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疫苗還是有用的

  陸九州狠賺了一筆後，便又撥款20兩再擴建菜市場，增加30個攤位。

  陸九州吹著口哨回到了縣衙，便見張小靈打著噴嚏從外面回來，手裡還提著一個藥包。

  「小靈，身體不舒服嗎？」陸九州柔聲問到。

  張小靈攏了攏自己的外套說：「這兩天氣溫降得厲害，我感覺喉嚨有些癢，還老打噴嚏，便去找孫聖手抓了兩副藥。

  陸大哥，你知道嗎，孫聖手那裡去了好多病人，而且大多都是小孩，好些還不足一周歲呢。」

  陸九州心裡頭「咯噔」一下，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張小靈見陸九州緊張了一下，便說到：「陸大哥，你別擔心，我問過了那些小孩大都是隔壁市，比如六安市、長平市、同和市那些地方來的。

  因為沒有誰再有孫聖手那麼出名了，所以個個都大老遠過來找他。」

  陸九州說：「如果是尋常病痛，找個差不多的大夫看看就行，難道是什麼疑難雜症一定要找很厲害的大夫看才行？」

  張小靈說：「陸大哥，你說對了，那些小孩好可憐，幾天高燒不退，還咳得厲害。

  最可憐的就是有一個早產兒，去到孫聖手醫館的時候，都已經斷氣了。」

  這時，陸九州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便說：「你照顧好安兒，我去一趟孫聖手的醫館。」

  陸九州說完，便直奔孫聖手的孫家醫館去了。

  正如張小靈描述的一般，孫聖手的醫館擠滿了抱著小孩的大人，甚至都坐到了醫館門口。

  孫聖手聽到此起彼伏的小孩哭鬧聲、咳嗽聲，也是嘆息搖頭，只得先點上一支艾香淨化一下醫館內的空氣。

  陸九州見孫聖手和他的徒弟蔡小馬忙前忙後地忙不過來，便主動地承擔起了端茶倒水的任務。

  足足忙活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把最後一個生病的小孩送走。

  孫聖手上了年紀，又超負荷工作，也是幾乎癱軟在搖椅上。

  「孫大夫，辛苦了，喝口熱茶先。」陸九州貼心地遞上一杯熱茶。

  孫聖手喝了茶，緩過了氣，才說到：「陸大人，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幫忙了？」

  陸九州也開門見山地說：「我聽說你這裡來了很多症狀相同的小孩，好像還是集體爆發的疾病，所以過來看看。」

  孫聖手有氣無力地笑笑說：「陸大人愛民如子，我是絕對相信的。

  沒錯，最近正是轉入冬季的時節，天氣變化大。

  風寒這種病最容易找上抵抗力弱的小孩了，今天來了一個早產兒，出生已經有三個月了，但還是沒能保住命。

  哎，醫術有時也真的做不到醫死人、肉白骨啊！」

  陸九州又說：「孫大夫，你可有記錄今天來看病的小孩的，都是哪裡人士？」

  孫聖手愣了一下，細細一想，才說：「好像都是從其它市鎮特意跑過來的，我們平安鎮的倒是沒見著幾個。

  可能最近平安市的新生兒也少吧。」

  陸九州搖搖頭說：「不是這樣的，我之前特意調查過，平安鎮最近兩個月新出生的嬰兒有32個左右。

  至於其它市鎮，反而還少一點，都是在十幾個的數量。

  你別忘了，我們平安鎮最近兩個月出生的嬰兒，可是大部分都在我這裡打過卡介疫苗的，也就是預防肺結核的疫苗。」

  陸九州這麼一提醒，孫聖手倒是被點醒了。

  「大人，你之前的注射疫苗想法，我不是不贊同，我只是不贊同貿然在孩子身上做實驗，畢竟都是爹生娘養的。

  如今看來，倒是大人做得穩妥了。」孫聖手說到。

  陸九州便反問：「所以，你這邊要是願意配合我們推廣疫苗，我們倒是能省去不少麻煩。

  況且你是大夫，你親自給孩子們注射疫苗，大家可能會更放心。」

  孫聖手沉思片刻後，才果斷點頭說：「大人，我就配合你推廣你的疫苗吧。

  你要是放心，以後孩子們直接就由我和我的徒弟小馬來給他們注射疫苗好了。」

  陸九州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辛辛苦苦推行了一段時間的疫苗，現在終於有人願意相信，也願意一起配合工作了。

  這預示著推廣疫苗前面的道路會更加平順。

  陸九州說到：「那好，回頭我張榜公示，讓那些新生兒由你這邊去注射疫苗。

  我也在你這裡存放一些疫苗。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是一項沒什麼賺的苦活累活。」

  孫聖手說：「大人，你這說的是哪裡話？

  我孫聖手一生行醫，早就把金錢看淡了。

  我要是為了錢行醫，我就不會還呆在平安縣了。」

  陸九州拍拍孫聖手的肩膀，一切的欽佩之情盡在這一肩膀上。

  這時，陸九州注意到，孫聖手的藥架上，竟然有一個標識為「大華」的安全套。

  「孫大夫，你這裡也賣這個？」陸九州問。

  孫聖手看向安全套的方向，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當大夫這幾十年，花柳病人也見過不少。

  他們但凡潔身自好，也不至於如此。

  但老夫子說得沒錯，食色性也，這是改變不了的，我們也就只能預防。

  所以，我前兩天去藥行採購藥材，剛好看到有這新奇玩意，便也進了一些。

  賺錢是其次，我只是希望年輕人要注意健康衛生。

  不要因為一時的快感而給自己種下無窮的禍患。」

  陸九州笑笑說：「真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其實這個大華安全套，就是我名下一下作坊生產出來的。

  只是我沒想到，我那些辦事的員工，能這麼快就把業務發展到南方來了。

  想必北方那邊，尤其是蘇城，應該也推廣開了。」

  孫聖手說：「我就是聽說北方不少地方都在用這種東西，便想著在醫館也擺上幾個賣一賣也是好的。

  這東西，錢是賺不了幾個的，但是可以減少花柳病的發病率啊。」

  陸九州和孫聖手又閒聊幾句後，才離開醫館回家去了。

  「相公，過來，我看天氣冷了，給你做了一件大褂子，你過來試試。」柳安兒站在主臥室的門裡面，沖陸九州喊話到。

  陸九州便屁顛屁顛地進去試新褂衣，剛剛好。

  「老婆，有你真好！」

  「討厭，哎呀，你鬍子扎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