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提振士氣

  在報告廳里的參賽同學們因為題目題目跳腳時，顧塵心中卻若有所思。搞這麼一個題目？莫非是和自己有關係？

  之前寄給維斯的那塊晶片，估計將他們刺激得不輕，加上這段時間星塵科技在籌辦工廠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維斯他們著急了？

  但是，區區一個小比賽，自己為什麼要幫他們呢？顧塵心中笑了笑，只能感慨維斯的賭性，這種機會也要來嘗試一下。

  也難怪水果能有如今的偉業，想來在其幾十年的歷程上，不擇手段與豪賭不在少數。

  

  顧塵在心中感慨時，身邊幾個隊員卻一臉絕望，雖然說數學專業未來很多都會轉向計算機，可是現在就直接讓他們寫晶片製造的論文，還是如此前沿的課題，這不是為難人嗎？

  更何況在晶片製造方面，花旗一直都是世界的引領與主導者，這不就是明目張胆地偏袒本土高校嗎？這讓其他國家的參賽隊伍怎麼玩？

  現在大傢伙也沒了主意，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顧塵，等待大神的安排。

  顧塵淡然地笑笑：「怎麼都這副表情，這個題目不就是白給嗎？晶片製造發展這麼多年了，有的是我們寫的，我們正常發揮就行了。」

  「可是顧神，做是能做，但比得過花旗高校的隊伍嗎？，而且突破摩爾定律極限，如今晶片已經接近極限了，想想PC端14納米都用了那麼多年，極紫外光的光刻機也比預計的應用時間晚了近十年，現在我們還能怎麼突破？」一個對晶片製造有所了解的學長道。

  「對啊，要是沒什麼心意，等於我們的方案跟大家差不多，如何能拿冠軍。」另一個學姐附和。

  「想過他們會搞動作，沒想到竟然這麼噁心，竟然連題目都這麼設計！」

  聽著大家的抱怨，顧塵也在思考，自己參賽，讓清北志在奪冠的意圖過於明顯了一些，幾乎等同於杜蘭特加盟勇士，所有人都知道不奪冠便是巨大失敗。

  也是這點，估計更加堅定了維斯出這個題目的決心，要是自己想去競爭，那總得拿出點乾貨，而作為提供給他1納米工藝晶片方龍威的首席工程師，那自己有乾貨的論文怎麼都是能給他們一些幫助的。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顧塵要如何選擇呢？認真比賽等於資敵，消極完成就實現不了清北的期望，也辜負了所有人的期待。

  這幾乎等於陽謀了，顧塵怎麼選都難受，以他如今的名聲地位，一開始他就不該來比賽。

  隊員們並不明白顧塵的處境，也不知道顧塵有能力完成這個題目，此刻他們只遺憾隊伍要丟掉冠軍了。

  「沒想到這幫老外這麼沒用，既然這樣，本公子就幫你們一把好了。讓你們搶跑一圈，還幫你們停表，不知道最後能不能贏我？」顧塵心中做出決定，臉上浮現自信的微笑。

  那就看看，是花旗這邊先將1納米工藝製程的晶片先推入市場，還是自己的碳基晶片先成功。

  而且顧塵也可以用完成這個課題的機會，深入熟悉晶片製造，好方便回國後火力全開搞碳基晶片。

  「這次的冠軍，我們要定了！」顧塵朗聲道。

  大家都疑惑地看向顧塵，顧塵已經夠全面了，難道還能再多一個晶片製造嗎？

  「現在市面上量產的晶片，最先進的便是4納米製程，而且似乎只在手機端應用，pc那邊還是7納米為主，所以摩爾定律其實還沒到頭，我們若是能給出一個2納米甚至1納米的方案，試問誰能與我們競爭？」顧塵自信解釋道。

  「啊？顧神，這種方案我們能做嗎？」但大家都沒什麼信心。

  顧塵笑笑：「沒什麼是不能做的，大家能來這裡比賽，不應該懷疑自己，完成好這篇論文，大家也算半個半導體專家了，簡歷上有這麼一筆，大家畢業後找工作肯定能選擇得更多，所以加油吧！」

  「再說不是還有我嗎？我們就按之前定好的計劃形勢，論文主要由我來完成，你們輔助。」

  看著顧塵信心滿滿的樣子，再想想顧塵之前的奇蹟與神話，大家也恢復了信心，本來就是抱大腿來著，現在大腿發話了，他們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做好該做的事就行了！

  就這樣，隊伍重新恢復了士氣，開始商量起具體的分工。

  如此短的時間便調整過來，清北隊伍在所有隊伍中算最快的，這也是隊伍有絕對核心的好處，省去了很多分歧與爭吵。

  紐卡大學的監控中心裡，維斯與他帶來的評委團隊正通過監控看著報告廳的情況，當然維斯看的其實只有顧塵所在的清北隊伍。

  因為沒有聲音，所以維斯也不能知道顧塵會如何選擇。

  向後招了招手，很快一個助手便走到維斯身邊。

  「華國那邊都做好準備，時機一到便要將輿論引爆！將節奏狠狠帶起來！」維斯吩咐道，「這個帥氣得過分的小子在網上被吹捧了這麼久，也該受受激烈的網爆了！」

  助手點點頭：「先生放心，這事我們很擅長，大眾總是愚蠢的，他們根本分辨不了是非，只要節奏起來，顧塵怎麼都難受！」

  「不過先生，龍威那邊的公關部實力也十分強勁，我怕他們早有準備。」

  維斯冷笑道：「你還是不懂網絡與輿論，解釋遠比摸黑困難，更何況我們也不虛假造謠，我們都是說事實！不像之前那個什麼未來電池，憑空去造謠摸黑，不是純低能嗎？」

  「懂了，先生，輿論宣傳有側重點，強調什麼，淡化什麼往往決定了一件事情的性質！」

  維斯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是成為叛徒千夫所指，還是一朝失敗跌落神壇，不知道這個天才少年要如何選擇。

  當然維斯也為顧塵準備了相對溫和的第三條路，那就是顧塵答應加入水果，這樣一來，顧塵可以順利奪冠，同時也不會有什麼背叛之言，顧塵依舊是那個天才少年。

  只是從一個國家的神變成另一個國家罷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相信大家都能理解，更何況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揮了揮手讓助手離開，維斯也站起身來，看到現在，也沒什麼必要再盯著報告廳了。

  後續題目被那些老教授們知道後要抗議，也自有紐卡大學這邊去應對，收了那麼多的贊助費，總不能什麼都不干。

  至於維斯與他的評委團們，就等著參賽隊伍們提交論文了，就算從顧塵這裡得不到什麼東西，但聽聽年輕人們的想法，或許能對項目研究有所幫助，也能藉機考察人才以方便後續招攬。

  報告廳這邊，則是終於又有紐卡大學的工作人員出現了，不過並非是解釋題目，因為當那個中年教授下台時，這一屆的世界大學生數學建模大賽就已經開始了。

  這個工作人員在大屏幕上放出一張表格，告訴各參賽隊伍給他們分配的教授，同時還對紐卡大學的兩個圖書館位置所在做了標註，最後又祝了一下大家玩得開心，接著便也離開了。

  這點倒是與以往的比賽模式一樣，主辦學校這邊會給每個參賽隊伍提供一個單獨的教授用在交流討論，然後還會開放學校的圖書館。

  在為期兩周的時間裡，參賽隊伍可以自由地完成他們的設計，沒有人會做一點干擾。

  當然，如果參賽隊伍不喜歡主辦方提供的場所，參賽隊伍也可以自己找地方，只要最後到報告廳將論文交上去就行了。

  雖然很自由，但這項悠久的比賽卻一直堅持線下模式，即參賽隊伍必須到到達主辦地報導，不接受線上的論文提交。

  因為這項比賽已經成了一個年輕的數學天才們聚會交流的平台，玩線上的話沒那味。

  顧塵雖然有錢請大家去比較好的地方工作，但已經要幫敵人研發晶片了，就沒必要再去給他貢獻GDP，所以大家就正常地去紐卡大學提供的教室工作，晚上回酒店休息了也能一起討論總結。

  隨著參賽隊伍陸續離開報告廳，這屆比賽的題目也被公眾所知道了，很多知名數學家紛紛出來發聲，大罵紐卡大學，表示這是在侮辱這項比賽，玷污了數學的神聖性。

  很多帶隊老師也去找到紐卡大學的管理層，發出自己的抗議，但紐卡大學就是那麼嘴硬與堅持，表示晶片製造就是數學最成功的應用，現在他們出這題不是對數學不敬，而是對數學致敬！

  這樣的說辭顯然不能說服這些老師，學生們付出了多少來這比賽，豈能用這種題目折騰他們，他們需要一個公平合理的競爭，所以很多人還是要求紐卡大學更改題目。

  面對這種洶湧輿論，紐卡大學選擇了躺平擺爛，表示題目已經發出去了，很多隊伍都已經開始在做了，改是不可能改的，這屆就先這麼進行吧！大不了下屆吸取一下教訓行了。

  所以最終參賽隊伍們都只能接受這個題目，並認真準備起來。

  很多教授甚至都想著既然你紐卡大學出這種題，是你先不義在先，那就別怪我不仁了，都要親自下場出手。

  可惜晶片製造，大部分的數學教授自己都是一知半解，他們就算想幫忙也未必幫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