實從第一天起，嚴輝就知道唐小禾不懷好意，或者說心懷野心，不過他還是收了她，因為嚴輝跟唐小禾一樣，也是有一些不方便麵世的研究在做。

  「你是保送生吧？西北五省生化競賽的第一名，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挑選更好的學院與專業，出國也是一大堆頂尖名校搶著藥，可以說，要是沒有顧塵，你或許會是這一屆最傳奇的人。」

  「可是你卻選擇了清北只有那些沒得選，被調劑的研究生才來的農學院，平常也是十分低調，不顯山不露水，要不是跟著顧塵飆了次車，估計都沒幾個人知道我們農學院還藏著這麼一個賽車天才。」嚴輝笑著對唐小禾開口道。

  唐小禾雙眼疑惑，不知道嚴輝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嚴輝摘下自己那厚厚的近視眼鏡，緩緩開口道：「我一直認為，這個世界是需要一些特別的人去做禁忌之事，這不是挑戰社會，也不是危害人類，而是在文明遭遇危機時，讓我們多一絲可能。」

  「光明固然人人嚮往，可是黑暗既然存在，那自有其意義。」嚴輝繼續道，「當年做基因研究，探索克隆技術時，我就知道終有一天這些會被抵制，但我還是選擇了去做。」

  「記得我高中時看過一本科幻小說，講的是地球末日，人類最後的艦隊，護送著人類基因庫逃往新家園的故事，這篇小說我一直記在心裡，讓我覺得自己的工作並非是害人，並非是隱患，而是希望。」

  拜入嚴輝門下也有段時間了，這是這個老教授第一與自己談心，唐小禾就靜靜聽著，她有點明白嚴輝不阻止自己的原因了。

  「老師，我做這些，沒有你那麼高尚，我是出於私心。」唐小禾如實道。

  「搞科研的，私心與公心哪裡說得清，有時公心是私心，有時私心即是公心，關鍵還是在於你的成果發揮了怎樣的作用。」嚴輝道。

  「我只是偶然看到了你遺落的草稿，你做的是人體強化方面的內容吧？」嚴輝繼續問。

  唐小禾點頭：「嗯，我需要讓普通人擁有非凡的力量。」

  嚴輝笑笑：「如果這樣的話，我這裡有些東西應該能幫到擬，從基因方面入手或許能有效果，而且血清注射肯定比藥劑服用更好，你沒看到花旗電影都是這麼演的嗎？」

  唐小禾徹底呆住，嚴輝竟然還要幫他？

  「還有，你做這些，應該是見過遠超普通人的非凡人吧？克隆或許也能幫到你，畢竟複製一個超人，跟製造一個超人也差不多。」

  嚴輝的話讓唐小禾徹底呆住。

  「這，應該就是你當初選擇來農學院，選擇我當導師的原因吧？你其實可以早點和我說，我，並不需要隱瞞什麼，清北是很自由的！」

  「老師……為什麼？你……」

  嚴輝笑了笑：「如果你願意和我說，那我很樂意聽。其實，我是見過那種非凡人，他甚至會飛。」

  唐小禾驚道：「老師，你見過武者？還是那種能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