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胖子挨打更痛
2024-06-12 03:22:13
作者: 詩中雅韻
魏姎姎領著青荇便撐著傘出了門,早上的太陽不算大,但空氣卻是烤人的,沒有防曬霜是一大弊端,這傘沒有防曬功能又是一個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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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曬黑了倒是不打緊,這要是把青荇給曬黑了,她年紀輕輕的可怎麼找婆家啊?
這麼一想,魏姎姎便把傘往青荇那邊移過去了一點,青荇心裡一暖,她們家小姐就是比別人家小姐好,不但與她同吃同住,還經常賞她好東西,更不會隨意打罵她,有時更像個大姐姐一樣照顧她。
「小姐……」青荇突然哽噎住。
魏姎姎這人最怕別人哭,忙掏了手絹手忙腳亂的替青荇擦眼淚,「你別哭啊,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小動物呢!」
小巷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魏姎姎頓了頓,青荇立馬止住了眼淚,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魏姎姎與青荇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地偷趴在牆角探出頭去。
只見一群人圍著一個人拳打腳踢,那人痛得鬼哭狼嚎,魏姎姎閉著眼睛根本不敢看,她拉著青荇悄悄離開。
「小姐,咱們不救那個人嗎?看他被打得那麼厲害,好可憐啊!」
魏姎姎抱著雙臂從上到下地將青荇打量了一遍,「你不怕挨打你自己去!」
青荇縮了縮脖子不敢去,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可我聽說肉多的人不怕痛啊!」
魏姎姎扶額,到底她們倆誰才是小姐啊?
「胖子挨打面積更寬,更痛!」
話雖然這麼說,但魏姎姎還是拉著青荇又回到了那個巷口,打人的人已經不見,被打的人則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魏姎姎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試探著踢了踢那人的身體,那人突然彈起來抱住她的腳,嚇得她毛都豎起來了,「放…放…放手!」
青荇見狀連忙使出她的九陰白骨爪和霹靂連環掌朝那人襲去,「放手,叫你放手,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那人被打得哀嚎著鬆了手,魏姎姎這才退後幾步一臉防備地盯著地上的男人。
「小姐,對不起,怪我太激動了,小姐行行好,救救我吧!」
魏姎姎望向青荇,「救…還是不救呢?」
青荇胡亂撩了把鬢角的碎發,剛揍完人出了一身的汗。「小姐,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就當積德啊!」
魏姎姎嘴角抽了抽,剛剛她揍人的時候可是下了死手,那人手臂臉頰,溝渠橫生,慘不忍睹。
怕是功德全毀!
魏姎姎又將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問:「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怎麼救你?」
那人連忙跪下朝魏姎姎連磕了三個響頭。
「回小姐的話,小人名叫安梟,是下河村人,家裡老母突發疾病去世,親友不肯施以援手,故而借了高利葬母。」
「原是借了一吊錢,可不過三日他們竟要我還五兩銀子,我無錢還債,所以……」
「所以,剛剛假死脫身,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
「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吧,以後安梟就算當牛做馬也會報答小姐的。」
魏姎姎思忖片刻,還好他只是想要當牛做馬,他要是想以身相許,那是萬不能答應的。
「青荇,給他十兩銀子!」
魏姎姎又低頭打量了安梟一眼,「當牛做馬就算了,我們家牛馬夠用,不過我們院裡差一護院,你可願意?」
安梟立馬叩頭,「小人求之不得,感謝小姐賞安梟一口飯吃,以後小姐指東我絕不往西,小姐讓我站著我絕不坐著。」
安梟表完忠心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幸好他沒有辜負清河君所託。
青荇撅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掏出來十兩銀子,「別說買一頭牛馬了,就是買你全家都夠了!」
安梟一臉真誠地回了她一句:「我就是我全家。」
「哦,原來是孤寡老人啊,算了,就當我們家小姐積德行善了!」
魏姎姎好笑,這青荇丫頭啊,其實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過說人家一個年輕小伙是孤寡老人會不會不太好啊?
安梟拿了銀子便回去葬母了。
魏姎姎用手絹扇著風,看著人來人往的青石板街道,問道:「青荇,你知道這禹州城哪裡有比較俊俏的小倌兒嗎?」
魏姎姎驚世駭俗的話,驚得青荇下巴都差點砸地上,她慌忙擺手,「小姐,我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去過。」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魏姎姎捉住青荇亂動的手,道:「那你給我找個最熱鬧的地方坐坐吧!」
最熱鬧的地方不就是茶樓嗎?也就是萬惡之源,好的消息壞的消息都出自這種地方。
魏姎姎剛進門就有勤奮的小廝笑臉相迎,她們尋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點了一壺龍井和一些糕點小吃。
這兩天吃了減肥藥魏姎姎不但對肉食沒了興致,就連平日最愛的甜食都戒了,只默默地喝著茶。
樓下的說書先生正在講故事,也不知是真的還是虛構的,講得倒是繪聲繪色,高潮處還能引來一陣一陣的掌聲。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一襲白衣從樓梯上來,一個轉身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廳,魏姎姎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忙放下茶杯,道:「青荇,你坐會兒,我去如廁。」
小廳的門緊閉著,一猜就知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魏姎姎這人好奇心特別重,她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耳朵緊貼在窗戶上,像豎起的雷達。
這紙糊的窗戶隔音效果並不好,裡面的對話隱隱約約傳來。
「清河君,老夫已經算過了,她就是天命皇后,得她者得天下。」
「先生,單憑一個卦象怎麼能說明就是她呢?」
「我非常確定!」
「可之前先生抓了多少個,不也篤定她們就是天命皇后嗎?」
「這次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是她比別人更胖?更傻?還是說她已為人妻?」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不管她外貌如何,身居何方,老夫有兩個辦法可助清河君。」
「什麼辦法?」
「其一,奪為所有。其二,得不到便毀掉,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得到她。」
魏姎姎一陣惡寒,這老頭什麼破三觀,得不到就要毀掉?難怪平時就覺得蘇衍這人性情古怪,原來是被人帶跑偏了。
魏姎姎氣憤地踹了旁邊的柱子一腳,痛得她齜牙咧嘴。
「誰?」一道冷厲的嗓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