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愛說大實話
2024-06-12 07:26:09
作者: 辛小姐
什麼寵妾滅妻,什麼人倫綱常,什麼父子親情,申老爺把許蕎安所有的底線統統踩了個遍。
許天飛已經很久沒見過自家小妹發這麼大火了。
當即就同情的看了申老爺一眼。
申老爺偏還在不知死活的嚷著:「你幹什麼?你真以為我們申府是隨便任人欺負的軟柿子是不是?竟敢在這裡膽大包天,竟然敢把我們申家的臉面踩在腳下,許蕎安,你真以為你是郡主就可以在外面橫著走了是不是?」
許蕎安淺笑著在椅子上坐下來:「申老爺這話可就說錯了,把你當軟柿子的另有其人,膽大包天把申家臉面踩在腳下的也是另有其人,至於本郡主,今日只是幫你把這臉給撿起來而已。」
「唔,也不對,不是幫你撿起來,是幫我小師兄把這臉給撿起來。」
「申老爺,雖然說你歲數大了,這臉皮要不要沒什麼打緊的,但是你好歹也該為子孫後代考慮考慮,還有啊,你繼續這麼下去,以後把申家的百年基業都送給了其他人,你們申家老祖宗的棺材板還壓得住嗎?」
別看許蕎安個子矮,但是她懟起人來,嘴皮子可溜得不得了。
一番話說的申老爺都不知道應該從哪開始反駁。
許天飛低聲喊道:「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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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蕎安乖巧的喔了一聲,托著下巴沒再吭聲。
申老爺捂著心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對許天飛說:「四公子,請你好好管束另妹,否則,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許天飛面無表情的看著申老爺,不緊不慢的說:「安安就是愛說大實話,你別跟小孩子一般瞎計較。」
大實話?
瞎計較?
申老爺指著許天飛。
許蕎安把臉埋在胳膊上,死死的把笑聲給憋了回去。
她敢肯定,她這個時候要是敢笑出來,申老爺得當場被氣吐血。
好歹也是小師兄的親爹,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可問題是她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微微顫抖的肩膀,誰會看不出來她是在笑?
申老爺氣的心肝脾肺腎到處都在疼,但是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聲音:「放開我,你放開我,我是珊姨娘的人,你什麼身份你也敢動我?」
「我告訴你,要是讓珊姨娘和向陽少爺知道你這麼對我,你完蛋了。」
許蕎安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申老爺一眼。
申老爺表情有些怔忪,這話說的也太曖昧了吧。
他憑什麼認為自己在珊姨娘和申向陽眼中如此有面子?
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什麼這麼一想,看向珊姨娘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審視。
還沒等珊姨娘想出藉口來的時候,門已經從外面打開,木辭拎著一個中年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男子身材高大,體格健碩,是十足男子氣概的外形。
長相嘛,雖然不如申老爺那般斯文,但是也端端正正,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容貌也不差。
此時因為被木辭強行拉扯過來,他衣領微微敞開,露出肌肉線條。
申老爺頓時感覺不對了。
往日裡他偶爾見到老陳的時候,他都是低著頭佝僂著後背,頭上也裹著頭巾,以至於申老爺一直都以為老陳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老人。
可現在看著,怎麼倒好像比自己還年輕一些?
申老爺愈發感覺不對了。
沒等他開口,珊姨娘已經搶著喊了起來:「老爺,你聽我......」
珊姨娘喉嚨一痛,突然就發不出聲音來了。
她驚恐的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許蕎安,小丫頭手上捏著銀針,臉上掛著天真又詭異的微笑。
珊姨娘忙不迭的扭頭去看申向陽,只見申向陽的嘴巴不停地開開合合,卻同樣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珊姨娘心底愈發恐懼了起來。
就在這時,許蕎安已經走到了老陳的面前,仰著頭一臉天真的說:「珊姨娘和申向陽可都已經說了哦。」
看著小女孩天真的笑容,老陳放下了心底的戒備,順著她的話問:「他們說什麼了?」
許蕎安歪了歪頭:「他們說,是你帶著申向陽去青樓,他才會染上花柳病,還說,因為你也染了花柳病,也傳染給了珊姨娘。」
珊姨娘眼睛驀的睜開,表情憤怒,嘴巴開開合合的卻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啊啊聲。
許蕎安對著珊姨娘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老陳說:「珊姨娘說,都怪你,都是你把她害慘了,現在她得了這個病,都不敢跟申老爺同房,以後可怎麼辦啊。」
聽到許蕎安這麼說,珊姨娘嗚嗚啊啊的罵的更厲害了。
許蕎安滿臉深以為然的表情,用力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老陳啊老陳,你也太不像話了,你都有珊姨娘了,也有申向陽這麼大的兒子了,你怎麼還這麼招蜂引蝶呢?現在好了吧,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全都得了花柳病。」
老陳一邊聽著許蕎安的喋喋不休,一邊聽著珊姨娘啊啊啊的聲音。
腦子一抽,脫口而出:「不可能,阿珊,咱們已經足有兩個月沒在一起了,我感染這個病也就是上個月的事兒,怎麼可能傳染給你,你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男人?」
珊姨娘啊啊啊的喊的更厲害了。
申老爺腦子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只剩下真正轟鳴。
他茫然的看看老陳又看看珊姨娘,最後目光落在了申向陽的臉上。
不算申向陽過於圓潤的身軀還有他滿臉的紅色疹子。
他真的很像老陳。
申老爺腳下一軟,咚的一聲跌坐在了椅子上。
申向陽,這個自己寵愛了三十年的兒子,真的是其他男人的兒子。
珊姨娘,這個他從十幾歲就愛慕的姐姐,竟然早就......
申老爺眼前一陣陣發黑,耳中轟鳴要一片。
許蕎安連忙上前,往他身上扎了一針,眩暈和轟鳴瞬間消失。
許蕎安一臉乖巧的說:「申老爺,你別擔心,你是我小師兄的爹,我一定不會讓你暈倒的。」
申老爺臉色鐵青,你還是讓我暈倒的好。
許蕎安繼續說:「而且你放心,就算你暈倒了,我這兩針下去,你也立刻就能醒過來。」
申老爺看著許蕎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生氣自己被愚弄欺騙了這麼多年,還是應該責怪許蕎安扒掉了所有的遮羞布。
許蕎安掃了一眼老陳,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然後對申老爺說:「申老爺,你前兩天不是剛和珊姨娘同房嗎?你會不會也......不行,我這就給你看看。」
老陳當下就蹦起來了:「申小珊,你兩年前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再和他同房的,要不是你一再保證你和他毫無感情,我怎麼可能進府來陪你,好啊你,這才兩個月,你就受不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說什麼也不會進申府的。」
申老爺身體晃了晃,但是輸人不輸陣,他還是咬著牙說:「你別胡說,姐姐和我這麼多年的感情,哪裡是你能挑撥的了的?」
「再說了,就算姐姐一時糊塗,那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她最後一個男人也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