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清辭妹妹

  事實證明顧塵的幻想今晚是看不到了，因為已是晚上，訓練中心馬上都要關門了，如何還會有那麼多漂亮小姐姐在訓練。

  

  雖然媒體總是喜歡宣傳一些運動員如何刻苦的故事，但在實際中，合理安排訓練時間，保證休息才是最好的提升成績的方式。

  顧塵一進來，便看到廣闊冰場上空蕩蕩的，除了兩個檢查清掃的工作人員外再無其他人。

  什麼穿著漂亮裙子小仙女翩翩起舞的景象，什麼鶯鶯燕燕，顧塵全都沒看到。

  當然，即使顧塵在人最多時來，他註定也是要失望的。

  花樣滑冰訓練的觀賞性原無法與比賽相比，那麼多人同時上冰，各種音樂嘈雜，加上教練的各種喊叫訓斥，如何能有美好景象。

  若是個人訓練的話，或許情況會好一點，但也無法與正式比賽時那種燈光專屬一人，世界聚焦於你，所有人為你屏息的美相提並論的。

  帶著有些失望的心情，顧塵跟楚凇走向冰場的一角，遠遠的，顧塵見到一隻小小的身影靠著牆角，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雙肩背包，都快趕上人的大小了。

  看出女兒應該等好大一會兒了，楚凇不由加快了幾分步伐。

  「小辭，對不起，爸爸來晚了。」

  楚凇上前，先拎起女兒旁邊的大書包，裡面背著冰鞋，還有總共四片的冰刀，以及訓練服等雜物，重量並不輕！

  顧塵知道是因為等自己，楚凇才會遲到，所以趕忙搶過書包：「楚教授，我來幫妹妹背吧！」

  一直靠著牆壁休息的小女孩睜開眼睛，似乎有些意外竟有人跟父親一同前來。

  看著顧塵，楚清辭覺得這人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不過打量了一會兒後她也不再多管，站起身道：「我也才剛下冰收拾好，我們回去吧。」

  此時的顧塵卻呆在了原地，心中狠狠地顫了一下。

  從小到大，顧塵見得最多的就是美麗的女孩了，岳曉菲、蘇雨清、林初然、還有名貴家族的那些小姐公主，顧塵自認面對任何絕色，都可以面不改色，淡然自若。

  但是現在，他深深地被楚清辭驚艷到了！

  雖然只是一個尚顯稚嫩的小女孩，可已經有了動人心魄的魔力，她那張精緻到極致的臉，顧塵覺得就算將上帝、女媧等所有造物主湊在一起，也創造不出如此精緻的容顏。

  除此之外，楚清辭還有一雙淡藍色的眼睛，仿佛絕美的海洋，有好似華麗的天空，讓人深陷其中！

  「顧塵！」楚凇面色難看地碰了顧塵一下，表示他們該走了！

  他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從楚清辭上學開始，就不知道有多少男孩為其神傷！

  還以為顧塵歷有風流名聲，應該會好點，但看現在看來也是個俗人罷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顧塵比較也才十八歲，勉強可以算個男孩。

  被楚凇這麼一碰，顧塵瞬間紅了臉龐，簡直太丟臉了，今天堪稱他人生路途上的滑鐵盧！竟然被一個不滿十五歲的小女孩亂了心神，實在是恥辱！

  「哦哦！走吧！」顧塵背起書包，儘量不再去看楚清辭。

  當然，淪陷歸淪陷，顧塵現在對楚清辭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的，不說顧塵沒有特殊癖好，就說楚清辭身上帶有的氣質就讓人生不出別的心思，只是單純的欣賞美。

  簡而言之，楚清辭仿佛就不屬於人間，讓向來博愛的顧塵都自認為：我不配！

  坐上車後，楚清辭卻看著顧塵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顧塵對吧？之前聽師姐們提到過你，她們都喜歡你。」

  若是別的人這麼說，顧塵准要回一句，你師姐們眼光不錯，你該向他們學習。

  可現在顧塵卻臊皮不起來，只不好意思笑道：「是嗎？沒想到我這麼有名。」

  「你怎麼會和我爸爸一起來，你是爸爸的學生嗎？」楚清辭倒是健談，自然地問了起來。

  雖然小女孩氣質出塵，但並非林初然那種冷冰冰的性格，面對這個能與父親同行的人，楚清辭也是很好奇。

  畢竟在楚清辭的記憶里，她爸可是那種傲到天上去的人，很少有人能入父親的眼，能得到父親尊重的人無疑是世界上最出色的人之一。

  她記得父親在花旗時也帶過一些學生，可是他們面對父親卻是怕得要死的那種狀態，跟顧塵這種完全不同，這讓楚清辭對顧塵興趣更深。

  也是師姐聊天時楚清辭沒仔細聽講，不然她知道一點顧塵成就的話，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因為楚清辭的大方從容，顧塵也是恢復了不少，再想想這就是個小屁孩，自己實在不該這般拘謹。

  於是笑著答道：「算是楚教授的學生吧，過段時間要進他的實驗室。」

  楚清辭不明所以，對顧塵鼓勵道：「那你可要加油哦！我爸爸可嚴格了，以前很多人都被我爸爸罵哭過。」

  楚凇聽不下去，笑著出聲道：「小辭，顧塵不算我的學生，爸爸今天才聽完他的課呢！他來爸爸的實驗室是指導工作。」

  楚清辭震驚地看著顧塵，這人看著也沒比自己大幾歲，有那麼厲害嗎？

  顧塵窘迫道：「楚教授，你可別捧殺我了！」

  楚凇哈哈一笑：「對了，還沒正式介紹，我女兒楚清辭，比你小三歲，小辭，叫顧塵哥哥。」

  楚清辭？倒還挺文雅的，為什麼不直接叫楚辭呢？楚凇這個理科生取名字倒是文科風，當然也可能是她母親取的。

  不過聽說楚凇回國只帶了女兒，不知道其中又有什麼故事。

  楚清辭愈發驚訝地看向顧塵，哥哥？從小到大，這好像是爸爸第一次讓自己叫人哥哥吧？當初很多大人物的子弟，爸爸似乎也沒讓自己叫過哥哥或姐姐，看來這個顧塵在父親心裡不是一般的重要。

  「顧塵哥哥。」楚清辭聽話地喊了一句，但心裡仍有些不適應這樣稱呼一個人。

  自己有妹妹了？顧塵感覺自己心都要化了！他是真心愿意將楚清辭當妹妹的，他願意用生命保護這個如仙般的妹妹！

  「清辭妹妹，今天來的倉促，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顧塵的妹妹倒是喊得很自然，「等過兩天一定給你補上。」

  「不用不用。」楚清辭連忙擺手，「你不用給禮物，我什麼不缺。」

  顧塵卻義正言辭道：「你可是我第一個妹妹，也可能是唯一一個妹妹，當哥哥肯定是要盡點責任的。」

  楚清辭聞言臉上出現一絲紅暈，從小到大，她真沒經歷過這種場景。

  楚凇也是有些後悔，幹嘛讓女兒喊顧塵哥哥嘛？難道自己就那麼想讓顧塵當兒子嗎？真是昏了頭。

  「你是連花樣滑冰的對吧？要不我送你一雙冰鞋？還是送你套考斯滕？」顧塵認真考慮起來。

  楚清辭連忙道：「不用不用，這些不方便換，你送了我也用不上。」

  楚凇也出聲道：「顧塵，小辭什麼都不缺，你有那些工夫，不如將我要的程序寫出來，畢竟你們的星塵二代可是馬上要發布了。」

  「不會這麼快吧？星塵一代都還沒幾個月！」顧塵道。

  「上次我跟岳總聊時，應該年底就發布了，而且一代馬上就停產了。」楚凇道，「用岳總的話來說，一代象徵意義遠大於實際意義，而且定價真的太貴了，一個手機不應該讓人花兩三個月的工資。」

  顧塵笑笑，星塵一代如此高的價格，自己可是起了不少作用，但是現在一代都要停產了，自己都沒收到錢，誰叫什麼事嘛！

  「你們的ai不是一直就很完善了嗎？直接給二代用不也行？」顧塵問。

  楚凇搖頭：「你是不知道岳總要求有多高，她想要一個真正能做機主貼心夥伴的ai，而且想要玩養成，就是讓機主自己養大的ai。用岳總的話來說，星塵二代一定是完美的產品！」

  顧塵心道，好嘛，全都是完美主義者！

  不過這也給了顧塵啟發：「清辭妹妹，我和楚教授也送你個ai怎麼樣？你是運動員肯定需要做很多數據分析，同時身體狀況也需要時刻監測，我們可以幫你打造個專屬的ai，輔助你的訓練和比賽。」

  顧塵這想法倒是引起了楚清辭的興趣，不過她也不清楚具體內涵，問道：「國家這邊也有這些設備吧？還有專業的教練，或許我不需要。」

  顧塵搖頭：「清辭妹妹，你爸可是國內人工智慧第一人，國家隊的再先進，也比不上你爸的私人訂製啊！」

  楚凇好笑道：「我每天忙得很，按你的想法，完全轉成運動員的ai，那可要折騰不少程式設計師，我可不會以公謀私。」

  顧塵無所謂道：「這是我給妹妹的禮物，我會自己來做。」

  楚凇搖頭苦笑，他算拿顧塵這個精力小子沒辦法了，要幫自己寫程序訓練ai，之前還說搞碳基晶片，現在還要送禮物給女兒，以後更要搞量子計算機，這忙得過來嗎？

  「謝謝哥哥！」楚清辭提前感激道。

  或許顧塵說的禮物對她幫助不會有多少，但是小女孩其實很想知道爸爸辛苦忙碌的工作是什麼，總不能女兒對父親一無所知吧！

  要怪就怪楚清辭從小就對理科不感興趣，沒辦法女承父業，反而走上了運動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