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著急地等待著

  看著眉姐送入手術室，我只能在房間門口左右排徊著，心裡那個著急真是快要把我弄瘋了，第一次做爸爸的新奇和渴望完全的沖談了發生一切不愉快的事情，二嬸看著我一時笑一時著急的，甩甩頭靠近我。

  「傻小子啊？真是第一次當爸爸的樣兒，看你高興的。剛剛還哭呢，你這孩子啊，真是性情中人，看著我都幸福了。以前的時候我也聽過你們的事情，那個時候我還當著小眉媽媽反對你們的事情了，覺得他們歲數相差太大了，雖然這些年我們都在美國生活，但是畢竟都是中國人，有些觀念還是難以改變的，現在看來我們是真的錯了，這孩子想來一生也是磨難不少，但是能得到你的感情我想也是上天對她的厚愛了。」

  二嬸語重心長的說著，好像對自己以前做的事情，說過的話有些內疚一樣的。

  「二嬸，不要這樣子講，你們那個時候的想法是對的，這已經是一個環境造成的，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當時身邊所有人都反對了，所以您不要多想了，這次我應該感謝您，還有二叔幫我安排這麼周到，以後孩子生了還要您照顧著，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們了。」

  我說的也是心裡話，其實美國這些日子，三叔，二叔對我們還是真的不錯，特別是剛剛醫院看到了醫生等著時，我當時還覺得這個醫院真好了。

  要知道人到這個時候受別人一點點的恩情都是感動要死的，何況是二叔特意安排好的。

  

  「這都是應該的，我們沒有不疼小眉這孩子的，以後我們沒有別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們能幸福生活在一起就好了，遇到困難了告訴我們就行了。」

  三叔也控制不住心裡的興奮了，湊了上來。

  「看你們說得這麼開心，看著小眉安全了，我也要開心的想說點什麼了，不行了，我要給二哥打個電話，對，還有爸爸，我要給爸爸打個電話，讓他知道他真的做外祖公了。」

  三叔真是雷厲風行的人說著就打電話給了二叔。

  「二哥，小眉到醫院了，醫生說他們都很安全，現在正在手術了，你不用擔心了，是不是也要到醫院來看看呢？」

  電話裡面說什麼我們沒有聽到了，不過三叔很快就掛電話了，這個時候三叔又打著電話。我想大概是打給爺爺的，我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好像是那邊下午5點左右是應該打的時候，我也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和大壯，我覺得正好這個時候打回去他們也都能知道。

  於是，我給他們打了電話，我先打電話給了爸爸，我想他老人家這些日子也是天天盼望著我把這個好消息帶給他的，所以電話剛剛接通因為我喜悅的語氣他老人家似乎就已猜到了我想說什麼了。

  「是不是小眉生了？」

  爸爸電話裡面真是興奮極了，聽著爸爸的聲音我突然一直語塞，說不出話來了，想想這麼多年他老人家真是操碎了心。

  「快告訴我，小童？大人孩子都安全嗎？」

  爸爸見我直沒有說話，其實我已經淚水流了出來，二嬸見我哭了，走到我的身邊拍拍我的肩膀。

  「爸，還沒有生出來，但肯定沒事的，是男孩兒的，名字我們都想好了，於樂生，您覺得好嗎？醫生說大人孩子都不會有事情的。爸……」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嗚咽起來，而這個時候我也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緒，我想我應該盡情的發泄，盡情表達著我心中的著急與苦楚。

  「傻孩子，你哭什麼？應該要高興，高興知道嗎？這麼多年了，總算是開花結果了，那幾年我真是想都不敢想啊！有時候我就對自己講，我對不起你死去的媽媽，沒有照顧好你，現在看到你們在一起了，還有了孩子，我們應該高興才對啊？」

  爸爸越是這樣子講，我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這麼多年了，其實和我一樣大的兄弟的孩子早就已經幾歲了，唯獨就我一個人還一直沒有真正結婚，沒有孩子，為了感情還把自己這兒年弄得不成樣子，想想最受苦，壓力最大的就是爸爸了，所以這個孩子對他老人家的意義有多重要我最清楚不過了。

  「爸，我對不起您，您有孫子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說這句話。

  「嗯，我有孫子了，小童，爸爸總算可以放心了，就算明天下去見你的媽媽我也會很幸福的。」

  電話裡面，爸爸又高興，又感覺像是在哭的樣子，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是誰在流淚，那都是幸福的淚水，都是見證了我和眉姐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到有這個孩子，心裡開心的，發自內心的開心的淚水。

  「小童？美國那邊興不興給孩子辦滿月酒，那邊親人多不多？你剛剛說孩子叫於樂生是嗎？這個名字取得好……」

  我覺得爸爸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了，好像根本沒有邏輯一樣的，不過這或許正是因為太高興的原因吧！

  「我不知道，不過小眉的叔叔都對我們很好的。」

  我一邊看著手術室裡面的動靜，一邊打著電話。

  「嗯，你們回國吧，孩子滿月之前一定回來，回來以後我們給孩子做一個熱熱鬧鬧的滿月酒，讓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來，然後你們都給你媽燒柱香，讓她在上天也能安息。也能為你們感到高興，還記得你媽媽走那年就想抱孫子，這一盼就是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幫她盼著了……」

  看來爸爸是要嘮叨個半天了，但是這會兒我喜歡聽他嘮叨，只是爸爸說回國的事情讓我心裡好疼，好無望。

  這個時候要是在國內的話那應該多好啊！我想想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告訴所有的親人我有孩子了，然後在媽的靈前上香的，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酸。

  「爸，我想你了。」

  「傻孩子，爸爸也想你們了，能回來就早點回來吧，實在不行，也沒有關係的，只要知道你過得好，知道你們一家人過得好，我就滿足了，好了，孩子生下來以後再給我打個電話吧，爸等著。」

  掛了爸爸的電話，二嬸看著我。

  「你爸爸是不是要給孩子做滿月酒的事情啊？」

  我重重的點點頭。

  「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弄得歡天喜地的，在美國我們親人朋友還是很多的，到時候辦個酒會，宴席我們不會讓小眉和你的孩子受委屈的。」

  我看了看二嬸。

  「您說哪裡去了，我倒是覺得現在多事之秋，有些事情能免就免吧，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大人孩子能平安就好了。」

  三叔好像接了爺爺的半天的電話，現在總算是接通了，但是我們說的話三叔也是聽進去了。

  「爸，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小眉她要生了，現在就在醫院呢！」

  三叔的聲音很大，弄得整個走道都有他的聲音。

  「來，小童，爺爺要和你說話。」

  我拿過了電話。

  「爺爺。」

  我叫著，爺爺的聲音還是那樣子的洪亮，聽著他的聲音會讓人感覺到一種生命力的感覺，那是一種渾厚的信服感。

  「孩子，你知道不知道我也盼著我的外孫子早點出生呢，這些日子是天天盼啊盼的，現在總算是接到報喜的電話了，什麼時候袍抱著孩子來我這裡玩玩兒知道嗎？讓我看看我的外孫子。」

  聽著爺爺的話，我才意識到，其實不管我和眉姐經歷了什麼，遇到了多少的痛苦和磨難，其實我們還是能夠有一些人的關心和保護。

  「爺爺，來美國這麼久了，我也想您了。」

  「好，好啊！想我了就說明我沒有白疼你，記得帶孩子過來看看我，我就滿足了。」

  爺爺的話並不是很多，簡單的幾句話說完就讓我把電話給了三叔，雖然爺爺的話我聽不到，但是從三叔的話裡面我猜到大家意思是說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小眉，孩子出生以後一定要給孩子一份大大的厚禮，然後多請一些朋友來喝喜酒之類的，三叔在電話裡面一一的答應著爺爺。

  三叔掛了電話。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平靜。

  我這心裡又開始擔心起我的眉姐了，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在裡面還好嗎？我真的想知道她還好嗎？我透過門縫看到了眉姐還躺在裡面並沒有開始手術。

  我在房間門口盤旋著，直到後來一個護士小姐出來，我拉住她的手急切的問著。

  「怎麼還沒有手術呢？」

  「還要等一會兒，我們的主刀醫生沒有到，十分鐘以後就過來了。」

  聽著那護士的解釋很想這個時候能到眉姐的身邊守著她，但是護士拒絕了我的要求，最後我找護士小姐要一支筆和紙。

  「小眉，記得我一直在你身邊和你一起承擔著你的痛苦還有幸福，我一直等你出來，我愛你！」

  寫下這句話以後。我讓護士小姐一定要在眉姐手術的時候幫我給她，那護士看了以後用一種羨幕的眼神看了看我。

  「相信你的愛人一定可以堅強的，我進去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