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死亡氣息的逼近

2024-06-12 05:15:44 作者: 開心小錢錢

  董大義隊伍全員偷偷地撤退隱藏在附近樓宇的地窖當中,並且已經發完了最後的獎勵。

  然而,董大義在完成手上任務之後,並沒有輕鬆下來。

  他還在等待,等待一個重要信息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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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地窖門外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今晚打老虎。」

  這是暗號,是這次覆滅糖果莊園行動的接頭暗號。

  門「嘰呀」一聲從裡面開了。

  一個年輕的身影從裡面閃現了進來,門又很快被輕輕地關上。

  「特來報告董師,白彪任務已經順利完成。」進門的年輕人拱手說道。

  「好,幹得漂亮,你即刻回去通知白彪,讓他在原地待命。」董大義一拍大腿笑道,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輕鬆神情。

  其實,白彪是董大義在隨行隊伍中臨時提拔的一個義和團優秀學員,在請示了大先生同意之後,白彪被任命為特別行動小組組長,親自率領200人馬奔赴襲擊糖果莊園的馬房,完成這個臨時任務。

  白彪不辱使命,迅速占領了糖果馬房,並牢牢控制住了裡面所有的良馬。

  值得一提的是,駐守糖果馬房的老大,在睡夢中醒來發現滿床的血跡和被褥下自己鍾愛一生的良馬的首級時,竟被當場活活嚇死了。

  在占領馬房的同時,白彪恰好又在附近發現了糖果莊園的一個大型軍火庫,特此前來匯報情況。

  董大義二話不說,挑選了百名精兵強將前往馳援白彪,並一舉占領了軍火庫。

  另一方面,由於前面派出去的勘察小組就像泥牛入海,完全杳無音訊。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到底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身在糖果莊園的傑森終於坐不住了,滿臉地不可置信,心中反覆在追問。

  自糖果城成立以來,守衛是出了名的森嚴,畢竟是花高價招募的僱傭兵所組成的私人武裝,這筆錢花得不秀氣。

  除此以外,糖果城的治安署等警察力量,在投票的基礎上,也是由哈雷爾直接挑選任命的,他們也同樣肩負著糖果城的內部治安,為糖果莊園的管理起到了很大的輔助作用。

  然而今天這是怎麼了?

  從哪裡冒出來一股這麼強悍刁鑽的勢力,竟然潛入如鐵桶一般的糖果城,輕鬆繞開僱傭部隊和警察力量的雙重防守下,如入無人之境,視糖果莊園勢力如無物一般,在這裡肆意妄為。

  這是恥辱。

  是巨大的恥辱。

  在一隊森嚴的僱傭兵的保護下,傑森準備親自前往糖果糧倉進行調查。

  臨走前,傑森吩咐留守的莊園護衛管好黑奴們,他們被守衛勒令不准出戶,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間或地牢裡面,以免節外生枝發生意外。

  門前,一架豪華的馬車正在等候,馬車的背後,是七十餘名手握火槍的僱傭軍人。

  傑森前腳剛剛踏出糖果莊園半步,一股冷風吹得他頭皮發麻,渾身打起了寒顫。

  這麼大熱天,哪裡吹來的冷風?

  正當他下意識準備抬頭遠眺莊園附近的山林的時候,熟悉的冷聲打斷了他。

  「不要抬頭,傑森大人,我勸你最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好好走進馬車。」

  僱傭軍精銳頭領拉塞爾冷聲提醒道。

  在戰場上廝殺多年的他,也感受到了來自附近暗處極強的敵意,鋪天蓋地的威壓,讓他也不得不汗毛倒豎,呼吸不暢。

  域外征戰多年,他還從來沒有感受到一個沒有直接露面的敵人,能產生這麼大的能量。

  對方,究竟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

  他能感知到的,就是這個對手,應該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是一個十分棘手難纏的傢伙。

  他能百分百確認的是,整個糖果莊園,都處於被秘密監視之下。

  很可能,隊伍中一個隨意的舉動,便會捅破這層窗戶紙,發生難以預料的事件。

  這個事件,一定會引發出一個巨大的危機。

  傑森和拉塞爾一前一後上了馬車,隊伍開始摸黑開拔。

  「你,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傑森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聲地問道。

  拉塞爾蒼白的臉色稍稍恢復了一點紅潤,點頭說道:「不錯,那是一種能殺人的目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寒涼。」

  「是真的殺人見血,不會有任何猶豫和遲疑。」

  拉塞爾比傑森敏感得多,他已經切身地感受到,從暗處山林中一道冷寒的目光正籠罩在他的身上,那是死亡的氣息。

  傑森一聽拉塞爾這麼一說,不由心神又是猛地一顫,在努力平靜下來之後,慶幸自己剛才做對了。

  「吁……」

  隨著一聲良馬發出的嘶叫。

  馬車停了下來。

  由於慣性,傑森差點直接栽倒在馬車裡。

  一個護衛掀開車簾面無表情地報告:「拉塞爾大人,前方的山道被亂石堵死了,我們過不去。」

  拉塞爾沉吟片刻,忽然命令道:「掉頭。」

  西邊被堵死了,老子就走東邊。

  哪怕繞點路,老子也TM認了。

  很快,車馬隊伍又路過了糖果莊園的大門口,沒有絲毫停留,朝著最初開拔的反方向快速趕路。

  趕了十幾分鐘路,前方的探子又折返回來,報告道:「大人,前面的山道被大樹所阻,也無法通行。」

  「奶奶的,這是要把我們趕回去,哪兒也不能去啊。」拉塞爾心下猛地一沉,無奈地嘆道。

  坐在馬車裡的傑森此時一言不發,臉漲成了豬肝色,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兩位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探子繼續問道。

  前方是山,後方是河,貌似只有東西兩條道可以通行。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他娘的,活人還能給尿活活被憋死不成?」

  「繞道莊園後面的河邊,準備好帆船我們渡河出去。」

  拉塞爾憤憤不平地說道。

  然而,當他們好不容易趕到河邊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河邊的船塢以及河面上的船隻正冒著熊熊大火,燃燒殆盡。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傑森有氣無力地嘆息。

  火勢兇猛,把整個天空都染紅了。

  由於河畔溫度很高,致使人根本無法靠近,哪怕你水性好能游過去,現在也下不了河。

  整個隊伍,在頃刻間像逃難一樣,已經被弄得筋疲力盡。

  「嘖嘖嘖,大城市的人果然不一樣啊,真是好厲害,嘆為觀止啊。」

  「我還沒出手,他們就已經亂成這個樣子了。」

  附近的一座荒山上,李玉祥像看小丑一樣看著那些小如螞蟻的燈火正雜亂無章地移動,輕蔑地笑道。

  忽然,一陣風起,捲起濕潤的泥土清香,李玉祥用力嗅了嗅,笑道:「這味道,沁人心脾,但感覺還是家鄉的好啊。」

  這股風,幾乎同時吹在了傑森和拉塞爾的臉上,卻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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