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問題

  出了帳篷，三人向宿舍走去，途中遇到總隊長，打了幾個哈哈後，孟軍從他手裡騙到了三盒雲煙和一塊據說很有來頭的懷表。

  「真不愧是我們的老大！」750舒服地抽著煙道，「連總隊長的竹槓都敢敲，我算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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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孟軍無所謂地道，「總隊長算什麼，師長的竹槓我都敲過！」

  「你就吹吧！」747明顯不信他的話，他們的情況和孟軍不一樣，平時師長級別的人是很難見到的。孟軍也懶得跟他解釋，收好裝備後就呼呼大睡起來，這種確定下來的任務從準備到出發一般不會間隔太長時間。

  半夜時分，床頭的警鈴振動了，三人快速醒來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來到停機場，總隊長和C大隊長都在。

  「規格真高！」孟軍笑道。

  總隊長一本正經地道，「本來這種高難度的偵察任務該派老隊員去的，但考慮到你們小組最近表現還不錯，所以隊裡決定特別『培養』你們！」

  「謝謝總隊長的信任！」孟軍口不對心地道，「我們一定不負眾望，堅決完成任務。」

  「好，祝你們馬到成功！」在領導關切的目光中，孟軍帶著他的小組登上了直升飛機。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後，直升飛機載著全副武裝的三個人降落了。三人來到一個室內停機場，裡面擺放的不是運輸機也不是戰鬥機，而是一架如假包換的客運機。見他們一臉的疑惑，帶隊的中校解釋道，「由於這次任務跨越兩個地區，任務地點較遠，用軍機影響不好。這是明天經過目的地的客機，他們會在指定地點降低高度，你們就從特定的機倉庫空降。」可憐的「動物小組」就這樣登上了個貌似行李艙的小艙。

  「他們不會在一萬米的高空把我們扔下去吧？」

  「很有可能！」

  「聽說客機很容易失事……」

  「錯！」孟軍糾正道，「客機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忍受著巨大的轟鳴聲和刺鼻的煤油味，三人終於到達預定空域，艙門順利打開，三人依次空降，很快消失在茫茫夜空。

  「這地方真不錯。」穿梭了三小時，三人成功地集合在指定地點，準備了一會兒後開始閒聊起來。

  「為什麼？」孟軍很不理解，「這裡好像和我們那兒的叢林差不多。」

  「差太多了！」750反駁道，「難道你沒發現這裡的蚊子比其他地方要大嗎？要是餓了抓上幾十隻就夠你吃了……」

  調試好通信系統，孟軍和747分頭找到了個隱秘處休息。

  「每次都是我！」750嚷著，瞪大雙眼仔細地觀察起四周。

  三天，他們整整潛伏了三天，不要說人，連鳥都很少飛過。

  「不是說最多不超過三天嗎？會不會情報有誤？」747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理由。

  「應該不會！」孟軍剛剛巡查了一次，「這裡雖然人跡罕至，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位置很特別！」

  「發現了！」747認真地說，「這裡中間五六米寬的地方雖然也很茂密，但都是些雜草和矮小灌木，而且還一直延伸到密林深處，與兩邊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相比較，這些雜草和灌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條秘密通道，一般的裝甲車或者大型軍用裝備都可以通過。」

  「裝甲車！太誇張了吧！」750更鬱悶了，「Y組織能量可夠大的，用裝甲車橫穿M國和L國兩地，難道M國和L國兩地的人都是瞎子嗎？」

  「Y組織的確不簡單！」孟軍認真地說道，「但你們有沒有想過，Y組織之所以能搞出這麼多花樣，就足以說明他們從R組織搞來的這種生化武器非常重要，那他們此次行動的保密程度之高就可想而知了。而我們的情報部門不但知道這個計劃，而且連他們的購買地、行動路線都搞得一清二楚，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750激動地道，「不管Y組織的小丑多麼狡猾，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見二人躍躍欲試的樣子，孟軍平靜地說道：「我們這樣的泱泱大國不是Y組織那些跳樑小丑能對付得了的，他們只不過是一隻雞——一隻殺來給猴看的雞。不管是弱小的Y組織，還是某些強大的國家，只要敢與正義的解放軍為敵，其下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失敗。你說的遠程打擊問題其實我國也研究了很久，並且已經取得突破性進展，對付小小的Y組織和殺雞沒區別。」

  「這麼強，我倒想聽聽！」聽他們說得熱鬧，750也被引了過來。「那當然，」孟軍鄭重地說道，「我們是軍人，軍人就要以軍人的眼光看待問題。眾所周知，凡提到遠洋打擊能力，大家就會想到航母，那為什麼我們這樣的一個大國卻遲遲未造呢？沒有能力造嗎？當然不是，航母雖貴，但我們弄個十艘八艘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那為什麼還沒有造呢？原因很簡單——『存活』。航母的確能遠航，但目標卻很大，沒有足夠的保護措施，完全就是各種飛彈的活靶。我國對付航母的殺手鐧就是潛艇，準確地說，是核動力潛艇，我軍最新型的戰略核潛艇能發射洲際飛彈，掛載核彈頭。不要說什麼Y組織，就算是強大的航母艦隊也不敢輕易惹我們。」

  「真能吹，照你的說法，我們解放軍不是天下無敵了？」

  「那是！」孟軍自信地道，「這就叫自信。《孫子兵法》雖然是中國人寫的，但外國人卻將其學得賊精。他們最擅長、用得最多的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沒事就弄個武器出來嚇人，要是在開打之前就被唬住，那勝負也就立分了。我們應記住毛主席的話：『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