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他真的走了嗎

  「閉嘴……不許說……」淵四低吼著。

  淵五閉上了嘴，緩緩的坐起來，「我也不相信，可是他是真的。」

  「我不相信，我去問陛下。」淵四一股腦飛身離開了。

  不多時，淵四失魂落魄的走了回來，坐在他的身邊，「怎麼可能？淵三怎麼可能會死？誰都可能，只有他不可能的。」

  「是，我們都這麼認為，可是我們也知道對於小公主他是最傷心的，為了小公主他做了影衛應該做的事情，他一定很高興，做了他身為影衛的職責！」

  淵四抬起頭來，望著遠處，「我還記得從前，我學不會總被罵，淵三天天晚上給我集訓。」

  「是啊，那時候他總是吃個韭菜餡包子，那味道真難聞。」

  「可是，我有些懷念了，只要他能回來，我寧願他吃一輩子韭菜餡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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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不告訴如霜？」淵五和淵四一同說出這番話來。

  「她會知道的，與其從別人那裡知道，不如由我們親自告訴吧！」

  淵四點頭，「好！」

  想到這裡，兩個人從地上站起身來朝著鳳梧宮走去。

  「如霜姐姐……」

  如霜轉頭看向璇兒，笑了問，「有事？」

  璇兒是最近才被她提拔到鳳梧宮裡的，自從皇后娘娘離開了，鳳梧宮裡的宮人被她調出了不少，皇后娘娘不在，不需要那麼多宮人。

  不過，陛下每天還是會來這裡，她需要找幾個可靠的宮人，才能杜絕拿著可笑的想法。

  所有人都以為皇后娘娘離開了，他們就會有機會，陛下前朝拒絕大臣們的選秀提議，後宮就由她來把守，誰也別想玷污鳳梧宮。

  璇兒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如霜心中一跳，莫非，她站起身來，來到璇兒的身邊問。「告訴我，是不是有哪個不長眼的又要去勾引陛下？」

  璇兒搖頭，可是淚水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如霜蹙眉，「你不告訴我，自己在這裡掉眼淚，我想幫你也幫不了你。」

  璇兒抬起頭來，哭的很傷心，「如霜姐姐，你別傷心，你別哭……」

  如霜笑了，「你說吧，我經過那麼多的大風大浪，有什麼好哭的。」

  除了皇后娘娘離開，她哭了很久，現在她心如止水，恐怕沒有什麼能讓她哭了。

  「如霜姐姐，是……」

  「璇兒，你退下，我說吧！」淵五走進來。

  璇兒看到淵五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如霜神色有些冷，「有什麼話璇兒不能說，要你們說？」

  淵五想笑可是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如霜，你有個心理準備。」

  如霜一怔，剛想說她還要什麼心理準備，突然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她走過去，輕輕的問，「是不是淵三的消息？」

  淵五點頭，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他受傷了？」如霜問。

  淵五哭了出來，哭的很傷心。

  如霜心裡重重一跳，仿佛空懸在半空之中，她扯了扯笑容，「你不說，我不知道，你說吧，我能接受。」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仿佛已經猜出了那個結果，可是不聽到她不甘心。

  淵五咬著下唇，說出了這輩子最難說出來的話，「他死了。」

  轟的一聲，如霜只覺得她的天塌了，徹底的塌了，她身子晃了晃，最後天旋地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跟著他去了。

  「如霜……」淵五抱住如霜。

  「璇兒……」淵四趕緊朝著外面喚著璇兒。

  璇兒急匆匆的走進來，看到如霜的樣子，趕緊道：「快把如霜姐姐放在床上。」

  淵五將如霜放下來，看著璇兒道：「如霜就麻煩你照顧了。」

  璇兒道：「淵五大人說的哪裡話，奴婢會好好照顧如霜姐姐，可是，她恐怕再也恢復到從前了。」

  淵五和淵四沉默了，良久才道：「醒了的話，讓她去南苑吧！」

  璇兒點頭，「淵五大人放心，如霜姐姐醒了，奴婢就轉告如霜姐姐。」

  南苑裡

  淵九，淵八和淵十經在那裡了，見到淵五和淵四，淵九走到他們的面前，「是真的嗎？」

  「真的，濘淖州來的急報！」

  淵九後退了好幾步，「怎麼可能，我……我不相信。」

  「是啊，我們都不相信，可是他真的走了！」

  門外忽然有人闖進來，「淵三，他真的走了嗎？」

  淵五轉頭看到淵八，點了點頭。「是真的。」

  淵八跌跌撞撞的來到淵三的靈前，輕笑著，「可是為什麼我不相信？淵三你跟我說，等以後你保護不動主子的時候，我們去世外桃源，過著快樂的與世無爭的日子，如今你要食言了嗎？」

  淵九哭了出來，痛哭流涕！

  其餘人都在忍著。

  「哭什麼？」門外忽然傳來聲音。

  眾人朝著門口望過去，只見如霜站在那裡，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個時辰，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她推開璇兒攙扶她的手，冷道：「他不喜歡看到你們哭，所以不要哭，他喜歡看著你們笑，都笑吧，等他回來了，送他一程。」

  淚水從臉上滑落下來，但是她卻是笑著的。

  公孫淵從御書房裡出來，看到孫兵，「沒去？」

  孫兵扯著嘴角苦澀的笑了笑，「我怕我去會維持不住我這的風流倜儻。」

  公孫淵聞言，望著遠處，「阿然走了，我的心空落落的，淵三也走了，我說不出來感覺。」

  「阿淵，要不然你再找個人吧，或許……」

  「是他們讓你來勸我的？」

  孫兵輕笑一聲，「他們算什麼？怎麼可能勸的動我？我只是覺得你太累了。」

  自從阿然離開之後，他看著公孫淵沒日沒夜的在看奏摺，在處理事情，就是沒有一點事情自己輕鬆下來。

  「累才好，累才能讓我短暫的忘記阿然，想著她，我的心痛。」

  孫兵嘆了一口氣，「阿然走了有一年了，還走不出來嗎？」

  他搖頭，「走不出來了，此生都走不出出來了。」

  孫兵望著遠處，「還好你有一雙兒女，否則大臣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想好了，把皇位給誰了嗎？」

  公孫淵聞言，下意識望著不遠處那道小小的身影，良久才開口，「手心手背都是肉，阿然的意思是讓公孫明月可以做個無憂無慮的公主，可是我知道公孫明月有野心，我怕終有一天，他們姐弟刀劍相向，這是我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