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在樓蘭偶遇陳亦承
2024-06-12 03:56:01
作者: 凜冬伊人
雲溫莞來找雲啟元有事,都是自己人,她直接開門見山問他昨天為何跟岳靈溪在一起。
雲啟元笑容一僵。
眨了眨眼,說了句您都看見了。
雲溫莞把翟溪白抱起來,坐在他旁邊。
「伯伯,我不是有意打聽您的隱私,只是擔心您,若是不方便就當我沒問。」
在雲溫莞眼裡,早把雲啟元當作父親看待,她希望能幫他分憂。
雲坤在天之靈,想必也不願雲啟元為了雲家冒險。
雲啟元倒不是不願意說,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件事情還得從謝老爺子把您帶回蓬苔天山之後說起……」
雲啟元說在謝道慶把雲溫莞帶走後,他就開始漂泊,勤學武藝,但總被不明勢力追殺,後來索性拜入朔月閣門下。
朔月閣先閣主去世後,選了兒子作為繼承人。
兩位閣主雲啟元至今無機會見。
哪怕是安排任務,閣主也是隔著畫屏或者竹箋,戴著面具,變了聲音交代。
像他是沒有機會接觸朔月閣核心機密的,唯一自由的是他加入時並沒有簽下終身契。
可以隨時退出。
朔月閣很出名,雲啟元想著或許加入能找到一些關於雲家被屠的線索,便替朔月閣效命了。
朔月閣是個正義組織,不違背人心,不泯滅人性,值得信賴。
而岳靈溪,也是朔月閣的人。
只不過在瑾瑜小鎮的時候,雲啟元才知道的。
雲溫莞:「那岳靈溪在朔月閣裡面扮演什麼角色?」
雲啟元說,岳靈溪的級別比他高,像她是可以接觸到閣主的人,至於她的代號……
「小姐,抱歉,這是閣內機密,我不能告訴您。」
事實上,雲啟元也有代號。
他的代號叫藍鷹。
這些,都是不能透露的。
能透露的是岳靈溪偷襲,讓他被抓進了王宮地牢。
也正是這樣,他陰差陽錯遇見了陳亦承。
雲溫莞驚訝。
「這麼說,陳公子也是朔月閣的人!」
雲啟元點頭。
「朔月閣跟宸王的千山閣有所往來。」
雲溫莞恍然,難怪陳亦承跟慕容墨宸交情不錯的樣子。
但又不像朋友。
雲溫莞還是不明白。
「那她為何要害您呢?我看您身上的傷,刀刀致命,岳靈溪倒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
如果說雲啟元級別在岳靈溪之上因妒忌還說得過去,可事實分明不是這樣。
又或者雲啟元知道她什麼把柄,急著要殺人滅口。
雲啟元說都不是。
「她是因為……」
說到關鍵處,翟溪白開始抓耳撓腮。
「姐姐,癢……」
翟溪白現在也只是醒來而已,不及時服藥損傷很大。
雲啟元對這孩子喜愛得很,說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小姐,您需要哪些草藥告訴老奴即可,老奴幫您找。」
「不行,您身子骨也沒好呢。」
雲溫莞把雲啟元帶在身邊是讓他享清福的,她從沒把管家當作下人看待。
雲溫莞把草藥的形狀畫下來,讓哈契爾·孟奇的人幫尋找,只是,這玩意在滄菱很常見,在樓蘭就不知道有沒有了。
雲啟元到外面走一圈的時間裡也聽說了不少事。
「對了,老奴還沒問您,您怎麼跟樓蘭王子在一起了,那宸王那邊怎麼辦,他現在猛攻樓蘭,莫非是為這事?」
慕容墨宸步步緊逼,那股狠勁來勢洶洶,樓蘭根本不是對手,甚至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現在,聽說赫魯丹圖都是在硬撐。
雲溫莞不願把慕容墨宸出軌的事拿出來說,不想成為別人飯後茶餘的談資,她搖頭,「沒事,就是突然覺得我們之間不合適而已。」
「兩國交戰是歷史必然,與我無關。」這話雲溫莞說得有點心虛。
直覺告訴她,慕容墨宸窮追猛打,多少是跟她有點關係的。
雲溫莞說自己看清了,這話雲啟元是半信半疑的。
他不信忽然之間,雲溫莞就清醒了。
不過這兩人的確不合適,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慕容墨宸貪戀權力,雲溫莞嚮往自由,註定是不能好好在一起的。
所以,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個孩子沒來到世上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
雲溫莞跟哈契爾·孟奇同樣也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啊。
……
哈契爾·孟奇的手下很快把雲溫莞要的草藥找齊全,雲溫莞趕緊煎藥,家裡沒有合適的過濾器,雲溫莞安頓好孩子,易容上街。
跟以往不同,今日街上十分安靜。
往日擺攤開飯館的老闆全都沒了人影。
雲溫莞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一家打鐵鋪。
買東西時順便問為何街上很少人。
老漢呵呵一笑,「現在邊關危急呢,滄菱的宸王殿下親自領兵一路攻進,直逼樓蘭首都,眼看就要到我們這了,他比閻王爺還厲害呢,一人就能殺光千軍萬馬,太可怕了……大家啊聽到這麼一號人物早逃命去了,只有我這一把老骨頭,跑也跑不了,就在這等死咯,自國王上任以來,樓蘭就沒安穩過,唉……」
老漢嘆息,行動緩慢地進去幹活了,語氣里隱約有怪罪國王之意。
這佝僂背影令雲溫莞心一酸。
知州這邊還在死守,要是守不住樓蘭其他地方不攻自破。
雲溫莞拿了東西,這一路有些游神,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別人不知,她很清楚,慕容墨宸這麼急切,就是在跟哈契爾·孟奇較勁,而罪魁禍首就是她。
如果是這樣,離開樓蘭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對不起對不起。」
雲溫莞走自己的路,迎面匆匆走過一男子,撞到她。
聽到熟悉的聲音雲溫莞抬頭。
「哎?陳亦承!」
雲溫莞易容了,陳亦承認不出來。
「話說你怎麼在樓蘭?」兩人在一家茶棚喝茶,陳亦承相當驚訝,打量雲溫莞好久才相信她是雲溫莞。
這個說來就複雜了。
雲溫莞知道陳亦承是朔月閣的人後,對他的眼神都沒那麼輕視了,原來這麼浪蕩不羈的一少爺,居然是個大人物。
「來這裡有些事。」雲溫莞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你呢?來找顧知韻報仇的?」
當然不全是這個原因,不過要說具體的就牽扯到機密了,是以陳亦承點頭承認。
「嗯,找她報仇的。」
「你還窮追不捨呢,顧知韻手段不小,現在連國王都寵她了,你貿然去肯定吃虧。」
「所以我得做計劃啊,顧知韻那婆娘不死難解我心頭恨。」
陳亦承倒是不怕雲溫莞泄密,把自己的想法都和盤托出。
雲溫莞聽著,那叫一個狠毒。
什麼剝皮抽筋,七十二道酷刑的,太血腥了。
「其實她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沒必要在一個將死之人身上浪費時間,反而惹得一身騷,也許患上絕症也是對她的一種報應。
陳亦承不干,「打人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可以解氣啊,就這麼讓她死了我不甘心,非得讓她生不如死不可。」
喝了茶,聊了會兒天,陳亦承這邊也差不多該走了。
「那個,你在這舉目無親的,要不我派個手下照顧你吧,我有事,得走了,有機會再來找你。」
陳亦承前幾天都在養傷,自然也就不知道雲溫莞成為哈契爾·孟奇新婚王妃的事。
雲溫莞其實不算是舉目無親,有雲啟元,有哈契爾·孟奇,足夠了。
雲溫莞擺手拒絕,「不用,你忙你的吧,我這有人保護。」
陳亦承是真有急事,「那我走了啊。」
走出沒兩步,陳亦承像是記起什麼,轉身折回來。
「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大事,那個叫岳靈溪的女人,你一定要提防她,尤其是這幾天,她也在樓蘭,還要對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