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讓他記住她
2024-06-12 03:30:14
作者: 詩中雅韻
歌舞酒宴至半夜,蘇衍喝得酩酊大醉,該散去的賓客皆已散去,唯獨李雙一席紅衣踏著蓮花步走到了書房門外。
老管家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這冉郡主畫了新娘妝怎麼都變得不認識了?老管家老眼昏花,揉了揉眼睛,恭恭敬敬地道:「君妃,夜已深了,清河君已經歇下,君妃還是請回吧!」
李雙笑得嬌媚,她抬手朝老管家灑了一種白色的粉末,老管家便雙眼一翻暈了過去,李雙勾唇輕笑,真是又老又蠢,清河君怎麼會留這樣的人在身邊,這豈不是給了不軌之人行方便嗎?
李雙推開門,抬手扶了扶頭上的步搖,這才輕輕地朝蘇衍走去。
蘇衍醉酒,倒在靠窗的軟榻邊,手裡還提著個酒壺,腳邊七七八八的倒了不少只,屋子裡酒味有些重,李雙皺眉扇了扇鼻子。
她爬上軟榻,推開軒窗,將蘇衍扶起。
蘇衍感覺到有人扶他,半眯著眼朝李雙瞧去,「你是……有點眼熟,想不起來了……」
李雙心裡難受得很,她一直以為自己替蘇衍擋箭,不說他能將她的恩情銘記於心,但總歸也是該記得她的吧,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想不起她是誰來了。
李雙苦笑,將蘇衍推倒在軟榻上,她湊到蘇衍的耳邊,輕聲說道:「既然清河君不記得我了,那不妨我在幫清河君回憶回憶,好讓清河君能更清楚的記得我。」
蘇衍被推倒,腦子也算清醒了幾分,他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對方是誰,卻看到李雙正一件一件地往下剝衣服。
火紅的衣衫被她盡數褪去,只剩下裡面的肚兜遮羞了,蘇衍瞬間背過身去,「趕緊……趕緊把衣服穿上。」
李雙輕笑,慢悠悠地爬上軟榻,挨著蘇衍躺下,她的手臂輕柔地攬在蘇衍的腰間,臉便貼在蘇衍的後背上。
「清河君當真是狠心,妾身剛剛過來的時候可是有丫鬟奴才瞧見的,不管今晚有沒有發生什麼,在眾人的眼裡都是什麼都發生了,清河君以為你我還能幹乾淨淨清清白白嗎?」
李雙想要將蘇衍的身體扳正,奈何蘇衍人高馬大就她那點力氣根本撼動不了半分,李雙只好撐著身體翻身往裡挪,迫使蘇衍直視她。
「清河君,現在能看清妾身是誰了嗎?」李雙抬手想要去撫摸蘇衍的臉,蘇衍別開臉猛地起身,由於起猛了整個腦花都好像在晃似得,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李雙姑娘請自重!」
李雙仿佛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像抱雞母似得,突然她一下止住笑聲,語氣變得霸道不講理,「蘇衍,什麼叫自重?你去糾纏魏雨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什麼叫自重?若不是你自己心思不正,又豈會有我能夠接近你的機會?」
李雙的聲音突然又溫柔起來,「清河君,仔細算來,咱們這也算是緣分對不對?」李雙將頭上的步搖拔了下來,一頭青絲瞬間散落,竟有幾分凌亂的美感。
「清河君還記得這支步搖嗎?原本是只有一隻的,為了找到另外一支我可是花了雙倍的價格送了魏雨繆一支,而我手上這支才是清河君買的,這一點清河君也沒有想到吧?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李雙瘋癲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院子裡巡邏的侍衛聽見卻沒有一個人敢隨便闖入。
蘇衍擰緊眉頭瞧著李雙,「你究竟是何時產生這種想法的?」
李雙勾唇妖媚一笑,「自然是第一次見到清河君開始了,不過能讓岳家主動提出退婚,妾還是真的要感謝清河君呢,不然今日我又如何敢如此放浪形骸,做出此等不要臉面的事情來呢?不過臉面對於我來說都比不及清河君來得重要。」
「清河君,你瞧瞧我這肩膀上的傷,你應該不會拒絕給我一個側妃的身份吧?雖然我知道挾恩圖報並不是君子所為,但我只想留在清河君身邊,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就心滿意足了,清河君……你能答應我嗎?」
蘇衍被李雙的直言直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翻身下榻,卻又因為醉酒摔倒在地上,李雙立馬下榻想要去扶他,蘇衍立馬抬手制止。
「李雙姑娘,你想要的不過是清河君側妃的位置,既然我娶不了自己想娶的人,那便不論是正妃還是側妃對於我來說都無所謂了,我可以納了你,但話我也得提前與你說清楚,我是不可能會碰你的,若你有天后悔了,我可以與你和離,放彼此一條生路。」
李雙慢悠悠地起身,將衣服一件一件地套上,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既然清河君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繼續糾纏那便是我不識趣了,今夜那麼多人瞧著我進了清河君的書房,那今夜我便不能再出這道門了,清河君也不想去面對冉郡主吧?不如今夜與我在這榻上就寢如何?」
蘇衍剛要拒絕,李雙立馬又道:「清河君請放心,那種事情萬沒有女子主動的道理,若清河君日後不願去冉郡主房裡,那今夜便與妾休憩在此,以免冉郡主糾纏,既然清河君納了妾身,那妾身便理應替你排憂解難。」
李雙的意思很明顯,若蘇衍不想與李雙圓房,那就躲她那裡,她不會主動要求那種事,除非蘇衍主動,這等於給蘇衍吃了一顆定心丸。
「好,既然這樣,那便將枕頭放中間,楚河漢界,誰也別越雷池半步。」
李雙撲哧一笑,「妾身自然不敢越雷池半步,但清河君若是越了雷池,妾身一定會很高興的。」
蘇衍:………
李雙將蘇衍扶起,他剛坐穩,李雙便抬手去解他的紐扣,嚇得蘇衍一把抓住了李雙的手。
蘇衍發現自己抓的是李雙的手,嚇得像被燙到一般立馬鬆了手,惹得李雙心裡喜滋滋的,這清河君怎麼像個毛頭小子似得,莫非他還從來沒有與女人做過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