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嫵媚尤物舒羞

2024-06-12 00:17:25 作者: 肥龍果醬

  「你吹牛皮倒是厲害,還瞧不起人家寫《千草劍綱》的前輩,你若真有本事,何不寫一本可以入聽潮亭武庫的傳世經典?真當我們是三歲孩子好糊弄啊?」

  姜泥撅著小嘴,對李淳罡嘲弄的說道,想必已經將此人歸類為大話精一類人中。

  一個獨臂瘸子,懂個屁的劍法。

  但對徐鳳年十分不給好臉的老劍神,偏生對上姜泥這個對他惡語相向的小丫頭就是慈祥和藹,溫和且耐心地笑道:「小丫頭,老夫一向是獨來獨往,沒有門派家族,留下傳世經典給誰看?就算是那聽潮亭內,也沒有幾本書能讓老夫覺得有趣,就算我真要留下經典,也不會放在那種破地方。」

  

  姜泥憐憫地瞥了一眼「吹牛」的李淳罡,認為這老頭癔症沒救了,當即抱著書轉過頭去,不願跟這病人繼續理論。

  李淳罡愣了愣神,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姜泥那眼神是在關愛傻子,心中頓感有趣,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

  想他縱橫天下未嘗一敗,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如此憐憫,當真是一件趣事,若是傳出去,竟然會讓天下人驚愕。

  徐鳳年知道李淳罡想要在姜泥面前顯露自己的武道造詣,好讓這妮子誠心真意地拜他為師,便沒有了繼續聽書的樂趣,乾脆拍拍屁股下了馬車,又去坐到白馬背上,將一具溫潤軟香的嬌軀攬入懷中。

  「別動,再敢亂動,我找個野林把你辦了!」感受著懷中溫玉不安分的扭動,就像是在噌跳蚤一樣,反倒是勾的徐鳳年心頭火起,忙按住魚幼薇,在她晶瑩小巧的耳垂邊吹著熱氣嘀咕。

  一聽此話,落落大方的花魁便紅了半邊臉頰,雖然覺得不自在,但也不敢再動彈了。

  以這位世子殿下的秉性,說得出來就一定會辦到的,到時候若真是天為被地當床,當真羞死個人了。

  在徐鳳年有意的加快行進速度之下,很快便到了雍州地界。

  雍州小道上,小雨淅淅,周圍的林子裡安靜得連一隻鳥叫聲也沒有,但卻有一具突兀的巨人身影擋在小道的盡頭,那雨水竟然不能打濕它的身軀,呈八字形從它兩邊流下。

  一路上都在閉眼假寐的霸劍呂錢塘,在這一刻突然拔劍,蒼白的臉色越顯病態,眼神之中透著忌憚和悲涼之色。

  失傳已久的紅甲符將!不知拼了他的這半條性命,能否擊敗?

  這尊身披如血甲冑的巨漢,不知是死是活,並無呼吸之聲從甲冑中傳來,它身高九尺,威武不凡,宛若一尊下凡捉妖的巨靈天神,即便手中沒有任何兵器,從感官上也能給人帶來強大的壓迫感。

  符將紅甲就這麼擋在小道中間,看不到它身後的景色,似乎連這小道中的光亮都被它奪去了大半,若要過道,必需將之挪開,明顯是來者不善。

  曾經被河中老魁一刀劈落在湖中的魏叔陽,滿是戒備地對徐鳳年小聲提醒道:「符將紅甲早就消失在歷史之中,傳說是因為刺殺離陽先帝,被人貓韓貂寺給弄死了,從那以後江湖之中便再無符將紅甲的消息,世子殿下千萬小心,此甲可比得上一流的武林高手!」

  徐鳳年卻是淡然一笑:「無妨,左右不過是一具甲冑罷了,若真被它給斷了去路,這江湖便真容不下我徐鳳年了,乾脆直接打道回府,繼續生他個幾十上百個孩子再說。」

  「……」魏叔陽和舒羞幾人頓時無語,那正醞釀劍勢的呂錢塘也差點握不住劍,踉蹌掉下馬去。

  這位世子爺真是如傳說中的彪悍異常,一言不合就生孩子,這玩意兒也能上癮?

  徐鳳年懷著的魚幼薇身子一僵,不免期盼有人能將那勞什子符將紅甲給亂刀砍死,放這個壞傢伙過去。

  不然這百八十個孩子的重任恐怕有一些就得落在她的頭上了,一想到自己被十幾個孩子圍著叫娘親的畫面,魚幼薇就感到頭皮發麻,撫摸「武媚娘」的手不由得重了一些,讓這頭原本愜意的白貓,一聲嘶鳴。

  「喵!」

  似乎是被這貓叫點燃了肅殺的氣氛,雨中的符將紅甲驟然踏著地上小坑的水塘殺出,呂錢塘三人眼泛寒光,如狸貓一樣矯健地躍下戰馬,反倒向那符將紅甲殺去。

  他們的任務是要保護好世子殿下,一根毛髮也不能被傷到,若是等這怪物靠近後再出手,難免會有紕漏,到時候無論世子殿下會不會被傷到,他們都小命難保了。

  呂錢塘魁梧的身軀踩在小道的水塘之中,濺起三米水花,宛若一往無前的殺手,手中的巨劍都當作是棍棒來揮動,砸碎了越下越大的水珠,直接撕裂了雨幕,引動八分血氣的雄渾力量,毫無保留向著符將紅甲的脖頸斬去。

  符將紅甲身上那古怪的雲篆梵文,雜糅佛道兩家之長,如密雨串雲,著實無比深奧,令呂錢塘頭皮發麻,一陣頭暈目眩,趕忙閉上眼睛,將使出的力氣全數用盡了,想要斬下這甲冑怪人的頭顱。

  說到底這玩意兒終究是人在用,若是斬掉頭顱它還能活,那他也沒辦法了。

  大雨被這蓄滿內力的巨劍蒸發,「嗤呲」作響,冒起熱騰騰的水霧,遮蔽了呂錢塘的身影。

  他仿佛煙中惡鬼,驟然殺出,一劍劈下,與那高不可攀的符將紅甲撞在一起。

  「呲呲~」

  巨劍摩擦在符將紅甲之上,在符將紅甲身上帶出一串激烈的火星子,卻連一個淺淡的劍痕也沒能留下。

  呂錢塘大勢已去,從符將紅甲身邊擦肩而過,重重的倒在了水塘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以命搏命的劍術,他終究沒辦法跟一個沒有生命跡象的玩意兒拼命。

  在呂錢塘無用功之後,一匹仿若瘋魔的紅眼戰馬高高躍起,以馬踏聯營之勢四足狂蹬,悍然一頭頂撞在符將紅甲的胸膛上。

  「轟~咔嚓!」

  劇烈撞擊的響聲和全身骨骼碎裂的慘烈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如此衝擊力,即便是一流武者,恐怕也得當場飲恨。

  武者雖強,但終究也是肉身凡胎,可那匹戰馬都已經撞碎成一灘肉泥,這符將紅甲卻紋絲不動,仿佛是一座擋在小道上的大山,巍峨堅固,無可撼動。

  徐娘半老的舒羞接踵而至,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如同一隻狡黠的狐狸,翻身下馬,在雨中快速穿梭,眨眼間靠近符將紅甲,雙掌匯集全身內力,貼在符將紅甲的胸前,轟然一掌推出,傳來一道沉重的悶響聲。

  「轟!」

  內力將雨水激盪出水花的強勢一掌,反倒讓她自己被彈出去數米。

  反觀那符將紅甲,卻只不過是微微搖晃一下,舒羞的內力在三人組中最強,但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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