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泄露

2024-06-12 02:01:50 作者: 華瑜

  「奶奶,說起來紅兒的賣身契還在府里,她若真的做了這些事情,後果她肯定無法承擔。既然她說拿到食盒之後就沒離開過視線,那我更傾向於從鼎豐齋離開的時候,這盒糕點就被人掉包了。」

  老夫人剛才也是氣昏了頭,一時沒想到賣身契這事兒。

  阮挽擺擺手讓人把紅兒帶走,「奶奶,我先讓人把她帶下去看管,等查到事情真相我們再看看要不要放她出來,若她真是冤枉的,我們再好好給她些補償,您覺著呢?」

  老夫人點點頭,「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只不過這幾個孩子今天都受驚了。」

  

  「那我去給他們弄一副安神的方子,好讓他們晚上不要做噩夢。」

  將三個孩子安頓好之後,阮挽來到自己院兒中,正碰上黎夜過來報信。

  「您一直讓我派人盯著那孩子的住處,果然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有人鬼鬼祟祟的試圖進行窺探,對方身手不凡,差點兒連我的人也矇混過去,我發現之後就悄悄的跟了上去,發現那處簡直就是個毒蟲窩子!」

  「我在牆頭上這麼一站,就看到那院子裡的毒蛇正打的你死我活,還有幾個老頭指揮著自己手裡的毒蜘蛛毒壁虎攻擊對方……」

  除了景王,沒有人會關心那個孩子,所以說今天晚飯的毒蜘蛛一事,就是景王策劃的。

  「我知道了,你繼續讓人仔細盯著。」

  這日,阮挽難得被皇后叫進了宮。

  「不知阮小姐的成衣鋪子近來生意怎麼樣呀?」

  不知道對方意欲何為,阮挽只能謹慎回答,「有幾個老客戶時常來光顧。」

  皇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那看來鋪子裡就不是很忙了,正好本宮還有件事想交給你去做。」

  阮挽眉頭蹙了一瞬,「娘娘請說。」

  旁邊楓葉招呼人捧著一匹料子進了門,「阮小姐,這匹料子是陛下賞的,娘娘想用它做一身年節時穿的衣裳,為了匹配這料子上面的牡丹花,娘娘想要在這匹料子的袖口和下擺處都縫製上水晶,阮小姐可能做到?」

  回到府里,阮挽就把寶雲叫了過來,「你讓他們到城裡各大珠寶鋪子去問問,有沒有哪家有那種黃豆大小的水晶,衣服上大約需要四五百顆,不過為了保險,你就按照六百顆準備。」

  說起來皇后所要求的水晶並沒有那麼昂貴,只是其是西洋那邊的特產,各大珠寶鋪子裡不一定有,所以有些麻煩。

  下午的時候寶雲便回來了。

  「小姐,我問了一下,其中一家鋪子存貨有一百顆水晶,其他的都沒有賣的,只不過有家珠寶鋪子的掌柜告訴我,過兩日會有一批西域商人進城,他們手裡很可能會有。」

  阮挽心裏面有了數,「那就再等兩天,要是那些人沒有,再找人去旁的地方找也不急。」

  兩天之後,西域商人進城,寶雲帶來的消息說因為他們要的量太多,所以那些商人有點兒坐地起價的意思,不得不請阮挽親自過去談。

  聽了之後,阮挽帶了幾張銀票便來到了那行西域商人下榻的客棧,但商人沒見到,反而見到了阿吉勒。

  「要見阮小姐一面還真是困難啊!」阿吉勒話音落地,房門便從外面被人鎖死。

  阮挽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人,「你早知道我要找水晶,所以故意放出假消息騙我過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阿吉勒哈哈一笑,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不是早就對阮小姐說過我的心意了嗎?我聽說這次的事情是皇后交代你做的,皇后交代的你要是完不成,那到時候你的成衣鋪子也不要開了。」

  阮挽眼睛一眯,「你在威脅我。」

  「那怎麼能叫威脅呢?」阿吉勒無奈的攤了攤手,「說起來我是真心實意想要你做我的王妃的,只要你應下來,你要的那些水晶我立刻就可以給你。對了,我聽說你們洛國人還要聘禮是吧,你想要多少直接開個價,只要你願意跟著我回北墨,這些都好說。」

  說完連續兩杯酒下肚的阿吉勒站起了身,直接向著阮挽靠近,「阮小姐考慮的怎麼樣?」

  說著這人直接伸出手向著阮挽的腰間襲去,阮挽拽住人的手腕反手一擰,緊接著一腳踹在這人膝彎上!

  「啊!」

  「阮挽!你瘋了嗎!敢對我動手!」

  阮挽絲毫不怵,直接用力一把將人臉朝下摁在地上,「皇后為什麼突然要找我做衣服?這事兒是不是你們本來就串通好的?」

  阿吉勒一開始還試圖嘴硬,於是阮挽先用銀針封住這人幾處大穴,然後直接抓著人後腦勺的頭髮就往桌子上撞!

  這人幾次三番試圖對她動手,實在是讓人噁心。

  阮挽下手是毫不留情,只是四五下,阿吉勒嘴角便見了血。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是左顏彬——」

  「他說他姐姐是皇后,他可以幫我……對,是他主動要幫我的!」

  臨走時,看著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阿吉勒,阮挽彎腰撿起了其遺落在地上的一枚綠松石的墜子,上面還刻有阿吉勒的專屬王印。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之前她見過的這人隨行侍從中,每個人都有一枚類似的墜子。

  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景王被皇帝叫進了宮。

  「景王,朕得到消息,說你有一個流落在外,如今已經十六歲的兒子,是不是有這回事?」

  這語氣像是在閒談,但其中的殺意卻無法掩飾。

  景王跪在地上,眼中閃過一絲陰鬱,「陛下,臣弟不敢隱瞞,臣弟也是幾年前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兒子的,那孩子的生母是青樓女子,臣弟一開始也無法確認這孩子的身份,只是後來那孩子和臣弟越長越像,臣弟才忍不住一顆慈父之心,寫信對其進行教導。」

  「啊,原來如此。」

  沒有子嗣的景王不足為懼,但有了繼承者的景王,皇帝不得不忌憚,畢竟誰也不知道剛剛景王說的這些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行了,你先起來吧,朕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想向你確認一下罷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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