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卸掉東廠人的手臂

  「好，我跟你回去。

  不過，回到蘇城以後，我要先見見紀忠紀大人。

  畢竟他是我之前的頂頭上司，即使朝廷的機構組織要變革調動崗位。

  那也應該是紀大人那邊直接通知我，而不是你們來抓我這種形式。」

  張毅其實心中也是有些害怕的，不知道這些東廠人是什麼立場。

  

  但又礙於他們是朝廷的人，還是凌駕於錦衣衛之上的部門，張毅也不敢過於違抗。

  蕭百勝上前並收起大刀，陰惻惻笑著說：「見紀大人不是問題，只要你跟我們乖乖進東廠就行。」

  張毅說：「那請蕭大人稍等片刻，我要收拾一下行李。」

  「趕緊的，別磨嘰！」蕭百勝不耐煩地催促說。

  陸九州和陳夢吉幾人一起站在角落裡沒說話。

  蕭百勝看了幾人一眼，並沒放下眼裡。

  在蕭百勝看來，他們現在東廠可是蒸蒸日上的時節，在皇帝面前的地位飆升，甚至超越了錦衣衛和首輔。

  那麼，除了皇帝，這天底下任何一個人，他們東廠也沒必要放在眼裡。

  「今天看到的，你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要是敢多事，全都拉去砍頭。」

  蕭百勝說著，不小心扯到了臉上燙出來的水泡，疼得齜牙咧嘴。

  「剛才是哪個狗娘養的潑了老子一頭熱酒？」

  蕭百勝看著陸九州幾人問到，眼神也瞬間變得兇惡起來。

  陸九州心想：這東廠才剛剛起步，就這麼囂張了。

  要是讓東廠的勢力壯大起來，只怕不僅朝廷內，就連天下百姓都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這些閹人有了權勢，又不能玩女人，肯定會有些心理畸形的癖好。

  陸九州所知的歷史上，閹人表面上看著正常。

  但是身體的殘缺和強大的自尊缺失，卻會讓他們成為一個極其變態的群體。

  比如宮裡太監會時常有對食的現象，或者回到老家看到別人家庭幸福、子孫滿堂，會因為嫉妒而害死人家的子孫等等。

  蕭百勝見幾人都不說話，又舉刀說：「既然都不承認，那就每個人都砍掉一根手指頭，以示懲戒。」

  其餘兩個東廠的人一聽，立時便滿意地笑了起來。

  除了陸九州，陳夢吉等五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一聽說要砍手指，都驚得往後退了兩步。

  「是本大人潑的熱酒，與他們無關！」陸九州當即上前說到。

  「你是誰？敢向我們東廠的人頭上潑熱酒，還是滾燙的。

  是要我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砍掉自己一隻手？」蕭百勝上前一步問到。

  「我乃朝廷首輔陸九州，也是平安縣令、平安市的知府。

  你還要砍我的手嗎？

  平安縣衙三尺之外都是我們平安縣的地盤。

  我愛怎麼潑酒就怎麼潑酒，你們有權管嗎？

  反倒是你們鬼鬼祟祟躲在我們縣衙大牆外面，是你們圖謀不軌在先吧！」

  「原來你就是陸九州，果然是伶牙俐齒。

  外面都傳你能言善辯，還有些本事，果然不假。

  只可惜，你雖然是朝廷的一品首輔，以後也還是得受我們東廠管。

  我們東廠除了皇上，誰都不怕，因為我們是皇上最得力信任的朝廷內部機構。」

  陸九州冷哼一聲，說：「據我所知，東廠也就這一兩個月才組建的。

  這才多久的時間，就敢如此囂張、藐視王法。

  皇上知道你們在民間的行徑嗎？」

  蕭百勝仰天哈哈一笑說：「皇上就是信任我們，所以才會放手由得我們。

  你以為搬出皇上，就能留下你一隻手嗎？

  別天真了，就算皇上知道了，也只會說我們做得好。

  陸九州，是你自己動手嗎？還是我來親自卸下你一隻手？」

  局勢頓時變得急促緊張起來。

  陳夢吉幾人見這架勢，怕是要嘛陸九州斷手，要嘛陸九州會和他們打起來。

  「真磨嘰！」

  陸九州說完，踩著天罡步法，便快速閃過了蕭百勝的右手側。

  陸九州再回到原地時，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帶血的短刀。

  隨著「哐當」一聲，蕭百勝右側身下已經是滿地鮮血，還有一隻斷手在地上。

  那隻斷手還握著大刀，手指甚至還在抽搐。

  太血腥、太暴力了！

  不過，陸大人你出手真是快准狠又霸氣啊！

  陳夢吉五人心中都是這麼想的。

  然後，就是蕭百勝後知後覺的慘叫聲。

  「百戶！

  陸九州，你竟然敢傷了蕭百戶，皇上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快......快殺了這人！」

  蕭百勝用僅有的一隻手抓著下屬的手臂命令到。

  而他自己則咬緊牙關，忍受中傷口上的劇痛。

  陸九州看向還在飈著鮮血的傷口，幽幽說到：「砍一個也是砍，砍兩個也是砍，那就儘管上吧！」

  另外兩名東廠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使了個眼色，便打算一同上前對付陸九州。

  但顯然，他們心裡是有些忌憚害怕陸九州的。

  因為蕭百勝的武藝遠在他們之上，卻能在不知不覺的瞬間，就被陸九州卸掉了一隻手臂。

  可見陸九州的身手不凡，大意不得。

  「上！」其中一個東廠人一聲大喝，兩人便一起舉刀沖向陸九州。

  陸九州站在原地沒動，等兩人到了跟前一丈處，才身形一動，從兩人之間的縫隙間穿過。

  一切又歸於平靜。

  那兩個完好的東廠人也倒在地上哀嚎，各自少了左右一個手臂。

  陸九州在穿過他們之間時，左右一刀，卸掉了兩人的手臂。

  地上又多了一大灘鮮血，還有兩條斷臂。

  場面極度血腥又恐怖，方仙有是個先生，哪裡見過這場面。

  方仙有看得差點背過氣去，幸好一旁的陳夢吉及時扶住了他。

  「還不快滾！」陸九州一聲大喝，沖地上三個又缺失了身體一部分的東廠人說到。

  三人忍著劇痛，各自撿起自己的斷臂，摟著踉蹌逃離了平安縣衙。

  三人所過之處，留下一大串的血跡。

  「好了，外面安全了，你們都回去吧！」陸九州對陳夢吉五人說到。

  這時的陸九州，在陳夢吉幾人看來有些陌生。

  這個平素斯文並有些愛嬉鬧的陸大人，今天竟然當眾展示了如此殘暴的一面。

  說不害怕是假的！

  「陸大人，那我們先走了。」

  「陸大人保重。」

  「陸大人，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陸大人，告辭。」

  「陸大人......小心著。」

  看著五人離去，陸九州想叫雲裳過來幫忙清理血跡。

  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一個女人家的，見到這種場面還不得嚇個半死，還想讓她幫忙？

  最後，陸九州還是自己一個人擼起袖子，親自把現場的血跡打掃乾淨。

  張毅提著包袱回來時，見到現場，一時間有些雲裡霧裡。

  「陸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東廠的人呢？」

  陸九州停下手中打掃的動作，嚴肅地看著張毅說：

  「張毅，雖然你是錦衣衛的人，但是你好歹也跟了本官大半年的時間。

  我不想看著進火坑，你知道紀忠沒有按朝廷的指令，把你們召集回去嗎？

  所以才會讓東廠的人親自出馬來抓人。」

  張毅搖搖頭。

  「因為進入東廠，必然要經過淨身的環節。

  先不說你能不能接受成為不完整的男人，就問你能挺過去嗎？

  聽說不少錦衣衛的人被拉去淨身後，都沒有活下來。」

  聽了陸九州的解釋，張毅沉默了。

  他也知道了陸九州其實一直在護著自己。

  甚至為了幫自己，已經得罪了東廠的人。

  「陸大人，那你回蘇城......」

  「先不說那麼多了，你還是先跑吧。

  然後我也得儘快趕回蘇城去，我怕皇上知道了會對陸府的全家老弱婦孺不利。」

  陸九州說完，看了看地上的鮮血，也決定不去打掃了，甩下掃把去了後院。

  他回到主臥換了一身衣服，轉身才發現，張小靈和龍桑都還沒有睡覺。

  她們坐在各自的床邊看著他。

  「沒事的，就是朝廷的人，剛剛有了一點勢力，就目中無人了。」陸九州安慰兩個女人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