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合理的解釋
2024-06-12 07:24:40
作者: 辛小姐
沈思雨又朝著孟棲元走近了半步。
此刻,她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前世漫長人生中的求不得,讓孟棲元已經成為了扎在她心尖的一根刺。
拔不出來,卻也無法融入骨血。
稍微碰一碰,就會讓她痛的發抖。
沈思雨雙手緊緊的攥著袖口:「你現在和許蕎安接觸的根本就不多,根本就沒有那麼深的情誼,你為什麼還是對她那麼好?明明這一次是我先認識你的,為什麼你還是看不見我?」
看著沈思雨狀態不太對勁,孟棲元後退兩步:「沈小姐,孤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孤與你從未有過其他情分,你口中說的那些也和孤沒有關係,孤還有事情,先行告退,至於你要出宮的話,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到盡頭就可以了,告辭。」
話音落下,孟棲元直接帶著木言和木辭大步朝著宮門方向走去。
留下沈思雨一個人站在原地,仿佛被全世界給拋棄了一眼。
只是誰都沒有發現,躲在一處拱門後面的一個小太監,踮著腳尖朝著玉貴妃寢宮方向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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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嘞,這下子可太熱鬧了。
聽完小太監轉述的話語之後,玉貴妃臉色立刻黑如鍋底。
沈思雨,她真是好樣的。
竟然敢這麼玩弄她們王家的孩子。
玉貴妃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堪堪壓下滿心的殺意。
她扭頭對身邊的貼身宮女青葉說:「去本宮庫房找一副頭面送去沈府,告訴沈思雨,身為王家的兒媳婦,代表的就是王家的臉面,為了讓她在外面風光體面,所以本宮送給她這副頭面。」
青葉很明白玉貴妃的心思,立刻領命退了出去。
就在青葉去庫房裡找頭面的時候。
孟棲元已經領著人出了宮。
坐在馬車上,他腦中不由得又浮現出剛才沈思雨說的話。
「我從上輩子就喜歡你。」
「你為什麼還是對她那麼好?明明這一次是我先認識你的。」
孟棲元按了按眉心。
他不想在沈思雨身上投注太多的注意力。
可是他不得不在意沈思雨說出口的支離破碎的信息。
上輩子,還是,這一次。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孟棲元的手極有規律的輕輕敲著桌面,腦中卻慢慢有了一個荒唐的猜想。
如果沈思雨說的是真的。
那自己偶爾看到的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好像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
一陣鑽心的疼痛突然襲來。
孟棲元一頭栽倒在地,雙手抱著腦袋,咬牙硬撐著。
但是木言還是聽到了他落地的那一聲悶響。
木言緊張的問:「主子,怎麼了?」
孟棲元痛到額頭青筋暴出,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去找安安。」
木言和木辭對視一眼,立刻就明白了自家主子這是頭痛又發作了。
於是兩人立刻加快速度,朝著定國侯府趕了過去。
不過因為主子頭痛的原因,這一次他們沒有從大門登堂入室,而是避過侯府侍衛翻牆而入。
來到安寧居的時候,許蕎安恰好正在工作間裡鑽研醫術。
前兩天江葉又給了她一本專門講女子病症的書,所以這兩天她都在廢寢忘食的學習。
正在她看的入迷的時候,窗子突然被敲響。
一般來說,院兒里的人都不會在她看書的時候來找她。
如果是家裡其他人有事找自己,一般也都不會敲窗子。
可如果是其他人,按照火螢和火蠓的警覺性,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靠近闖進安寧居。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阿儉。
許蕎安連忙跑過去推開窗子,一眼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木言。
在木言的身後,就是扶著阿儉的木辭,至於阿儉,已經閉著眼睛昏了過去。
許蕎安臉色一變:「阿儉怎麼了?」
說著,她直接撐著窗框,翻出窗外,兩步跑到阿儉面前,抓起他的手腕探著他的脈搏。
有些急促,但是問題不大。
只是他額頭和脖頸上爆出的青筋,顯示出他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料想應該又是頭痛的問題。
許蕎安對木辭說:「帶回我房裡再說。」
回到房間,許蕎安仔細的給阿儉檢查了一番,為了緩解他劇烈的頭痛,許蕎安還在他的頭上刺了幾根銀針。
等到阿儉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之後,許蕎安才轉身去問木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嚴重的頭痛過了?」
木言看了一眼自家腦袋上還插著銀針的主子。
想起主子平日裡就像護眼珠子那麼的寶貝許小姐,便一五一十的把先前遇上沈思雨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木言的轉述的話,許蕎安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她捏了捏手指:「有意思啊。」
木言和木辭都沒有說話。
他們也確實是覺得沈思雨說的話有點怪怪的,但是實在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更加想不明白,怎麼就能激的自家主子頭疼的這麼厲害。
許蕎安走到床邊坐下,看著阿儉那張精緻脫俗的臉。
果然是禍水啊禍水。
如果她沒猜錯,這個沈思雨恐怕是重生的。
那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沈思雨會把原主給扔掉了。
這個故事恐怕應該是這樣的。
原主就是沈思雨的妹妹,上一世的時候,兩姐妹都遇上了阿儉,但是阿儉最後選擇了原主,讓沈思雨落了空。
後來沈思雨重生,未雨綢繆,就乾脆直接把原主給扔了。
卻沒想到,下手太狠,導致原主喪命,然後她就來了。
等到阿儉以質子身份來到京城之後,沈思雨就開始接近阿儉。
可是阿儉完全就沒有開竅,所以沈思雨一腔深情最後還是落了空。
思及此,許蕎安忍不住捏著阿儉的下巴晃了晃,真不愧是害的人家姐妹相殘的臉,真絕了。
阿儉素來都很警覺,在感覺到捏在下巴上的力道之後,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看清許蕎安這張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之後,他眼皮發沉,含糊的喊了一句:「安安。」
然後就又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只是這一回,他的頭,不再那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