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小許啊,乾的不錯!
2024-06-12 07:15:43
作者: 辛小姐
許天熙抱著許蕎安進入堂屋的時候,許老夫人剛把買回來的東西清點好給各房分了下去。
許天熙給許老夫人行禮之後,把許蕎安放在地上自己玩。
祖孫兩人便閒話了起來。
說話間,許蕎安扒著許老夫人的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獻寶一樣將一個皺巴巴的紙團舉到許老夫人面前。
許老夫人連忙一手扶住許蕎安一手接過紙團,奇怪的展開來看了看。
正是那張告示。
本章節來源於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
看完告示的內容,許老夫人表情有些微妙。
許天熙奇怪的問:「祖母,怎麼了?」
許老夫人想了一下,把告示遞給了許天熙。
許天熙快速看完告示,第一反應便是:「祖母,縣太爺母親的病症和您很像。」
許老夫人清了清嗓子,許天熙突然反應過來:「祖母,您今年的咳症好像比往年減輕了不少。」
聯想到許蕎安帶回告示的舉動,再聯想到兩位老人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病症。
一個念頭浮現在許天熙腦中,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許老夫人:「莫非,安安她有辦法?」
許老夫人緩緩點頭:「沒錯,這幾天,安安都再給我喝一種藥粉。」
「我其實前幾天夜裡咳的很厲害,但是自從喝了安安給我的藥粉之後,一天比一天好,昨天夜裡我完全沒有咳過了。」
許蕎安咿呀了幾句,許老夫人懂了她的意思:「是是是,祖母知道,祖母會繼續乖乖吃藥的。」
許蕎安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還沒收到系統通知收到治好祖母得到積分的消息,所以許蕎安判斷,許老夫人的病情還沒有好徹底。
許天熙眼神複雜的看著許蕎安。
許老夫人捏了捏許天熙的手,交代到:「天熙,這個事兒,沒有其他人知道,連你祖父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你務必要保密。」
許天熙會意,雖然他不知道許蕎安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先是那把短刀,然後又是那些糧食,現在還有能治療咳症的神藥。
這一樁樁一件件,要是被人知道了,輕則引來別有用心的人,重則會給許蕎安帶來滅頂之災。
而現在的許家,根本沒有護住許蕎安的能力。
懷璧其罪的道理,許天熙心知肚明。
雖說許蕎安並不是許家親生骨肉,可是在許天熙的心裡,早就已經把許蕎安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了。
更何況許蕎安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許家,所以於情於理,許天熙都勢必要保護好許蕎安。
許天熙當即鄭重保證:「祖母,您放心,安安就是我的親妹妹,我就算是豁出去我這條命,也絕對會護住安安的。」
許老夫人欣慰的看著自己的長孫,她了解自己的孫子,許天熙既然說了,那他就一定會做到。
許老夫人說:「 現在還沒到這一步,咱們只要保守好安安的秘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就行了。」
眼看著兩人半天都沒說到給縣太爺母親治病的事情。
許蕎安著急的咿呀了幾聲。
許老夫人連忙說:「好好好,祖母知道了,咱們說正事,正熙,這件事情你是怎麼計劃的?」
許天熙:「祖母,孫兒明日上午先去軍營,跟沈大將軍告半天假去一趟縣衙,到時候我就說這藥是京城太醫為祖母您炮製的。」
許老夫人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至於這藥的價錢......」
沒等許老夫人開口,許蕎安呀呀叫了幾聲,朝著兩人伸出了五根手指。
許天熙遲疑的問:「五十兩銀子?」
許蕎安用力點頭。
許天熙摸了摸許蕎安的腦袋:「安安,五十兩銀子差不多是縣太爺一年的俸祿了,這個價錢他不會接受的。」
許蕎安吭哧吭哧笑著,又豎起了三根手指。
許天熙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笑了:「你是說可以讓他還價到三十兩?」
許蕎安連忙點頭,然後又握住一根筷子,在桌子上划來划去。
許天熙有些茫然。
還是許老夫人看明白了許蕎安的意思,詢問到:「安安,你是說,還可以跟縣太爺要一個文書的差事?」
許蕎安扔下筷子,拍了拍白生生的小手,表示許老夫人猜對了。
許天熙想了想:「那咱家最合適的是三叔。」
許蕎安疑惑的啊了一聲,小小的臉上寫滿了大大的疑惑。
許老夫人認真的對許蕎安解釋:「咱們許家男子自幼習武,都是走的武官的路子,只有你爹不一樣。」
許蕎安瞪大眼睛,張著小嘴發出疑惑的聲音:「啊?~~~~~」
許老夫人抿了一口水繼續說:「我當年生你爹的時候,遇到了點事情,導致你爹沒足月就早產了,就此落下了病根,你爹小時候湯藥就沒斷過。」
許老夫人嘆了口氣:「但大概是因為身子弱的原因,你爹的腦子倒是幾兄弟裡面最好的,讀書寫字學的比誰都要快都要好,要不是因為許家不能再出文官了,你爹早就考到功名了。」
許蕎安緩緩點頭:「哦~~~~」
很是替許正林感到遺憾。
哪個男子不想建功立業?
為了家族,收起自己的才能,該有多不甘心啊。
許天熙按了按許蕎安擰著的眉心:「三叔是有大智慧的人,他並沒有特別執著在這些事情上,他比我們都想的開。」
「所以如果咱們家能有一個人得到這個差事,那一定就是三叔,他是各方面都最適合的。」
許蕎安一本正經小大人一般用力拍了拍許天熙的肩膀。
小許啊,乾的不錯!
弄的許天熙真是很哭笑不得。
......
夜深,月臨村一片漆黑。
許家上下也早早都進入了夢鄉。
反倒是每天睡的最多的韓禕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她手上無意識的把玩著一個香囊,想著下午的事情。
下午見許正樟帶著一些她生產會用的東西回來,她原本想去當面跟許老夫人道謝的。
可是在走到許老夫人房間外面的時候,拎在手中甩來甩去的香囊卻不小心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掉在了許老夫人的窗下。
她去撿香囊的時候,恰好就聽到了許天熙和許老夫人說的那兩句話。
「我就算是豁出去我這條命,也絕對會護住安安的。」
「 現在還沒到這一步,咱們只要保守好安安的秘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就行了。」
擔心會被人發現,韓禕月不敢再聽,撿起香囊立刻就離開了。
到底是什麼秘密呢?
韓禕月煩躁的把香囊扔到了地上,翻了個身看向窗縫中流瀉進來的月光。
韓禕月眼神一閃,心底有了一個猜想。
許天熙已經十五歲了,如果他還是京城定國侯府的嫡孫,那麼想嫁進侯府的女子都能擠破侯府門檻。
但是現在許家被流放了,別說十五歲,就算是二十五歲也不會有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這麼一個罪臣之子。
與其最後隨便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娶個媳婦,那不如自己養一個。
小是小了點,但自己養大的,以後怎麼著都好說不是?
退一萬步說,就算最後許天熙用不著,許家還有好幾個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