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牢房探監
2024-06-12 07:30:56
作者: 灰兔兔白手套
胡若優這麼說其實也是安慰春桃的。
白燕離開,嚴格來說是不能怪任何人的。
尤其是春桃,那人本就武藝高超,她若是想走,沒幾個人誰也看不住她。
更何況胡若優一直覺得,白燕想要將孩子生下來好好養大就不可能離開候府。
沒想到還是高估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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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不必擔憂,派些人出去找找吧。」陸薄元安慰道。
胡若優嘴角噙著抹冷笑,一眼掃過整個小院,直言道:「不必了,有些人留不住就留不住了,無所謂她會不會回來。」
陸薄元噤聲,知道這是她生氣了。
可是胡若優還是讓春桃給白燕留了盞燈。
就算是給她最後的一次機會了。
沒想到,第二天這盞燈也沒有熄滅,白燕一夜未歸。
胡若優得知此事的時候正在吃飯,連眼皮都沒抬,只平靜地喝了口粥淡淡道:「那就再找個人同春桃一起住吧,正好給府里其他人騰騰地方。」
和她一起用飯的陸柏溪小心瞟了她一眼,沒敢多說話。
飯後他看準胡若優應當是過了氣頭,才挑起其他話題。
「嫂嫂不若同我去牢房一趟散散心?」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不妥,剛要反悔就聽到胡若優說道:「好,就去一趟看看,正好我沒見過牢房什麼樣子。」
陸柏溪眉梢挑起,眼神略帶戲謔,端的是一副不著四六的模樣:「還能如何?難不成還想看一看以後有機會再去吃牢飯不成?」
他也是真的和胡若優熟了,連這種玩笑都開。
聞言胡若優也不惱,只是剜了他一眼:「就是怕有機會去送牢飯。」
兩人這麼打趣著,倒是也忘記了白燕那碼子事。
胡若優還想著跟他去牢里應當也沒什麼看頭。
沒想到,那劉耀祖父子還真是給他們提供了不少看點。
陸柏溪都腳步聲剛響起,那兩父子就開始哀嚎。
「大人!我該去述職了!!大人!您也該放我走了吧!!」
「大人,我吃不飽,我兒都瘦了!」
「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和我爹吧!我倆知道錯了!」
如此往復,整個牢房都是他們兩個的聲音。
其他犯人早就煩透了這兩個人,一臉厭惡看著他倆,恨不得將那柵欄打碎,直接進去取這兩人狗命。
陸柏溪見狀對著胡若優伸出手,示意她先過去,自己則是走在她身後慢悠悠的出現。
「劉大人怎麼不復前些日子的高調?今日竟然這麼伏低做小了?我還等著劉家來救你呢。」
聽他這麼說,劉耀祖心裡就不聽罵娘。
若是劉家能救他肯定早就救了,這分明是劉家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分支。
劉耀祖打著劉氏的旗號作威作福慣了,沒想到碰到這麼個硬茬子。
竟然是軟硬不吃。
「大人,大人,陸大人,我知道錯了,我也不像崇州劉應知那般屯田,只是往日有些許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求您饒過我吧。」
他說的懇切,眼神中滿是祈求,連滾帶爬到陸柏溪身邊,灰頭土臉的求情,看著很是可憐。
可就是這樣的人,若不是陸柏溪前些日子進行了徹底的調查,都不知道他膽子能有這麼大。
「是啊,你不敢屯田,可是逼死良婦的事情倒是沒少做啊。」
他在劉耀祖耳邊低聲道。
聞言,劉耀祖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眼底滿是震顫,顫抖著手,抓住陸柏溪的衣擺。
「大人與我都是為官者,我們為了些許政績,總要付出些什麼的。」
他滿口歪理,說的振振有詞,胡若優看他的神情也越發冷淡。
逼死良婦,這都是陸柏溪美化過的說法了。
真實情況應該是,這人用了不知道什麼手段,得知某戶人家有一寡婦,為了得一貞潔婦得美談,他用了些許辦法,讓那婦道人家直接吊死在家中。
這就成了遠近聞名的貞節牌坊。
這種事他能做的如此熟練坦誠,若說沒有多做過幾次,陸柏溪是定然不信的。
「大人,這政績您儘管拿去,就不用算在下官身上了。」
劉耀祖諂媚笑著,臉上儘是對陸柏溪都討好。
可他明顯拍在馬腿上。
陸柏溪冷冷掃他一眼,他立刻縮起脖子。
「今日我來,可不是問你這個的。」
劉耀祖將他兒子往後推了推,用身體擋住他身上的傷。
那時她親手打出來的,自從知道兒子給自己戴了個好大大綠帽子後劉耀祖就沒有一天不在打他。
「大人您問吧。」
陸柏溪似笑非笑看了兩人一眼,多餘什麼都沒說:「劉應知,他私自屯田的事情你都知道,想必應當同這邊的劉家很熟悉吧。」
劉耀祖連聲道不敢。
而後那做賊似的眼珠子來迴轉動,顯然存著些許心思。
「只是知道些許事情。」
「他好像知道您們要來同州,所以故意找了當地的土匪···」他小心翼翼抬起眼睛,瞟了陸柏溪同他身邊的胡若優一眼。
「不知道您們有沒有遇到?」
「沒有,我們繞路了。不過看你的意思,好像很希望我們遇到土匪。」
那劉耀祖更卑微了,整個人都恨不得低下頭來認錯。
「不用這樣,我只問你,那土匪,還有同州的這些人,是不是都和劉家有些關係?」
這才是陸薄元來的目的,他掌握了劉耀祖的犯罪證據,只要他想,隨時能將這人砍了,。
可這樣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同州是他們陸家的封地,理應掌握在手中,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所以劉家之於陸家就是目前最大的隱患。
而陸柏溪此行目的就是提前將敵人過一遍明路。
「是···也不完全是。」劉耀祖咽了咽口水。
「同州物產稀少,本就貧苦,更因為地處北國,同草原接壤,戰事頻發,基本上沒有世家的人願意來這裡。」
「我們劉家也是沒地方去了,再加上崇州就在旁邊,才派來些許旁支,但是都不成氣候,肯定比不上陸家勢大。」
陸柏溪似笑非笑看了眼他:「問你這些了嗎?」
「是是,反正大人您放心,除了同州知州外,任何人都隨您拿捏。」
「同州知州有什麼不同?」
劉耀祖露出一副牙痛表情:「同州知州,他是關大人的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