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最高境界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不對？」林小兵說完，不光是四周的射擊比武參賽者，就連主持教官早上對他積累起來的一點好感也蕩然無存。

  自信是好事，但自大就成浮誇了。

  「教官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你~」

  「如果照你所說把射擊距離提高一倍，我至少還可以碰到靶標，而你百分百脫靶，這樣有意思嗎？」林小兵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反而搞得陳子騫凌亂起來。如果以底環數取勝，那絕對不能取到預期效果。

  自己討不了好也要讓對手難堪，陳子騫此刻終於感受到林小兵這混蛋果然是無比狡猾。「要比就比，不比就滾，哥可沒空跟你玩過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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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兵說著就要轉身離開，陳子騫不得不點頭同意，既然雙方都想玩大的，主持教官自然樂意奉陪，經他一通聲情並茂的講解，現場氣氛果然被推向至高點，所有人都知道林小兵又要pk射擊大項的種子選手，而且還主動將射擊距離提升一倍。

  「瘋了，林小兵這混蛋已經瘋掉了。」

  「是呀，就算把標靶再加大一倍他的子彈也摸不著北呀。」

  「你們懂個屁，這是戰術，就算是輸也不能讓對手贏得太好看。」……

  比賽都還沒開始，觀眾就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只有主席台上的首長們無奈地搖搖頭，不是為林小兵，而是為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戰者陳子騫。

  「好了，組委會已同意你們兩個的請求，第一個比賽項目是八一槓臥姿，距離四百米。」得到組委會臨時確定，主持教官示意林小兵和陳子騫進入調整好的射擊位，看著四百米外小得可憐的標靶，陳子騫小臉扭曲地道：「瞎了吧，光頭兵？」

  「二貨。」兩個射擊輔助教官已經就位，並為兩把八一槓裝入子彈，林小兵靜下心來開始瞄準，懶得理旁邊的傢伙。

  看著林小兵專業的瞄準姿勢，站在他旁邊監督的輔助教官瞬間產生了不一樣的錯覺：這還是那天只打十環，被自己處罰的小霸王嗎？

  「距離四百米，風向東南，風速0.6，彈道修正0.3……」

  陳子騫還在使用三點一線的基礎瞄準法，林小兵已經用上了高級的射擊理論，此刻他已死死鎖定目標，只待擊發命令。

  「時間到，比賽開始。」

  主持人的聲音剛落，林小兵的槍聲隨即響起，而且是一發接著一發，速度之快令人詐舌。

  「臭小子，怎麼打這麼快？子彈不要錢嗎？」

  林小兵的十發子彈很快打完，教官的腳已高高抬起，他準備踹這個敗家子兩腳，可當前方的環數報出，所有人都被當場石化：九十九環。

  「靠，怎麼會有一槍九環呢？」林小兵搖頭晃腦，對自己的表現相當不滿意，教官高高抬起的腳也尷尬地縮了回去。

  主持人此刻才明白：這才是裝X的最高境界。

  「別看了，該你了。」現場一片死寂，陳子騫旁邊的輔助教官催促道。

  「我~」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在身上，陳子騫此刻才知道自己的言行是多麼幼稚：分明就是一個三歲小孩拿著根棍子在一個成年大漢面前叫囂的任性。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認輸退出比賽；第二，堅決對抗到底。」

  趙青不動聲色地來到射擊位前，他已看出陳子騫的意識已陷入混亂，但往往就是這種時候才是最考驗人的時候，將來能走多遠，全憑他的瞬間選擇。

  再次近距離見到這個型男，林小兵似乎感覺到了老爸身上那種氣質，若隱若現，無形中就能給人一種巨大壓力。

  閉上眼睛，深呼吸三次，陳子騫開始瞄準，雖然每開一槍都很不靠普，但趙青知道：這小子還行。

  「四十三環。」十槍過後，陳子騫如約實際了他至少可以碰到標靶的預言。

  「哇~」

  隨著柳國良和元寒的歡呼，現場立時爆發出熱烈的呼喊，陸程雖然沒開口，但眼裡已餵滿淚水，此刻他終於明白上面為什麼執意要林小兵參加射擊比武，並且也知道了榮金明和常軍的良苦用心，下意識地回過頭，他發現榮常兩人正咧著嘴朝自己笑。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輪，手槍站姿，四十米。」自己約的架，無論多麼痛苦都必須打完，主持教官此刻怎麼看林小兵就怎麼順眼。

  站上射擊位，林小兵心若止水，手槍射擊看似簡單，實則是最考驗真功夫的，特別是到了戰場上與敵對壘時，根本就沒有瞄準的時間。見到敵人就必須第一時間開槍，殲敵全憑感覺，否則倒下的就是自己。

  手槍上手，兩人的差別立刻就顯現出來，林小兵雙眼大睜，死死盯著四十米外的標靶，內行人都知道這是很厲害的雙眼瞄準。而陳子騫卻還停留在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單眼瞄準狀態，要是上了戰場，這一眨眼的功夫就足以葬送他的小命。

  主持教官下達射擊命令，兩人的槍聲隨即響起，林小兵單手托槍，四十米，十發子彈九十六環。陳子騫雙手托槍，四十米，十發子彈三十九環，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真他娘的牛兵。」觀摩了林小兵的射擊比武，包括老兵在內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別說是新兵，這個成績就算是分戰區尖刀營的老兵也無法望其項背呀。

  「是呀，雖然我和他的梁子依然存在，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是個天生的軍人。」

  「嗯，現在想想敗在他手下似乎也沒那麼丟人了。」比武進行到這個程度，林小兵已經用實力征服了所有人。

  「射擊涉及到瞄準線，彈道高，風力風速測算等問題，你沒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輸了並不奇怪，正如你所說，這麼遠的距離你用基礎性的三點一線射擊法能碰到標靶已經算是不錯了。」陳子騫一臉的沮喪，林小兵開口說道。

  「你~」林小兵表情自然沒有半點做作的意思，陳子騫反而有點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