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前期準備

  隨後，徐博士大概交待了一下準備工作，整個過程確實只能抽出八小時出來，因為整個運算非常耗能，而且也要超在正式投入使用之前，所以林超涵他們必須把握好時間。

  「如果你們在八個小時之內無法完成任務的話，那我們只能深表遺憾，愛莫能助了。」徐博士說，「所以如果你們必須要提前做好各種情況的設計準備，包括軟體準備、建模準備和各種操作準備。我們的人會一旁負責指導，監控整個過程，這個，我們必須要在現場保證不出意外。」

  「理解的。」郭志寅點了點頭。

  「還有，注意保密。」徐懷來嚴肅地說，「我們這個項目至今仍然是國家保密項目，雖然並不完全對外界封鎖消息，但是整個設計、製造還有使用情況，都仍然要保密，如果不是你們也是國防裝備製造需求，上級根本不可能同意讓你們接觸到凌雲一號的。」

  郭志寅三人連連點頭，表示會注意保密事宜。

  

  又談了一些具體要求的注意事項，三人就告辭出來了，徐博士這邊非常忙，也沒有多餘的時候接待他們。

  出來後，仲瑛問，「聽說這次還帶了幾個人一起來？」

  林超涵點了點頭，說，「還有金誠教授和他的兩個學生，我們這邊也還有三個人。」他大概介紹了一下情況。

  仲瑛皺著眉頭說，「你們來的人來多了，我需要再去申請匯報一下，到時候你們能進去操作計算機的頂多兩個人，其他人只能在玻璃外面觀看。」她的口氣非常堅決。

  「這個，這個沒有問題，我們回去協商一下，看到時候具體安排誰進去。」郭志寅表態說。

  「嗯，到時候我也會跟著進去的。」仲瑛點了點頭，然後她送三人出了學校，一路上他和林超涵聊得十分愉快，臨走的時候，還笑著約林超涵將來有機會去北京的話，再去她家裡做客。林超涵對此當然是十分愉快地接受，不過，他問她如今在沙市，她不回北京的話，去她家裡做客只能看是去看望仲玉華了。仲瑛對此也沒有明說，只是模稜兩可地說，誰知道呢。

  郭志寅和周洪聽著這話感覺怪怪的，特別是郭志寅偶爾聽到林煥海提起過仲玉華有意說親的事，更是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來，他人雖老，心態可不老，對小年輕的事挺關心的，他心裡不停地嘀咕，這小子，不會又招事了吧，西汽家裡還有沈玉蘭呢，怎麼解決？轉念一想，這是年輕人自己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好了，管他那麼多呢，想到這，他就笑眯眯地不言語，旁觀兩個年輕人聊得十分火熱。

  郭志寅還真是冤枉林超涵了，天地良心，他此時真是什麼歪念也沒有，他只是覺得這個仲瑛身上有一股幹練的軍人氣質，比仲玉華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特別欣賞，而且雙方交流得特別愉快，共同話題很多，因此多說了幾句而已。

  周洪則是完全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他滿腦子都在盤算著怎麼在這有限的時間裡多做幾個模擬試驗，對眼前的事完全忽略了。

  且說此時在沙市市區，沒有任務的王士妹拉著凌霄強到處胡吃海塞，簡直把這裡當人間天堂了，幸好凌霄強的口袋豐厚，凡是王士妹想吃的，他一律滿足，兩人串著街頭巷尾，真把這直趟出差當作是旅遊了。

  這引起了周洪帶來的那個徒弟的不滿，等周洪三人回來，狠狠當三人的面告了兩人一狀，「我在這裡，陪著金誠教授各種準備，他兩人倒好，出去遊山玩水了！」

  周洪也是頗為不滿，在他看來，王士妹也罷了，凌霄強此次來出差，簡直就是胡鬧，一點作用不起，純粹是浪費名額。

  對此，林超涵正想爭辯幾句，郭志寅搶先開口了，「你覺得你能替代王士妹嗎？」

  周洪的徒弟搖了搖頭，這誰能代替啊，在西汽，王士妹幾乎成了風雲人物，大家自覺矮一等。

  「那你就不用嫉妒凌霄強了，很快，你就會知道他做這些事的意義了。」郭志寅說。」如果因為你的抱怨，影響了王士妹，到時候，該受處分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這話說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周洪徒弟也不敢面對有點發火的郭志寅，只能心裡腹誹幾句罷了。只有林超涵知道郭志寅說這句的意思，現在王士妹仍然有留在西汽的可能性，凌霄強就是一張王牌在使，留下她只能打感情牌，這一點，凌霄強是無替代的，但是林超涵心裡卻也有點不大看好凌霄強的作用，但是試試也無妨。

  說著郭志寅拍了拍他的肩頭，嘆了口氣，離開了。

  周洪的這位徒弟什麼也猜不到，而一旁的周洪則畢竟人生經驗豐富點，猜到了點什麼，就算猜不到也不會影響他對郭志寅安排的信任，於是也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走了。

  林超涵本來想給周洪的徒弟做做解釋，但仔細一想，也覺得這事非常不好明說，於是也嘆了口氣，拍了拍周洪徒弟的肩膀，也走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周洪的徒弟，在那裡發愣。

  三人回來，再次與金誠教授進行了溝通，雙方就使用超算的一些細節問題進行了交流。最後大家商議，考慮到對項目的理解程度，整個過程主要就由林超涵和王士妹進現場操作，而其他人都留在外面等待，充當智囊團，等待運算結果。

  王士妹和凌霄強吃得盡興而歸的時候，聽到這種分配，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當晚他們就接到仲瑛的通知中，後天上午9點前準備到達超算機房，下午5點準時結束測試。

  第二天，王士妹終於被林超涵強拉硬拽著參加了主要環節的討論，林超涵把整個注意事項都再重複了一遍，還有超級計計算機的運行模式也大概陳述了一遍，顯然王士妹對此也是了解過的，不停地打著呵欠表示知道了。

  然後主要就開始討論金誠教授的軟體安裝問題，這個也主要交由王士妹負責，最後整個現場輸入各種命令也主要由王士妹承擔，這搞到王士妹十分不爽地說，「這麼說，整個都是我的事，你們在一邊給我打扇子就好了？」

  林超涵一本正經地跟她說，「這可是能者多勞啊，誰讓你這麼優秀到難以自撥呢？」

  一句話說得王士妹喜上眉梢，連連稱是。

  這一幕看得金誠教授也是乍舌不已。西汽眾人倒是見怪不怪了。

  話說轉眼就到運算這一天，一行人起了個大早，分別乘坐計程車，趕到了學校，仍是仲瑛負責接待。再走過一遍各種程序後，來到了超算機房，毫無例外，初次見到超級計算機的幾個人對機房的壯觀景象也是讚嘆不已。

  連王士妹也流出了哈喇子，「這麼大主機，你說要是把它搬回家裡該多好啊，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咦，不對，我家裡也沒地方放這麼大的計算機，對了，小超啊，你說要是在咱們廠廠房裡搞塊地方放這機子好不好？」

  林超涵敏銳地捕捉到，這是王士妹第一次稱呼西汽是」咱們廠」。這說明這段時間各種潛移默化，已經讓王士妹生出了一種身份認同了。

  但是王士妹這是想什麼呢？竟然想把這些設備都搬回西汽，開玩笑嘛，就凌雲一號這塊頭，不說運輸問題，從這裡弄走？靠搶的麼？

  「那個，將來有機會，我會給你弄一台，但現在嘛，咱們還是干正事吧。」

  王士妹興奮地搓搓手說，「看我的吧。」

  一旁的仲瑛也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王士妹那興奮的神情，還有那些有點神經質般的動作，悄悄地私下問林超涵，「怎麼，你們這位計算機奇才性格這麼有趣呢？」

  林超涵看著手舞足蹈樂不可支的王士妹，無論看了多少次，依然有些有忍俊不禁，她仿佛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也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怯場畏戰，更不知道什麼叫收斂內涵，任憑自己的喜怒哀樂主導自己的行為動作，當真是一個女頑童一般，好在她也不是真的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只是太有性格罷了。

  他低聲給仲瑛解釋王士妹的性格，聽到那些王士妹在西汽做的各種趣事，仲瑛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位可真是奇葩，將來能不能降得住還真是兩說。

  凌霄強傻呵呵地跟著王士妹樂，對他來說，就愛這個樣子，輕鬆放鬆，有益於身心健康，無論被虐多少遍，這是少年的初戀啊。

  他咧著嘴扭頭一看，看到了林超涵和仲瑛兩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樣子，仲瑛雖然穿著軍裝，笑起來也是各種小女兒家的樣子，他心裡不由地嘀咕起來，這個小超，還真是人見人愛啊，這才幾天啊，又跟兵妹妹聊上了？就不怕他的大學女朋友從國外殺回來，就不怕沈玉蘭在西汽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哼哼，還是不如我又長情又專情。他叼咕了一句。

  這一聲說得雖然有點含糊，但聲音也不小了，聽得幾個人都回頭看向他，「你說啥呢？」

  「沒有說啥，我是說小超啊，你可得把持住了，亂花漸欲迷人眼啊，這裡面這麼多線頭，你理得過來嗎？」凌霄強看似說裡面的機房，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林超涵聽得有點莫名其妙，怎麼這凌霄強好像還帶著點怨念呢？要是他知道凌霄強此時腦中的想法，肯定非衝上去將他暴揍一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