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慌亂的兩天
2024-06-12 03:45:35
作者: 葵花小子
那是我最無奈的日子,我在她和家人面前,無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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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放棄不了,她那麼可愛,那麼迷人,那麼體貼,失去她,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活。可是要面對家人,我該怎麼辦呢?
經過兩天的考慮,我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想如果我是男人,就不能再拖下去,我已經認識眉姐快四個月了。
至少我應該帶她去見我父母,如何我還有結婚的考慮,我還算個男人。
我不要做情人,那我就要為此去付出。
那是十分讓人無奈,痛苦,羞澀,不安,慌亂的兩天,我用盡所有的勇氣想把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但是當我看到父母的時候,卻感覺我們生活在兩個世界中。
他們的世界與我和眉姐的世界是沒有任何相通的聯繫的,他們恐怕想都不敢想,我會愛上了一個大女人,大我九歲的,結過兩次婚,並且帶著孩子的女人。
我工作再也無心了,被老闆一天罵了好幾次,我在那段時間決定不幹了,真的不想幹了,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如果這個大行動失敗了,工作的意義又何在呢?
二十三歲的我,如此地想,請你們不要說他幼稚,荒唐可笑,他發現了一個女人,一個在以後的日子裡讓他沒法再容納任何女人的女人。
我從早想到黑,從黑想到白,我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今日看來,我是不敢做那樣的事的,那是一種衝動,年少的衝動,眉姐是雙魚座的女人,據說雙魚座的女人,沒多少頭腦,很孩子氣,喜歡浪漫,只要愛情,我想這應該有道理,如果換做其他女人,她肯定也不敢跟我進家門的。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而小男人呢?應該是負的了。
如果是一個大男人,這樣的事根本不會發生,可落到了小男人身上,女人和小男人就是兩個孩子。
2002年快到八月十五的時候,就是那其中幾天,我第一次帶一個女人去家,一個大我九歲的女人。
我並沒有告訴我是要帶我的女朋友回家,我實在是不敢說,我說是我一個朋友,她要來家裡做客。
當我在一陣生死般的掙扎後,一邊吃飯一邊跟我他們說的時候,我媽突然放下筷子,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拉著我的胳膊說:「小童,是女的嗎?」
我點了點頭,面無表情,我似乎也看到我爸有些蒼老的面容中偷偷擠出一絲微笑。
從廈門到濱江,一南一北,從地理方位來說,是兩個陌生的空間,從眉姐他們的生活環境來說,更是與我們不同。這樣的差異,別說年齡不同,就是一樣,也會帶來許多麻煩。
「是哪的閨女啊?」,我媽見我不說話,近一步地問。
我怕她再多問,於是說:「就我一朋友。」,我的表情是否認,也沒肯定。
我媽笑了,又忙問:「什麼時候來?」,接著又苦悶地說:「你看我們這個家---」,我媽的意思是我們家很普通的那種,家裡的樓是很老的,裡面也沒多少新潮家具。
我笑笑說沒事的,看著我媽那樣,我突然想哭,甚至退縮。不管怎樣,我都是罪人了,人沒法改變自己的經歷,來了就來了,能去面對才是男人吧!
那時的我,甚至不明白什麼樣的男人是好男人,我一直在學,我知道我和眉姐的開始也很突然,不太純潔,但是,但是我和爸媽必定不是一個年代的人,我這樣做會是他們能理解的嗎?
我爸慢慢停下筷子說:「要不這樣,小童,我們去飯店吃吧,聽說新街口開的一家飯店不錯。」
我爸媽一輩子都捨不得吃喝的,我爸更是,一年只有去參加親戚朋友的婚宴什麼的,才會上宴席。
我說:「爸,不了,隨便吃點吧,反正是朋友。」,我退縮了,想把真相用言語掩蓋掉,至少掩蓋一點點。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我躲進了房間,我抱著頭,就哭了,我還是個孩子,不管我怎樣對眉姐說我是男人,我可以給她一切,可我還是個孩子。
我不會想到後果是這麼可怕,我先前那些為了能和眉姐在一起而編下的謊言讓眉姐充滿了信心,同時也把我推向了沒法回頭的境地。
當我告訴眉姐我跟家人說過的時候,她先是開心,不停地問:「他們的反映呢?」,我說沒事。她又不確定地問:「老公,你真的什麼都說了嗎?他們沒反對嗎?」,我猶豫了下,說了聲」恩,是的。」,我繼續撒謊。
接著,她卻著急了,「老公,我怕,好怕。」,她說她看起來雖然年輕,但還能看出來年紀大的,她說她隱瞞五歲可以嗎?她問了她們舞蹈學校的小妹妹們,問她們自己看起來到底多大,那些丫頭說頂多28歲左右,眉姐說她想說是二十八歲,也許會好點。
我同意了,這同意中也暴露了我的虛偽。
她抱著我,還是一遍遍地說怕,我摟著她說:「寶貝,不要怕,什麼都別想,不管發生什麼?」
她聽了我的話皺起眉頭,似乎感覺到了。
但她沒說什麼,什麼都沒說,她不想揭發我的欺騙,她想讓我感覺她很信我的話,我也能感覺到她是不管我爸媽到底怎麼反映,她都是要去了。
在去之前,她開車帶我,去逛了很多店,買了很多東西。儘管我一再地說不要,買了他們也用不著,可她就是不肯,我看她在商店裡跑來跑去,大包小包,我心疼了,她其實真的挺苦的,她為了什麼呢?她從不說,但我知道,她為了一份愛情,一次再不失敗的婚姻,一個沒被污染的小男人,她多希望這個小男人會從心裏面愛她,娶她。
她又化了大概一個小時的裝,衣服換了十幾件,一遍遍地讓我看,我說可以,什麼都可以,而她卻總是不滿意。
我留意到她換了件比平時都小的文胸,似乎比平時的小好多,把胸部包的很挺起,並且不是太大,衣服也都是比較時尚的,那些衣服是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穿的,她都沒穿過。
不過,她畢竟是高貴的,美麗的,經過這些打扮,她看起來真的不會比我大多說,如果單從她的相貌和心上來說,沒幾個女孩子能比,世人在意的不過是臉面罷了。
有誰能知道女人的無奈呢?能明白一個女人不管經歷過什麼,只要她心地善良,她都是一個好女人呢?
世俗,可恨的世俗。
終於一切準備好了,眉姐跟我去了家。
我們去的坦然,最後兩人抱在一起,似乎在暗示,不管怎樣,都別去想了,全當是人生的一場噩夢吧!
我以為眉姐會在我家人面前表現的像我的女朋友,跟我很親昵,她先前是這樣說的,可是一切都不是那樣,她是個很敏感,很善良的女人,像個羞澀的小丫頭,灰姑娘。
不能去多想這些,你會流淚的。
爸媽很在意這事,那天很早就起來了,我爸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我媽去買菜。
這事,我先前不知道,當我把眉姐帶到家的時候,才發現家裡竟然變了個樣。
爸媽先前並沒有問這個女客人的年齡,一是因為我閉口不談,就說是朋友,二是,他們根本不會懷疑什麼,從心裡想,也應該差不多大吧!
眉姐還是緊張了,上樓的時候,她突然開始跟我保持一段距離,像個陌生人一樣,我去望她,她皺著眉頭,臉色發白,很著急,很緊張,意思在這十分緊張的時刻,我要聽她的,不要為難她,她慌死了,似乎想退縮,我拉了她一把,她迅速抽回手。
門開了,我們都傻眼了。
我爸我媽都是一愣,眉姐也愣了,同時也感覺出來了,她很是乖,立刻笑笑說:「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媽先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但我能感覺到,我媽並不是很不開心,相反,她似乎是開心的,只是這開心沒有預期的強烈,但仍舊是開心的,我媽是個十分善良的女人,她用她那顆仁慈的心把冰冷的氣憤化解了,我爸不是說不理解,而是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者說他很了解我,他知道這絕對不正常,而他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不能把不開心隱藏起來。
但礙於面子,他也微微笑了笑。
眉姐為了讓這次見面不至於太難看,她非常極力地裝作開心,大方,什麼事沒有,就跟我是普通朋友關係。
在這其中,我是最大的惡人,我說不上話來。
我媽趕忙笑著說:「請進來吧,家了簡陋,請多包涵。」
眉姐看了我媽一眼,那一眼是感激。
進來後,飯菜早已做好了,做了一大桌,我能知道,我爸我媽是忙了一天了。
眉姐看那一桌菜也不好意思了,雖然這菜很普通,不比大飯店裡的,但這桌菜的意義與不尋常讓眉姐十分欣慰,或者說傷心。
「阿姨,我早說來看看你了,但沒機會,我和小童是工作上的同事,私下認他做乾弟弟,呵,他這個孩子挺懂事的,幫了我不少的忙。」
我望了她一眼,感覺心裡很難受,為了掩飾,她改變了原先的計劃,把我說的很小,似乎是長輩在說一個小孩子,也掩飾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我爸媽感覺我們是不可能有任何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