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權利的快感
2024-06-12 01:07:26
作者: 野生石榴
顧倉寒來到侯府大門口。
「咚咚咚!」
扣動大門。
小乞丐拉著爺爺倆個人緊跟在身後,絮絮叨叨的勸說道:「傻大個,你腦子可能被凍壞了,咱們就是個叫花子,應該找的是丐幫啊,你去這種高門大院,等會又要挨打,咱們總不能一天挨打二頓,這回可沒那什麼王子出來,給咱們做主拉!」
顧倉寒心裡正煩著。
聽著小乞丐說要那新羅王子是給自己做主,便氣不打一處來。
大吼一聲;「你給我閉嘴!」
不一會。
侯府的小廝不認識他。
只將大門打開一條縫,看著三個乞丐站在門口,滿心都是厭惡。
「走走走!別在這討飯,侯府可不是你們討飯的地方!」
「通知郭嬤嬤,叫她來接二公子顧倉寒!」
小廝一怔。
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人。
一身叫花子打扮,破破爛爛,但是眉宇之間確實有著一股正氣。
他看著顧倉寒拄著拐的殘疾模樣無法言語,只能輕聲道。
「稍等,我這就去叫郭嬤嬤!」
「郭嬤嬤。」小廝來到時候,郭嬤嬤正看著眼前的肘子發呆。
二公子顧倉寒死了,小翠死了,雲曉寧不知所蹤。
這些日子。
她無論買回來怎樣好的飯食,都吃不出味道。
「怎麼了?」她有氣無力的道。
「有什麼事情去找管家或者張嬤嬤,找我這把老骨頭幹嘛,我又不是管事!」
郭嬤嬤臉上明顯帶著不悅。
「郭嬤嬤,門口來了一個叫花子,他說自己二公子,叫您去接他呢!」因著他開口就提了您的名號,還不讓我驚動其他人,我覺得奇怪,就先過來找您了。
「什麼?」郭嬤嬤有些驚訝。
這麼久了。
二公子竟然還活著?
皇后娘娘對於他護駕喪命的賞賜都已經發下來了!
「你趕緊帶我去看看。」
那名小廝帶著郭嬤嬤來到大門口。
見到了顧倉寒。
只一眼。
郭嬤嬤便崩潰了。
平日裡,二公子院子中的事情大多都是她來操持,就連著雲曉寧也是她送進去的。
總歸是有感情。
如今一眼便認出顧倉寒來。
她是侯府裡面的老人了,一輩子生活在侯府里,算是看著顧倉寒長大。
面前的人。
竟然拄著破爛的拐杖,消瘦不堪,身上的衣裳絲絲片片,還被鮮血滲透著。
她一眼就看出顧倉寒身上受了傷,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連忙將顧倉寒領回了院子。
留下二個乞丐,乞丐爺爺跟小乞丐楞在原地。
小乞丐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整個人自言自語道:「爺爺,傻大個真的進去了?」
不一會。
郭嬤嬤返回來朝著倆個人招手。
倆個乞丐被安排進了客房裡,美美的飽餐了一頓。
回到侯府的顧倉寒,看著闊別已久的院子,禁不住悲從中來。
這裡已經沒有雲曉寧的痕跡了。
他的院子已經被豐蝶舒叫人整理過。
說是整理。
實際上是搜家。
顧倉寒閉上眼,躺在軟榻上思索著,若何才能將雲曉寧重新奪回來!
而此時的雲曉寧。
正在城樓下面。
看著被吊起來的章安歌,一陣無語。
還真是他。
章安歌整個人頭朝下,倒著身子被拴在城牆上,諾大的太陽曬著,冬日裡面的冷風吹著。
往日的富家公子哥,哪裡承受得住。
昏死過去好幾次。
都被看守的士兵兜頭澆了涼水清醒過來。
「公主殿下!」看守的士兵見雲曉寧過來了,連忙單膝跪地道。
雲曉寧點點頭。
章安歌見是她。
登時就哭了。
一個大老爺們,發出難以名狀的的哀嚎聲。
「嗚嗚嗚……」
「公主殿下,往日種種都是我的錯,能不能求您原諒我,日後必定當牛做馬,為您效勞!」
雲曉寧看著他乾涸的嘴唇。
嘆息一聲。
從一旁的兵士手中取過水碗,遞了過去。
章安歌從被吊在這裡開始就沒喝到過水了。
他眼睛一亮,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眼看著再求求她就能將自己救出去。
就聽見一句讓人墮入絕望的聲音。
「寧兒……」
這聲音不是別人。
正是匆匆趕來的新羅王子。
雲曉寧回頭,看著他問道:「這是你做的?」
銀色的面具被太陽光照下來,閃著光。
只見他點點頭。
「你不是說過,不讓我別殺他嗎?聽寧兒的話。」
雲曉寧:「……」
章安歌:「……」
他用僅剩的力氣哀嚎著:「這還不如殺了我,現在簡直生不如死啊!」
被吊在這裡。
最後命也會沒了,面子也沒了,他章安歌就會變成京都之中,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柄。
「哦?這就生不如死了?」面具下的臉看不清表情。
但是他的話中卻帶著寒意。
「你欺負寧兒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今天!」
雲曉寧憂心忡忡。
「章安歌是朝中大臣的兒子,平日裡面沒人敢得罪他,你畢竟是新羅國的人,在京都之中公然行虐殺之事,萬一群臣反之,到時候局面難以收場,很難說皇后娘娘到時候會站在哪一邊。」
這是她最擔心的。
她擔心皇后娘娘會對新羅王子出手。
面具下的臉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你擔心我?」
雲曉寧:「……」
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新羅王子將雲曉寧手中的水碗取走,拉起她的手。
淡淡的道;「如今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子,他們怎麼對你,便是怎麼對我們新羅,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沒有意外,別說我殺了一個小小大臣的兒子,就算是我要那皇后的性命,也是分分鐘的事情,人就是如此,你若處處忍讓,別人就會覺得咱們好欺負,該出手的時候,必然要出手才是!」
「最重要的是手中的實力。」
章安歌在一旁聽著。
一陣哀嚎。
憑什麼要拿他來殺雞儆猴啊。
他也只不過以為當初的雲曉寧只是一個青樓女子才敢如此。
猛地,雲曉寧似乎想起什麼,抬起頭,對上他的眸子開口道:「那康樂呢?」
新羅王子捏了捏她的手:「你說怎麼處置她,就怎麼處置她。」
雲曉寧:「……」
她再一次確定,在這個世界上。
權利,是最可怕又最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