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婚宴前奏
2024-06-12 06:22:08
作者: 歲稔
來人正是大燕國唯一異姓王永安王之子謝祈安,母親是當今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妹長寧公主。永安王與長寧公主青梅竹馬長大,兩個人感情深厚。因此王府女眷也就只有長寧公主一人,謝祈安便是二人唯一獨子。
因著身份的原因,謝祈安自小便受眾人寵愛,皇帝對於他的寵愛尤甚,甚至超過了不少皇子。他本人性格更是肆意灑脫,真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加之在軍事上的極高造詣,小小年紀便跟隨永安王在戰場上廝殺,更是引來了不少皇子與世家公子的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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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霜擰眉,她記得上一世就是因為皇帝的偏愛,謝祈安被眾皇子懷疑是皇上的私生子,引來了眾多針對,由此捲入奪嫡之爭。尤其是江印徵,更是將他視為頭號死對頭。一路上給謝祈安設下許多絆子,兩人從剛開始學走路起就一直斗到奪嫡結束。
很可惜的是,在自己的支持下,江印徵奪得了皇位,而得到謝祈安支持的七皇子江印沉則死在了牢獄之中。不過,謝祈安倒是因為有著丹書鐵券而被放過一馬,只是被廢為庶人。
不過在自己自己去世前,倒是已經鮮少有他的傳聞了,不知道他最終結果如何。
這廂宋如霜還在深思,謝祈安已經慢慢停下了馬車,將韁繩一松,翻身下馬。
「這位小姐,剛剛情況緊急,是在下失禮了。不過,你這馬不對勁,怕是不能再用了。」
「威武將軍府宋如霜,多謝永安王世子相救。不過,世子可否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呢?」
宋如霜還禮,抬眸望向謝祈安。
「哦?本世子為何要幫你。」謝祈安挑挑眉,似乎沒有想到宋如霜會進一步提出要求。後退一步,雙手抱臂看著她。
「世子怕是也要前往二皇子府參加喜宴吧。世子帶我前去,我還世子一場戲,如何?」
宋如霜在心底里暗自計算,這時候的江印徵已經對謝祈安的身世起疑,並在朝堂上進行打壓。按理來說,今年年初謝祈安就應該跟隨永安王前往西邊鎮守邊境,可是因著江印徵的操作,被留在了京城裡,跟隨眾皇子繼續在雪麓書院讀書。
「呵,你倒是有趣。」
謝祈安本就是被母親長寧公主逼著前來的,路上看見威武將軍府的馬車便隨手搭救,倒沒想到竟遇到了眼前如此有趣之人。
「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說著,招來侍衛將宋如霜馬車上的馬匹替換成新馬。
宋如霜暗自鬆了口氣,她其實並沒有十成的把握謝祈安願意幫助自己,只是在賭謝祈安想給江印徵找不痛快。看著乾淨利落翻身上馬的謝祈安,宋如霜知道自己賭對了。
侍衛們很快換好了馬匹,潤月扶著宋如霜坐上馬車。宋如霜掀開馬車上的窗簾向外看去,謝祈安正端坐在高大威猛的白馬上,然後扯住韁繩騎到了與馬車並行的位置,跟著馬車的步調,慢悠悠地騎行。
二皇子府門口張燈結彩,正門上貼著大紅的喜字。連站在門口迎賓的管家也都為了喜慶而在衣服上帶上了幾縷紅色。
見到宋如霜的馬車,以及並肩而來的謝祈安立馬跑進去通報。
江印徵本來在院子裡跟前來道賀的眾位大臣交談,手中端著酒杯,一臉喜氣。
雖然沒有娶到一品將軍的女兒,但是宋若晴好歹與宋家有著一定的關係,能帶來的好處也是不少的。這樣想著,江印徵將酒送入口中,掩飾著內心的滿意。
觥籌交錯間,管家來到了江印徵的面前,附耳悄聲說道。
江印徵聽了管家的話,拿開酒杯,冷冷一笑。沒想到謝祈安居然和宋如霜混到一起了。
「諸位,聽聞永安王世子和威武大將軍嫡女到來賀喜,我需要先去接待一下二位。諸位若有各種需要,請隨意。」
江印徵拱手向正在交談的官員們致歉,表明自己要先去離開迎接一下前來道賀的謝祈安及宋如霜二人。
各官員聽後紛紛舉杯表示理解。
江印徵甩甩袖子就向大門口迎去,管家跟在身後顫顫巍巍的前行。
畢竟永安王世子謝祈安和二皇子江印徵不和的傳聞早就在京中盛傳,只怕連牙牙學語的兒童都知道二人不和。一見面就像烏眼雞一般斗個不停。
據說當年在皇子書院時,二人輪流爭奪第一,只不過還是永安王世子往往略勝一籌,這就引得江印徵對他更是痛恨。
剛走至門口,江印徵就看到宋如霜穿著深藍色印花長裙,外披銀狐裘大氅,看上去溫柔端莊極了。手裡還正揣著一個紫金手爐,端端正正地站在一旁。
而謝祈安則斜倚著門板,用手指微卷著耳旁掉落的幾縷髮絲,百無聊賴地望著四周。兩人之間距離倒是隔了有四五米遠,看上去不是很熟。
江印徵眯了眯眸子,心裡轉了幾個彎。帶著笑意快速迎了上去。
「幸得永安王世子光臨敝府,真是令人覺得蓬蓽生輝啊。」
江印徵率先走向謝祈安,狀似親熱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謝祈安懶懶的掀起眼皮看了江印徵一眼,順著江印徵地動作也將手搭在了江印徵肩膀上,嗤笑了一聲,不就是噁心人嗎,誰不會啊。
「表兄何必如此見外,今日表兄大婚,臣弟可是一定要來為表兄祝賀的,送給表兄的禮物如今還正在路上呢,希望表兄勿怪。」
謝祈安話音剛落,就覺得手下江印徵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不只是想到了什麼,咬著牙,惡狠狠地說到:「哦?那為兄可就先謝過表弟了。」
謝祈安挑了挑眉,笑著拍了拍江印徵的肩膀,就要往裡走。
江印徵則看向一旁的宋如霜。
在二人敘舊互相諷刺之時,宋如霜只淡淡地站在一旁看著,低垂著頭,神色漠然,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實際上,捧著手爐的手正暗暗用力,紫金爐上的鏤空的花紋被深深印刻在手上。宋如霜卻像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不知不覺繼續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