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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篤定的

2024-06-12 07:48:47 作者: 深紫玖

  陳柚看出他沒以前那樣從容。

  之前說不離的時候他可高高在上了,一副「你拿我沒辦法」的態度,就好像自己是他私有物,不具備個人意志。

  她故意擺出冷冰冰的表情,「我上次不是說過了,我要是看不到徐洛跟你完全斷掉,那就只有兩條路走。」

  「但我都找到陳海滔了,」男人到了這個時候,性格使然,還是想著自己的打算,「我想的是找到了你爸,這事兒梳理了,咱們就能正式辦婚禮。」

  陳柚氣不過,又嬌又怒的掐掐他厚實的肩膀,「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你說了算,你不答應我也不能綁著你去婚禮,」說著秦曳忽的翻身,平躺著盯著天花板,「我只是不想在等了,到時候匆匆忙忙很多事情來不及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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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閉著眼睛,「我甚至想咱們現在開始備孕,然後等你懷上了剛好也不明顯,直接辦婚禮,接著等寶寶出生,」握著她的手,「不知道能不能懷上兩個,你要是願意,咱們可以做兩個,這樣你就不用再痛一次。」

  這話聽著多溫馨呢,但是陳柚發現他真是妥妥的享受,辛苦的都是她自己。

  於是一把掙脫他,「你這是單純想有個家,怎麼不管我樂不樂意,我要是不想生呢?」

  秦曳忽然笑了,側眸睨她,「所以你還是願意嫁的。」

  這麼一繞,又給她繞進去了。

  真是屢試不爽。

  陳柚真的生氣了,側身不理他。

  秦曳見狀只好來哄,從背後抱著她,叫她一整個縮在自己懷裡,「跟你開玩笑的老婆,我是想要孩子,但那也是跟你,」他想起陳柚流產的事,加之她例假不准,也不願意給她壓力,便道,「但其實孩子只是錦上添花,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你本來就不能強迫我,」陳柚的自我意識總算覺醒了那麼一丟丟,「我只是說要你解決徐洛的事情,就算解決了也要看我那會願不願意繼續跟你好,你憑什麼那樣自信?」

  她心仍懸著的,只是經歷陳海滔的事,暫時不願意想其他而已。

  秦曳湊過去,親她臉頰,「我真不自信,但我總不能現在開始暢想跟你分開後的生活。」

  好的跟壞的,就兩種結果,他當然寧願想想好的,這本身也是對陳柚的試探。

  陳柚懶得理會,慢慢的睡著了。

  秦曳聽著她呼吸均勻,整個身體放鬆下來,唇角勾了笑,輕輕過去吻她耳垂,「老婆,你真的好可愛。」

  這一覺兩人睡得都很好。

  次日幾乎一同醒來。

  陳柚起床後摸了摸後背,全是汗。

  昨晚他抱的太緊,難怪她做夢在火爐旁邊跑步,又累又熱。

  抱怨了幾句,她跟秦曳準備了些吃的,在車上時跟彭蘭打了電話。

  一路過去,陳柚心情顛簸,「你說,我見到了媽媽,要不要告訴她陳海滔的事情?」

  不說吧,一根刺。

  說了又怕節外生枝。

  秦曳專注的開車,高速讓人頭昏,他一度睏乏,音樂開的很大聲。

  聽到陳柚問話,伸了手去調小音量,回道,「得試著問問,看她心底里到底想不想知道。」

  「那你覺得她會想嗎?」陳柚問。

  他認真思考了會,「我覺得不會。」

  「為什麼呢?」她又問。

  男人被問的頭疼,無奈笑道,「一個差不多毀了她人生,在她絕望時候一次沒出現過的男人,這都幾十年過去了,怨也釋懷了,還見什麼?」

  陳柚雙腿蜷在座椅上,「那是最好了。」

  她昏昏沉沉又想睡覺了,「不知道人是不是有前世,我們跟這個陳海滔,真的是孽債。」

  連累太多人了。

  秦曳眸光波盪著,眉眼卻舒展,輕聲道,「你睡會兒。」

  她嗓子裡嗚一聲,扭頭朝著他的方向,卻又撐開眼帘,「不睡,睡著了沒人陪你說話,你會困的。」

  他就笑。

  陽光剛剛好,極目望去是直爽的白,跟隨車流往不同的目的地,總歸是暖洋洋的讓人愉悅。

  陳柚跟他說起各種閒話,順帶著又跟杜白綿開了視訊,把這些天的事情全部講一遍。

  當時裴潯也在邊上旁聽,聽完那邊兩人都沉默很久。

  等視訊掛斷,過不多時陳柚就收到杜白綿發來的微信:我剛剛決定了,還是跟裴潯試婚吧。

  之前裴潯提出這個建議,遭到杜白綿極力抗拒,理由是:萬一乏了呢?

  裴潯則說:那也是好事,可以想辦法解決,提早面對,比婚後再吵要好。

  杜白綿依舊擔憂:那萬一解決不了,分了怎麼辦?

  裴潯挺誠懇的:要真到那一步,也是你想清楚了的,並不會後悔。

  可是杜白綿依舊不肯。

  今天聽完陳柚說的事,她道,「這一個陳海滔搞得你跟曳子,甚至搞得虞力跟徐洛也沒有安生日子,真是可惡極了。」

  然陳柚說,「也有性格原因在裡面,人的生活是自己不斷做選擇才得來的。」

  也就這話忽然叫杜白綿唏噓,「是啊,總是要做選擇的,好比逃避了,以後又後悔的好。」

  聽完她的決定,陳柚在服務區休息時問秦曳,「你覺得綿綿會跟裴潯走到最後嗎?」

  秦曳一直懶得關心人家感情,這次難為花了幾秒思考,「他兩挺合適的。」

  「那就是能走到最後?」陳柚追問。

  他喝完一瓶水,捏了瓶子扔進垃圾桶,「我不是預言家,而且每個人追求的生活不一樣,有人喜歡刺激,覺得好聚好散就是最後,有人嚮往安定,愛情升華到親情才是最後。」

  秦曳拽著她上車,「好端端的不要想以後的事,我跟你能把現在過好就很不錯了。」

  陳柚一想也是,笑笑。

  車子走走停停,是在第二天才到彭蘭那兒。

  陳柚沒什麼特別理由,就說來看看她。

  給她們母女讓出空間,秦曳獨自走在草坪上,看著很遠的廣場上飄起的風箏,給伊文秀打了個電話。

  出來這麼多天,他都沒時間跟伊文秀說說情況。

  接通,伊文秀果然是關心的,甚至不曉得他到底幹嘛去了。

  秦曳敷衍著,就說是出差,閒聊幾句後,忽的話鋒一轉,「媽,有個事跟您商量。」

  伊文秀說,「什麼事,怪客氣的呢。」

  秦曳笑一下,側頭看向不遠處陪著彭蘭散步的陳柚,不疾不徐的道,「咱秦家傳下來的那套首飾,您能不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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