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胡人
2024-06-12 01:09:36
作者: 野生石榴
這地方,所有人早就已經司空見慣。
更何況。
刁媽媽囑咐過。
百香閣的客人非富即貴,切記不可以惹到他們。
「小美人,你這身上藥香味實在太濃了,老子喜歡!」那男人的臉湊到更近了,絡腮鬍子扎在她的唇上,那一股子酒肉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請記住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她狠狠的屏住呼吸,攢足了力氣,趁著男人鬆懈的一個瞬間,看準時機,抬起腳,朝著男人的關鍵處,狠狠踢了上去。
疼痛的程度能讓那男人放開自己,她趕緊扭頭拼命的朝著外面跑去。
絡腮鬍發出了慘烈的嚎叫聲:「啊!!!」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
剛才還喝的搖搖晃晃,這回一下清醒了。
「竟然敢踢到老子的頭上來了,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讓你死在老子身下!」絡腮鬍氣急,扯著嗓子罵罵咧咧。
他嘴巴裡面的話越來越難聽,污穢不堪。
提起一把長刀,沖了出來,追在雲曉寧的身後。
阿樂在樓下驚恐的用團扇捂住嘴巴,趕緊道:「不行了,趕緊叫人上去拉開吧,若那丫頭出了什麼事,可怎麼交代呀?」
刁媽媽眉頭緊皺,沉著一張臉:「不,我們且在這裡看著,若是她不能化解這麼一個小小的危機,日後將她送進去,也是個不堪用的。」
阿樂有些害怕的道:「那要是她被砍死了呢?」
刁媽媽直接翻了他一個大白眼,伸手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那也不是我們弄死的,將這個蠻人交出去就好了,上面的事情讓上面自己處理就好了,咱們只管看這人行不行。」
雲曉寧一頭冷汗,不知道該跑到哪裡去。
那男人已經清醒,硬碰硬一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她一路跑到剛才沈凌煜所在的房間門口。
猶豫了一下,眼看著那男人隨後已經追了上來。
實在顧不得那麼多了,來不及多想,直接推門跑了進去。
沈凌煜抬眸。
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雲曉寧。
滿是狼狽,剛才還好好的衣服已經凌亂不堪。
像是被人用力拉扯過,眼神之中全是哀求。
她的內心是害怕的。
不知道沈凌煜會不會收留自己,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雲曉寧含著淚眼,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一般。
她死死的攥著手心,小聲哀求道:「能不能讓我躲一躲……」
那聲音發顫,讓人聽起來很是可憐。
十三爺發覺到了不對勁:「這是怎麼了?」
「小婊子,竟然敢在太歲爺爺的頭上動土,我看你是活膩了,今天要麼跟老子走,要麼,呵呵,把命留在這!」
雲曉寧聽著腳步聲越走越近,心裡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她滿眼無助的看向沈凌煜。
能夠救她的也只有他了。
但是他真的願意幫她嗎?
雲曉寧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真的是痴心妄想。
自己這種女人,早就被他厭煩透頂,怎麼可能會幫助自己呢?
她死死抵住門,心裡一陣悲嗆。
若被那漢子糟蹋了,必定沒有活命的可能,她要自己搏上一搏!
雲曉寧深吸一口氣。
眼中早已噙滿了淚水。
她要從這個房間裡出去!
「開門!小婊子,老子知道你在裡頭,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敢踢老子,若是踢壞了不能行人事,你就要守一輩子活寡!」
雲曉寧嚇得身子更加抖了。
現在開門,怕是立刻就會被抓到。
若是不開,也早晚會被他闖進來。
「來人,將這門給我砸開!」門外腳步聲明顯多了起來。
他的幫手過來了。
幾個異域的男人,說著一口很是生硬的京城話,罵罵咧咧的踹門。
他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女人。
竟然還踢他的命根子。
簡直就是活膩了。
沈凌煜手中端著的酒杯一直都沒有喝下去。
他的眸光冷冷的落在雲曉寧的臉上,將她的驚恐看的清清楚楚。
十三爺聽不下去了:「姑娘,外邊這是什麼人,敢在百香閣如此囂張,這裡的規矩就是如此,清官姑娘不陪酒也是常事。」
「如此辱罵,怕有失風範。」
他還從來沒看見過,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如此囂張。
平日裡面,但凡下人奴才都儘是撿著好聽的話跟自己說。
哪裡會有如此囂張的人。
十三爺瞬間來了興致。
淡淡的看了沈凌煜一眼,對著雲曉寧說道:「說說看,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不要擔心,你身後坐著的可是堂堂戰神淮南王,別說幾個小小的胡人,就算是一支軍隊,都不是他的對手。」
「若你有什麼冤屈,說不定他能幫你。」
眼看著外面的人就要衝進來,雲曉寧只能試一試。
她不確定沈凌煜會不會幫自己,但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
「我去他們的房間裡送一些個菜碟子,這位大人喝多了,對著我動手動腳,實在沒辦法,只能踢了他的,他的……」
雲曉寧頓住了,不知該如何說。
臉色漲的通紅。
十三爺立刻明白過來,拍手笑道:
「做的好!就算是一個小小婢女,也不可以任人擺布,果然是個有主意的,就這點事,還以為多大的問題呢,至於幾個大男人追過來嚷嚷要奪人性命。」
當說著。
「咔嚓!」一聲,大門整個被硬生生推開。
那幾個人闖了進來。
雲曉寧下意識的朝後躲去。
絡腮鬍子一眼發現了她,高聲道:「就是她,敢壞老子的好心情,還踢傷了老子,這個臭娘們,我要定了!」
「把她給我拖出來!」
雲曉寧臉色一白。
完了!
「好大的口氣!」沈凌煜依舊坐在原位,眸光幽深的盯著幾個闖進來的男人。
整個屋內的氣溫瞬間降了下來,絡腮鬍子打了一個寒噤。
巨大的壓迫感讓他感覺到不適。
仗著酒勁,還是強撐著道:「你這是要多管閒事了?!」
他仔細的打量著屋內的幾個男人。
幾人面色從容,絲毫沒有懼怕之色,尤其剛剛說話的男人,讓人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人窒息。
但是此時,若草草退出去,丟掉的面子就再也撿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