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與虎謀皮

  在紐卡大學這邊進行頒獎儀式時，水果的研發中心也終於完成了對顧塵論文的驗證，結果與核心研究員們的判斷基本一致，這確實就是一條通天大道。

  只要最終成功量產，可保水果江山十年無憂！

  看著整個研究中心一片歡騰的景象，維斯大感欣慰，這半個多月的折騰總算沒有白費。

  當然，現在還需要進行一點小小的收尾工作，只有將顧塵留下來，這次行動才算得上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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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來助手，維斯吩咐道：「通知海的那邊，明天準時行動，我們這邊會馬上跟進配合。」

  助手點點頭：「老闆放心，這事我們不是第一次幹了，相信我，顧塵會成為本世紀最出名的叛逃者！」

  維斯笑笑，接著道：「對了，之前讓你去接觸的那幾個學生，他們什麼反應？」

  這一步棋不過是維斯隨手所下，想著怎麼都是清北的高材生，能挖到也算不錯。

  不過成敗他並不在意，所以他只是讓下面的人去辦，並未親自出手。

  「他們都不信顧塵會做這樣的選擇，基本都拒絕我們了。」助手回答。

  這結果並沒有太出乎意料，相比於他給顧塵開的條件，下面人去找那幫打醬油的學生，又能開怎樣的條件呢？恐怕極限就是二三十萬刀的年薪了。

  這種水平甚至比不上NBA的臨時合同，那些人自然不會答應。

  當然這也不是水果吝嗇，而是在顧塵的光芒下，讓他的隊友們顯得有些平庸，所以維斯與水果都有些看不太上，自然不可能給好的待遇。

  「聽說明天他們就要回國了，不知道他們發現顧塵不跟他們一起回去時，會是怎樣的反應？」維斯臉上露出好奇的笑容。

  助手同樣跟著微笑，大家明明一起來比賽，最後你卻不回去了，留在了這個充滿金錢與名譽的過渡，想必那些學生的表情會很有趣。

  這時一個頭髮花白的研究員走到維斯身邊道：「先生，雖然現在說這個可能會有些掃興，但我還是要提一下，這塊晶片即使生產出來，恐怕成本會十分昂貴。」

  「別囉哩囉嗦的，既然你估計過了，那就直接說數字。」維斯不耐道。

  都是最頂級的晶片了，難道還能便宜不成，真是好笑！

  「如果最終良品率足夠高的話，一顆成本大概在一千五百刀左右。」研究員道。

  維斯笑道：「我還以為多貴呢？就這個價嗎？」

  「先生，一般一顆晶片就占手機價格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如果一顆晶片就這麼貴，那我們的手機豈不成了天價，在市場中會吃大虧！」研究員趕忙道。

  維斯不爽道：「我的好博士，你就該做研究的事，商業上的事由我說了算！你知道星塵一代賣多少錢嗎？就憑一個破電池技術，那個垃圾手機竟然敢賣到兩萬塊，比我們的手機還貴！」

  「而且這個季度在華國的銷量已經逼進了我們！雖然在國際市場上星塵一代不足為懼，可這還是讓我感到恥辱。」

  「明明我們擁有更好的技術，憑什麼他能比我們貴？我們的晶片世界第一，我們的軟體系統世界第一！我們的設計，質感無法替代，水果才是世界上最好的手機，我們就該賣的最貴，龍威根本不配和我們比！」

  「所以如果有了更新的科技，漲價難道不是很合理嗎？龍威都能漲為什麼我們不能漲？」

  「我知道你要說大家購買力不夠，銷量上不去的話要虧錢如何如何？」

  「可是難道我們就只能做手機晶片嗎？掌握了最前沿的技術，PC端是不是也需要我們的晶片？難道人們能放棄追求更高的性能嗎？只要我們是獨一無二的，世界第一，我們在商業上就是不敗的，即使賣的再貴！」

  「所以博士，好好工作吧，將那該死的晶片給我生產出來！其他的事情由我負責就好。」

  經過維斯這一通嘴炮，博士顯然是無話可說了，儘管他還想反駁，可似乎又找不到什麼反駁的點。

  技術優勢在這種領域確實是決定性的，只要他們的研發獲得成功，那一切都沒有什麼擔憂的必要，畢竟他們的技術就是最先進的。

  安定好這個「多管閒事」的博士後，維斯又開始安排後續的事情，要讓海那邊的輿論達到頂峰，他們這邊一定要配合好才行。

  首先就是顧塵的論文要公布一部分，不然無實無據，不好憑空污人清白。

  其次水果要表示確實受了論文啟發，然後再開發布會公開接下來的研發計劃，讓公眾相信水果有能力完成極限晶片的研發。

  最後再是自己與顧塵的簽約，完成最終絕殺，至此棋局方結束。

  剛給手下們下達完命令，維斯便收到了顧塵發來的消息。

  「明天去看機器。」

  「是不是太著急了，剛拿冠軍不慶祝兩天？」

  「我不急，我這不怕維斯先生等著急了嘛！」

  「哈哈，那我們明天見，我派人來酒店接你。」

  「好，明天見。」

  放下手機的顧塵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本以為會是一趟輕鬆的旅途，結果沒想到這麼麻煩。

  不過他也沒得選，誰讓狗系統發布了一個這樣的主線任務呢，不來花旗都不行。

  只希望維斯說的那批機器能給力點，這樣多少可以讓顧塵有點慰籍。

  相比於顧塵的憂慮，國內他的粉絲們此刻卻是歡天喜地。

  是，顧塵這次的冠軍確實含金量一般，可那是在花旗贏的，而且還是幫清北數院時隔多年重新奪冠，所以這次勝利意義非凡。

  除了粉絲狂歡，各路媒體也是紛紛報導起了這次大賽，所以顧塵的名字很快便衝上了各大平台的熱搜榜。

  不過此刻正在評論區高呼「顧神牛比」的人不會想到，在短短一天之後，整件事將迎來大反轉，顧塵的名字還要長時間的掛在熱搜榜上！

  第二天一大早，顧塵給李玉玲發了條消息後便悄悄離開了酒店。

  李玉玲在窗口處看著顧塵所坐的車離開，雖然她什麼也不清楚，但她選擇了相信顧塵。

  顧塵是她邀請入隊的，無論發生什麼，她都願意承擔責任！

  半個小時後，顧塵再次見到了維斯。

  「我的朋友，這裡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維斯上來便要擁抱顧塵。

  顧塵避開了維斯：「抱歉，我們沒必要這麼親密，有什麼說什麼就好。」

  維斯也不介意，仍舊笑著道：「知道嗎？你要成為史上最年輕的諾獎獲得者了！而且不是那種靠分老爸成果，完全是靠自己的，一人獨享的諾獎！」

  諾獎？若是一般的學者聽到這消息，估計會欣喜若狂，但對於顧塵這種志在天下與文明的人而言，這種獎項並無多大意義，拿不拿都無所謂。

  「維斯先生還真是神通廣大，竟然能操縱諾獎評審。」顧塵淡然道。

  維斯攤手道：「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今年的諾獎沒給石墨烯電池分一份，那將是這個獎項的恥辱。那些愚蠢的傢伙還想以各種理由不給你這個獎，但是當我告訴他們你即將入職水果後，他們便改變了想法。」

  顧塵笑笑，華國人就不能給，花旗人隨便給是吧？真是有夠好笑的呢！

  「你幫了我如此大忙，不如獎金分你一半？」

  諾獎的那點獎金，顧塵現在還真看不上，估計還不夠自己給林初然開公司的零頭。

  維斯笑道：「哈哈，沒想到你這麼幽默，我很樂意與你一同出席頒獎晚會，獎金就不必了。」

  顧塵搖搖頭：「別說這些廢話了，去看機器吧！」

  「放心，機器一直都在，我們有的是時間看，未來你能看到更好更先進的機器。」維斯道，「相信我，當你真正見過EUV後，你就不會拿這些廢鐵當回事了。」

  顧塵撇撇嘴，心道當碳基晶片問世後，希望你還能笑得如此開心。

  現在他們在紐市的最東邊，這裡是水果的一個倉庫，而且應該還在使用，維斯估計也有騰倉庫的想法。

  更方便的是這處倉庫離海岸很近，只要顧塵的船來了，裝船會非常方便。

  估計全世界也只有水果有能力在這建如此巨大的倉庫，畢竟離港口這麼近，地價雖不如市中心，但也算寸土寸金。

  走了一段路後，顧塵終於在最裡面的倉庫里見到了機器。

  「為了表示誠意，我專門找來了過去的一批工程師，他們將會給你做講解與演示，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問他們。」維斯一副良心賣家的姿態。

  總共五萬刀的價格還能有如此貼心的服務，所以顧塵也是誠心地說了一句「謝謝」。

  經過一早上的調試，顧塵在下午終於看到了機器的演示，事實證明維斯沒有騙人，這批機器相比EUV確實該淘汰了，可他們到了華國有極大用處。

  總共五十三台，顧塵不可能沒一台都檢查，而且批發東西，有不好的也正常，所以他沒有要求對每一台機器都進行測試。

  當然，顧塵也是提出了另外的要求：「既然工程師們都在，可不可拆解組裝一下，我想仔細研究一下這些機器。」

  維斯皺著眉頭道：「這樣會非常麻煩！」

  顧塵笑道：「不是先生你說的嗎？我留在這裡了，有著充足的時間，還怕時間不夠嗎？而且先熟悉低級的，將來接觸高級的也不至於手足無措，惹人笑話。」

  維斯眉頭舒展：「也對，那這些工程師就都交給你了，工資我付。」

  顧塵笑道：「我付也行，諾獎獎金應該也夠雇他們幾天了！」

  維斯大笑：「你真的很幽默。」

  顧塵心中冷笑，他後面跑路之後，諾獎肯定不好去領了，所以註定拿不到獎金，此刻不過隨口一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