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火花四濺

  「看我幹什麼？我真的什麼都沒說。」陸程離開，常軍怪怪地看著自己，榮金明一臉無辜地道。

  「這還叫什麼都沒說？明顯什麼都說了嘛。」

  「沒有，你對我可能有點誤會。」陸程農村出生，沒權沒勢，靠的就是一骨子拼勁，榮金明確實想幫他一把，否則也不會把那幾枚刺頭分給他。

  「虛偽。」鄙視了頂著上司一個，常軍也語重心長地道，「陸程的確是塊好材料，但能否發光發熱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你這個營長能做的恐怕也只能這些了。」

  「全營就數你眼睛賊，而且還這麼年輕，軍校科班出事，目測你小子將來要上天。」自己就要調到另外一個團帶兵，榮金明自然不會吝嗇一些溢美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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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這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的節奏嗎？」

  「邊去。」

  ……

  長和長之間有自己的相處之道 ，小兵間的關係也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原先彼此仇視的兩個冤大頭，在被林小兵這個半罐水級別的「經濟學家」各搞了兩輪二百五，一人摔了兩次後終於醒悟：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傢伙根本就是個吃了原告吃被告的吸血鬼，於是兩人瞬間冰釋前嫌，結手聯盟，決心收拾這混球一頓。

  手是聯了，但最柳元二人的關鍵問題依然沒有解決：無論跑多快，他們始終都無法追上那的該死的「吸血蟲」，最可恨的是吸血蟲還一個勁地加速，直接超圈跑到了兩人身後十米的地方。

  「你們兩個沒吃飯嗎？都被超圈了，給我加快速度。」陸程並不清楚這三小子間發生了什麼，他只看到林小兵不斷地提速，看上去勢力蠻強的樣子。

  「那混蛋實在太可惡了。」林小兵在後面做鬼臉，柳國良和元寒氣得牙痒痒，無奈班長正在外面瞪著，兩人也無計可施。

  「臭小子，別做縮頭烏龜，有種到前面來。」實力比不過，兩人改用激將法。

  「上去又怎樣？你們又不是對手！」

  「會怎麼樣你過來就知道了。」林小兵一副吊二郎當的樣子，兩人越看越氣。

  「那你們可要準備好，哥這就上來。」說著，林小兵還真就開始加速，柳國良和元寒很有默契地向兩邊梭開，林小兵非常配合地從中間穿過。

  旁邊的兩個人同時伸出一隻腳，試圖將林小兵絆倒，結果目標非旦沒倒，出黑腳的兩人反倒是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你們兩個笨蛋，連跑都跑不穩了嗎？」兩人莫名其妙地摔倒，陸程再次大吼起來。

  「混蛋去死~」

  「我要殺了你~」

  接二連三地吃虧，柳國良和元寒徹底被激怒，於是不要命地追來，可無論他們多快，離目標總是十來米，全力追了一圈不到，兩人的體力完全消耗光，雙雙倒在草皮上大口喘氣。

  「你們……」

  正想過去收拾他們，結果其班長已陸續帶隊離開，見班裡其他七個人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陸程只好告訴三人跑不夠十圈不准回宿舍後，帶著其他人前去參加新兵歡迎會，分戰區領導即將入坐，去遲了可是要挨批的。

  本以為這兩個「私自」倒下的二貨會挨班長批，無奈那傢伙帶人去大禮堂，林小兵一個人跑著也沒什麼意思，溜達了一圈後無趣地坐到了柳元二人旁邊。

  「別打歪主意，你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我對手。」見兩個人蠢蠢欲動的樣子，林小兵嘿嘿笑道，「看在你們都這麼有錢的份上，哥就收你下你們兩個小弟了，以後在部隊上由我罩著，誰敢欺負你們就報我的名字：林小兵。」

  「林小兵，你不是跑傻了吧，跑得快就能當大哥？那劉翔豈不是可以當美國總統了？」

  「就是，從小都是我是我收小弟，有誰聽說過我被人收小弟的？」

  嘴上雖不肯服軟，但柳元二人還真打消了動手的念頭，剛才較量過幾次，這小子的腳比鐵棍還硬，真幹起來恐怕也討不了好。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給你們機會千萬要珍惜，否則到時候別怪老子加價……表情這麼難看幹什麼？老子說的沒道理嗎？」兩個二貨張大嘴，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林小兵下意識地扭過頭，四周竟然多了六個身穿迷彩的傢伙，從他們身上的背包和肩章可以看出，這是一夥剛剛訓練回來的老兵。

  「你們三個新兵蛋在這幹什麼？為什麼不去禮堂參加歡迎會？」正打算回宿舍，突然看到這邊趟著三個新兵，已入伍兩年的老兵決定過來「教育」一下這些後來者，以彌補當初被別的老兵「教育」時的缺憾。

  「我們被營長罰跑操場，累了歇會，這位是我們大哥，幾位有事可以跟他談。」

  「沒錯，大哥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幾位不用客氣。」

  對方來者不善，柳國良和元冷立刻就將林小兵推了出去，大好的擋箭牌不用更待何時？

  「哎呦喂，剛來就想當大哥了？脾氣很硬呀！」本來就是來找茬的，老兵不懷好意地將林小兵圍了起來。

  「好說，我這人無論在地方還是到了部隊都喜歡當大哥，幾位要是感興趣的話也可以投入我麾下，以後有事盡可報我名字。」表面看似新兵，但實際上林小兵已在山鷹的指揮棍下轉悠了十好幾年，這幾個老兵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哈~」

  「哈哈哈~」……

  林小兵才說完，幾個老兵就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就連暫時跟他一個陣營的柳元二人都是一臉的無奈，其表情分明在說：這孩子腦袋有問題。

  「這是自打我生下來後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還有我。」

  「閉嘴。」老兵頭目瞪了幾個哈哈大笑的兄弟一眼，然後眉開眼笑地對林小兵道，「人人都想當大哥，但大哥的位子只有一個，想收我們可以，但必須要問問我的拳頭同不同意。」

  「理應如此。」林小兵不懷好意地站起來指著柳國良道，「他收小弟靠錢，我收小弟一向靠的就是這雙拳頭，既然哥幾個感興趣，那就走上幾招，但醜話說在前頭，無論結果如何都不准打小報告，否則就是吃稀飯長大的。」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兵，來吧，看看誰才是當大哥的材料。」

  但凡當兵的都有一骨子血性，既然小樹不直溜，老兵們自然樂意出手修理修理。

  至於林小兵，從來都是不怕事大的主，何況他心裡也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部隊上是個什麼樣的水平。

  因此方雙一觸即合，立刻就火花四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