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站在誰那邊
2024-06-12 07:01:21
作者: 歲歲稔
「你現在是公然要站在姜嬈那邊了?景兒啊,你還要為娘如何勸你,姜嬈並非你的良人!」
陸景淮若是換做以前必然會覺得頭疼不已。
但此時卻是眼神泛冷,「那母親覺得誰適合我?」
「外面那麼多女子難道還都比不上姜嬈不成?要我說,上次我找的那姑娘便不錯,就算你不願意休了姜嬈,納妾又有什麼不行的!」
陸景淮輕哼了一聲,「母親可記得當年你有多麼的厭惡妾侍?」
趙氏微微一愣,「我與你說過了,那都是過去……」
「夠了!」
陸景淮怒不可遏的打斷了趙氏的話。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麼一個心胸狹隘的女人冒充自己的母親。
還頂著與自己母親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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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被他這麼一吼嚇了一跳,「景兒,你怎麼與我說話呢!」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趙氏聞言呼吸一滯,卻又覺得自己並未露出任何的破綻,他應當不會發現才是。
又連忙端起了架子,「為娘裝什麼了?倒是你那王妃日日都在裝,今日也沒來請安,你還要縱容她到什麼程度?」
「本王並未縱容嬈兒,縱容得最多的,是你!」
說罷,陸景淮直接抽出了自己今日帶過來的長劍,將其抵在了趙氏的脖頸上。
站在一旁的孟韻依被這番場面嚇到,連忙開口道:「王爺,息怒啊!」
再怎麼著,也不能對自己的母親下死手才是。
這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趙氏虎軀一顫,腦中想到了之前陸景安吩咐自己的話。
無論如何,都不可承認自己不是趙氏的事實。
「景兒,你這是要為妻殺母嗎?」
陸景淮的刀尖又伸近了一寸,「你還要與我做戲嗎?」
趙氏咽了口唾沫,盯著陸景淮的眼睛,忽然便意識到他是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她當下便想要咬碎自己的牙齒。
那裡面藏著毒,一旦破碎便會當場死亡。
這是一早陸景安便為她準備了的,所以她不怕赴死。
陸景淮看出了她眼神的變化,動作迅速的用手捏住了她的下顎,讓她無法咬碎牙齒里的毒。
「啊,你放開我……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便讓我去死好了!」
「本王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了,我要讓陸景安親眼看著,他的好計謀是如何被本王識破的。」
說罷,陸景淮用手將趙氏口中的那顆藏著毒的牙齒拔了下來,用力扔到了一旁。
趙氏見自己已經無力回天,頓時渾身癱軟。
陸景淮微微一鬆手,她便摔坐在了地上。
「本王不想看到你再頂著我母親的面容,你若是想死個痛快,便立即將那人皮面具給摘了!」
趙氏聞言渾身一顫,哆哆嗦嗦的去將自己臉上的面具給掀開。
只是一瞬,她便五官全變,成為了另外一個人。
孟韻依看著這神奇的一幕,瞳孔不斷睜大。
這……
居然是易容術?
她本以為這招數只是江湖傳言,不會有人會的。
「來人,將這個假扮夫人的毒婦關進柴房中去,務必好好『照顧』著。」
陸景淮語氣冰冷,最後的一句照顧,更是讓趙氏不寒而慄。
等到人被拖下去,孟韻依才一臉錯愕的看著陸景淮。
「王爺……方才那人不是母親,是安王身邊的人?」
孟韻依剛剛聽到了,此事與陸景安有關。
「此事與你無關,你放心,無論發生何事,本王會護住你的安全,這是本王之前的承諾。」
陸景淮對孟韻依沒有任何感情。
但他是個講義氣的人,從不食言。
孟韻依心中微微有些觸動。
哪怕是得不到他的喜歡,能夠成為他願意護住的人,也已經足夠了吧。
趙氏被拖入柴房中活活折磨了數日,早已精神崩潰,衣衫凌亂,這才被陸景淮裝進了一個巨大的木箱中,派人送到陸景安的府邸去了。
陸景安正坐在院中自己與自己對弈。
見陸景淮不請自來,倒是有些意外。
「不知大哥今日突然登門,所為何事?」
陸景淮微微含笑看著陸景安,「不過是想起來今日好似弟弟的生辰,便想著如論如何都應該過來送一份禮物。」
聽見他要給自己送禮,陸景安更是詫異。
他與自己這個哥哥,向來都是爭鬥得你死我活的。
陸景淮又怎麼會突然這麼好意的給自己送東西。
「這份大禮,我想弟弟你應該會十分喜歡。」
說罷,陸景淮拍了拍手,便有六個人將那大箱子推了進來。
陸景安看著這東西的大小,眼中便閃過了一絲警覺。
「大哥送禮還真是大費周章。」
「彼此彼此罷了。」
陸景淮坐在了他的對面,輕聲道:「弟弟可知道前段時日母親回來了?」
陸景安面色不變,「自然知曉,只是你母親向來不喜歡我,不來見我也屬正常。」
真正的趙氏,從來都不喜歡陸景安。
甚至不止一次想要將其毒死。
她看著陸景安,便是看見了自己失敗的感情。
日日備受折磨。
若不是當初陸景淮的父親將陸景安保護得好,陸景安本人又福大命大,他早就被趙氏弄死了。
「你不願見母親,母親其實倒是很想見你呢。」
說罷,陸景淮拍了拍手,「將禮物打開給本王的弟弟看看吧!」
隨著木箱的四周全部散開,裡面浮現出了一個鐵籠。
趙氏被鐵鏈拴在裡面,早已意識模糊。
身上滿是傷痕,甚至手腕和腳踝處都磨破了皮,潰爛了。
陸景安見狀,當即站了起來。
「弟弟,為何如此激動,難不成你認識這個人?」
陸景安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捏緊。
「陸景淮,事到如今,你還與我做什麼戲?」
陸景淮起身,與其對視。
「論做戲,本王哪裡有你信手拈來?」
陸景安仰頭大笑起來,「我們鬥了這麼多年,怎麼,現在是斗不下去了?」
他是說那日與自己交手之人招數十分熟悉。
原來是陸景淮身邊的人。
「陸景安,是你作繭自縛。」
「我作繭自縛?我與你都是父親所生,為何你是高高在上的宸王,而我只是一個私生子,連進祠堂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