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同步

  「小子，說吧，還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由於語言不通，審訊的工作就交給了馬突爾的衛隊長。

  「大哥，我真的不是殺手，求求你放了我，我的介紹人是三皮子，現在在四號基地，找他來問問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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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狡辯，看來要再你點硬貨。」馬突爾的錢還有二分之一要等捉住這個華國殺手才會支付，上面壓得緊，鮑威的壓力很大，小黑想急功近利搞定此事，下手自然就沒了個輕重，幾拳就將大塊頭打得鮮血狂噴。

  「小黑隊長你先不要激動，他能說出這個基地的這麼多事，還說出了引薦人，說明其的話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你這樣直接把他打死會讓我們覺得欲蓋彌彰。」

  「什麼是欲蓋彌彰？」聽著花蝰詭異的英語，小黑也是醉了。

  「說直接點就是以次充好。」

  「你~」

  「行了，花魁小姐說得對，我們硬骨頭僱傭兵做事從來注水。」

  其實不用在繼續核查，光憑大塊頭回答的問題就足以證明他不是華國殺手，但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已經騎虎難下，鮑威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把戲做足。

  「花蝰小姐所說的引薦人是怎麼一回事?」

  「引薦人就是可以證明這個人身份的人，基本都是我們的老員工，小頭目一類的才有引薦資格。」只要能證明此人沒事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紅毛舉雙手贊成花蝰。

  「很好，那個人在哪裡?」

  「已經去找了，天黑前肯定能到這裡，所以勞煩鮑威隊長約束好你的手下，免得引起雙方誤會。」

  「其實也沒那麼誇張，雖然還不好確定這個是不是華國殺手，但這把野戰刀已經足以證明華國殺手肯定就在群毆的人群之中，要不這個先暫停，繼續審訊其他人如何?」

  很多東西馬突爾不方便，唯有在關鍵點來個畫龍點睛，避免雙方關係陷入尷尬境地。

  「將軍言之有理，去把其他人都帶進來。」鮑威算是看清了，馬突爾並非是他所表現出來的莽漢，而是一個大智若愚的傢伙，看來以後的相處要動點心思了。

  「是。」其他人都被小黑的手下控制著，必須要他親自出馬才能命令那些僱傭兵。

  「副隊長貌似有什麼話想說？」嫌犯們被陸續拉進來，副隊長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馬突爾上前去詢問。

  「我總覺得我們忽略了什麼？」

  「你也有這種感覺呀，我也是，可就是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

  「重點審核一下這幾個就可以了。」看著新壓進來這些花農，鮑威心裡拔涼拔涼的，無論是看頭還是看腳，這些白痴哪裡有一點像殺手的樣子？

  「先審吧。」

  雖然腦袋被什麼東西卡著，但卻又無法一擊而破，除了走一步算一步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時間很快過去好幾個小時，剩餘六個群毆者的身份也被逐漸排除，於是馬突爾又氣急敗壞地催促，大塊頭的引薦人很快被抓來基地，一翻辨認之後確定他是一個來自華國的殺人犯，已經在X三角混跡了五年，一個月前分配到這個基地。

  拿著野戰刀來到大塊頭跟前，鮑威一臉疑惑地道，「雖然現在已經證明你的清白，但對於這柄刀子如何到你口袋裡的你一點映像都沒有嗎？」

  「當時一片混亂，所有人都爭著擠著揍那個欠錢的白痴，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塞到來的。」說話的聲音已氣若遊絲，大塊頭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掛掉。

  「真是大白天見鬼了。」

  「是呀，活了這麼幾十年，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能飛天遁地的人，雖然這些人都不是，但華國殺手肯定就在我們中間，絕對不能放一個人離開。」

  馬突爾此時總算相信鮑威所說的了，這的確是一個異常難纏的對手。

  「放心吧，除了運送屍體的車子，一相螞蟻都沒離開過這裡……」

  「草，等一下~」

  「等一下。」

  說到運送屍體，馬突爾和副隊長神同步地驚叫起來，而後一人一隻手死死鎖定了紅毛。

  「你把屍體扔到哪裡了?」

  「五公里外的樹林裡。」突然被揪出來，紅毛腦袋一下子就要爆了。

  「帶我們去。」

  「發生了什麼?」

  「兩人突然發瘋，鮑威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別問了，快走吧，我們中苦肉計了。」同樣的疑問也一直卡在他心裡，只不過一直沒說出來，剛才經白瘦男無意提起才突然靈光一閃完全明白過來。

  「苦肉計，草，不會這麼牲口吧？」

  示意通信兵調動所有隊員，一大群人呼啦啦衝出基地，可達到拋屍點時，除了一地的殘肢斷臂和幾頭啃得不亦樂乎的野豬外哪還有什麼完整的人屍？

  開了幾槍趕走野豬，小黑等帶人衝到小溝邊，就算是心智強如僱傭兵也難免胃部翻滾，差一點就倒車而出。

  「帶花蝰去車上休息，其他人眼我來。」

  花蝰蹲在地上狂吐，馬突爾也要下去，但被黃叔攔住。

  「行了，我下去就行，你和她都去車上。」

  「能看出是幾個人嗎？」細想副隊長等人的舉動，鮑威似乎明白了什麼是苦肉計。

  「屍體已經四分五裂，恐怕……」

  「野豬只吃肉，不吃骨頭，數數四肢和腦袋就可以判斷這裡有多少人。」老黃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叢林，可以從細微的細節看到最真實的東西。

  「有道理。」

  「一共找到三個人頭，不過臉都已經被咬壞，無法分辨誰是誰?」

  「看出有離開被動物叼走的混跡嗎?」

  「可能性不大，因為四肢也只是三個人的……」

  此情此景，白痴都已經想到發生了什麼，現場突然安靜下來，並目光一致地投向了隊醫。

  「看我幹嘛?我只是如實稟報而已，當時兩個肯定死了，一個腦袋和脊柱脫離了至少三分之二，絕對不可能醍得過來，被打的那個氣若遊絲，脈搏微弱，根本就是要死的跡象……」

  「要死並不代表死，來者是個職業殺手，以那群白痴的那種打擊力根本不可能致命，唯一的解釋是他施展了苦肉計，裝死騙我們主動把他送出的無人機監控區。」

  「很明顯他幹得非常成功。」從來不相信飛天遁土之人，馬突爾幾乎確定了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