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刺激啊
2024-06-12 05:30:46
作者: 祝頌宜
待她反應過來時,哭得梨花帶雨,眉目含情的控訴著王之霖:「夫君,是妾身哪裡做錯了嗎?」
不怪王之霖不問其中的原委便甩了芸姨娘一巴掌,實乃是她有前科。
之前一次芸姨娘和府中的馬夫偷情被他發現,當時他雖氣憤,也知自己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不能在床上給她帶來歡愉。
再者當時她再三保證,以後絕不再犯,將那馬夫亂棍打死後,他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他容忍芸姨娘,實在是她將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條,和朝中其他官員的家眷也頗為交好,令他省去了諸多麻煩。
但這賤婦竟然勾搭了他女兒的未婚夫,還慫恿他女兒去得罪宋相和許老太傅,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幹的好事!」他將話本子重重地砸在芸姨娘的臉上。
芸姨娘眼含淚花,委屈得不行,她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話本子,翻開一看,一臉錯愕:「夫君,這是有人存心誣衊妾身啊!夫君,你要為妾身做主啊。」她邊哭邊說,活脫脫一個受害者的形象。
王惜知道此事是院子的小丫鬟出府幫她買常福齋的荷花糕聽說了。
常福齋今日關門歇業,小丫鬟沒買到,打算去別的糕點鋪子問一問,糕點鋪子,聽了這傳聞,立馬去一盞茶樓前買了本話本子,火急火燎的回府了。
被人當猴耍了,這口氣王惜咽不下,也來到芸姨娘的院中,入了院,便聽見芸姨娘大喊冤枉,她一個沒忍住,衝進屋,對著芸姨娘的胸口就是一腳。
芸姨娘沒個防備,被踹的四仰八叉,尾巴骨疼得她眼冒精花。
「敢做不敢認的狐媚子!」王惜氣得臉色脹紅,想到被這個狐媚子和那個髒男人擺了一道,她就想撕了芸姨娘。
芸姨娘腦袋暈暈的,貼身伺候的丫鬟想上前扶起她,又不敢,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小惜,夫君,我真的沒有……」她低低的哭泣著。
芸姨娘做好了打算,抵死不認。她只是一個淪落風塵的女子,被王之霖買回府做姨娘,還讓她掌管府中的中饋大權,她本該知足。可她耐不住寂寞,她還年輕,而王之霖已經老了,在床上根本沒法滿足她。
和馬夫苟且被發現,她以為王之霖會大肆發作,沒想到他竟將此事隱瞞,還如從前一般對她好。她見王之霖這般態度,愈發大膽,瞄上了王惜的未婚夫牛山喜。
年山喜長相中等,身材高大,關鍵是年輕。她不過是勾勾手指,牛山喜就屁顛屁顛的來了,在床上伺候的她很舒服。
被王惜發現的那日,是她沒忍住,青天白日勾著牛山喜在後面假山里纏綿了幾次。她一直嫉妒宋朝雨的高高在上,便唆使牛山喜說是宋朝雨勾引了他。
牛山喜向來對她言聽計從,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她知道今日這事一旦認下,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王惜想到她不僅得罪了宋朝雨,還得罪了許輕月,心頭的怒火根本壓不住:「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王之霖也是怒不可遏,但他腦袋還算清醒,眼下最緊要的不是處置芸姨娘,而是盡力保全王府的臉面:「把這個賤人關進柴房。」
他要去找牛嶠,這件事必須商議出一個統一的口徑,否則明日早朝之上,他和牛嶠的烏紗帽都難保。
王之霖走了,王惜死死看著芸姨娘,心裡頭想了千百萬種方法要弄死她,但她眼下也沒這個空閒,她要去找宋朝雨賠禮道歉。
「還真是快。」江知序感嘆一盞茶樓賺錢的速度。
用過午膳後,明夷則便登門了,約了她出府逛街:「公主殿下,你可以懷疑一盞茶樓,但不可以懷疑臣。」他微微仰著頭,有點小傲嬌。
江知序撲哧樂了:「這事還有你的推波助瀾呢。」
明夷則反問:「不然呢?」
他急切邀功的模樣越發讓江知序心生歡喜,順著他的話問:「那敢問明公子都做了什麼?」
「你看,」他指著酒樓里抱著話本子看的一位年輕公子,「那話本子可是臣找人幫著一盞茶樓刊印的。」
「明公子真棒,真厲害。」江知序又是豎起大拇指,又是鼓掌,「明公子想要什麼獎勵?」
「什麼都可以?」他倏地低頭,臉湊近她的臉,一雙深邃如海,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鎖著她的臉,「臣想……」他故意停頓。
江知序被他看得極其不自在,推了他一下,慌忙後退:「你不想!」
明夷則笑了:「公主殿下,臣還沒說臣想要什麼呢。」他笑的開懷,說的委屈。
江知序略有尷尬:「那你說。」
「臣想一想再說。」
「那你慢慢想。」江知序鬧了個大紅臉,急促的朝前走,一顆心不受控的砰砰亂跳。
真是妖孽。
她這輩子怕是栽在明夷則手上了。
明夷則心情極好,眉眼含笑,看似漫不經心的跟在江知序身後:「要去常福齋嗎?」
「不去。」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身側,與她並肩而行:「公主殿下,臣求你去,好嗎?」
「你不對勁!」江知序擲地有聲。
「哪裡不對勁?」
「哪裡都不對勁。」他怎麼變成這樣了,風流浪蕩的恰到好處,撩的她心湖泛起層層疊疊的漣漪。
明夷則笑的越發風華絕代:「那公主殿下喜歡嗎?」他就是在勾引她,撩撥她。
江知序不接這話:「去常福齋。」她妥協了,生怕這人又使出什麼招數,畢竟她也沒有什麼抵抗力。
「臣就知道公主殿下最疼愛臣……」
江知序嚇得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這人今日怎麼全都是一些虎狼之詞。她一雙清澈的眼睛帶著嗔怪,說出的警告毫無震懾力,反倒像是在撒嬌:「不許再說這些!」
明夷則抬起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不輕不重的摩挲著:「公主殿下想聽什麼?」
他沒有將她的手拿開,說話時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她的掌心,勾的她心裡無端生出了幾絲旖旎,臊的瑩白的耳朵都紅了起來。
「明夷則。」她輕聲喚了一聲,是切切實實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