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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爸爸,我回來了

2024-06-11 22:22:05 作者: 超火的柚子

  掛斷了電話,寧桑胸口變得難耐,翻湧著五味雜全的情緒,揉捏著攛掇著她的心,又高興,又苦澀。

  高興是終於可以見到了自己的父親,苦澀是見到自己父親的時間只有那麼一點,馬上,她就要重新回到霍家,面對讓自己提心弔膽的生活。

  好在那個地方,還有爺爺,那是唯一讓她可以堅持留下去的人。

  無意識,眸光落到窗外倒退的景物,長年生活在城市,所以每一處地方她都再熟悉不過,她驟然發現,霍祀勛公司的路段已經過去了,馬上他們就要到霍震堂居住的小樓。

  不解,寧桑側過眸,看向身邊坐車都不忘工作的男人。膝蓋的位置放著筆記本,黑眸掃視著文件批改,近乎到了忘我的境界,對於外界的一切置若罔聞。

  「你……」寧桑斟酌許久,這才艱難的開口,「你不去公司嗎?」

  霍祀勛從工作狀態回過神,卻不看寧桑半點,專心致志盯著屏幕,理所應當般反問:「我為什麼要去公司?」

  一句話,就把寧桑堵得啞口無言。

  寧桑抓了抓掌心,變得謹慎起來,試探著問:「你要和我一起過去嗎?」

  

  「嗯。」男人的回答很順暢,沒有半點猶豫,寧桑心卻瞬時繃緊了起來,呼吸都變得壓抑。

  霍祀勛要和她一起去見父親?

  寧桑瞳孔顫抖了一下,抵著掌心讓自己迅速冷靜,壓著聲音試探著問:「你要……和我一起去見父親?」

  板著一張俊臉的霍祀勛挑眉,在她的注視下,邪魅的勾唇:「我去看看昔日名震帝都的寧總,如今落得什麼下場,有何不可?」

  他的嗤笑深深的戳中寧桑的心,她緊盯著他的雙眸閃過痛意。

  是了,他一同前往,不過是想看看殺父仇人過的有多狼狽罷了,又怎麼可能是好心陪她去看父親?

  寧桑吐了口渾濁的氣息,擲地有聲道:「我不允許!」

  不等他開口,逼仄的車廂里,再次響起她堅定的聲音:「我父親落得什麼下場?呵,霍先生可真有意思,我父親是因為誰才病入膏肓,霍先生會不知?還有,我要提醒霍先生一句,凡事不要做的太過,物極必反的道理,霍先生不會不明白吧?」

  寧桑清冷堅韌的目光讓霍祀勛黑眸逐漸眯起,慍怒的火在他眸間熊熊燃燒。

  他反手毫不猶豫掐住寧桑纖細的頸脖,只要他微微收力,寧桑就會因為窒息昏死過去!

  被掐著纖細脖子的寧桑閉緊了眸子,神色坦然:「你確定我要對我動手嗎?別忘了,沒有我,老爺子能否活下去還不一定。」

  霍祀勛渾然震怒,氣得胸腔起伏,襯衫紐扣都要掙開!

  此時暴怒的他宛如雄獅,車內的氛圍凝聚,被掐住的寧桑難耐的蹙起眉頭,她能感覺到自己呼吸的氧氣正在一點點的減少。

  就在她以為要窒息過去時,霍祀勛突然鬆開手,繃著俊臉聲音截然帶著震怒。

  「滾下去!」

  寧桑終於得到了自由,迫切了吸了一口氧氣,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下去。

  車內,霍祀勛黑眸凝視著女人遠離的背影,手指略微收緊,周遭的氣氛,以駭人的速度沉了下去。

  陸磐忐忑不安的繃著身體,暗自盤算算命的說話到底算不算數,他是不是真能活到八十歲?怕不是馬上就要英年早逝……

  ……

  寧桑下車以後,跳躍的心才遏制了些許。

  她猛然吸了一口氣,平息完情緒後,她對著反光的地方,拍打著蒼白的臉頰,企圖讓臉頰生出血色來。

  在她整理了下衣服後,便去往寧遠堂居住的小樓,還沒等她認清楚門牌號,就見一抹熟悉的身形迎了上來。

  當寧桑看清楚來人,露出一抹恬靜的微笑:「李叔,天氣這麼冷,你怎麼還出來了?」

  李叔比以往看上去要蒼老許多,兩鬢生出了花白,一身廉價舊衣破爛不堪,不知是不是經過長時間的清洗,顏色都分辨不清。以往那麼精神矍鑠,如今蒼老的臉上布滿皺紋,渾濁的眼窩凹陷,浮現著濃濃的疲憊,待靠近寧桑時,才勉強露出笑意,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寧桑禁不住鼻酸。

  李叔的變化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都要認不出來了。

  「小姐,老爺得知您要回來了,非要讓我出來看你,說等見到你了,好能第一時間通知他。」李叔激動的抹著眼淚,開心道:「趕緊進去吧,外面冷,屋子裡暖和。」

  寧桑忙不迭的點頭,可等到進去,也不見屋子裡暖和多少。

  居住的房間,是一個破舊的閣樓,避不了風也擋不了雨。潮濕的拐角堆積著水窪和泥土,周圍牆壁不曾被陽光照進半點,陰潮無光,哪怕家具也都是舊年更換下來的,老舊破敗,儘管打掃的勤快,一塵不染,可看上去仍舊蒙上灰舊,暗沉的環境令人窒息。

  寧桑瞬時感覺自己的心被 抽了一下,她難以想像,自己的父親和李叔就生活在這種地方?

  曾經的寧家可是城市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啊,哪怕宅子不算富麗堂皇,但也至少是古色古香,充斥著韻味,幾百平米的坐地面積依山傍水,不追求奢華耀眼,環境上大下手筆,就連別院都是被建築師點名讚揚的,而現在呢?這種艱難的環境,連乞丐都不願居住吧?

  跟隨李叔進入內廳,房間臥室是一個不足十平米的房間,窄小的環境更是令人壓抑,吱呀作響的陳舊木床不過一米二,就連伸展身體都很困難,周圍只剩下一張木桌和板凳。自己的父親正艱難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又一層厚重的舊棉被。棉被被洗滌的看不出以往的花色。

  寧桑禁不住淚濕眼眶,硬咬著牙,才把眼淚忍了下來。

  「爸爸,我回來了。」

  床上男人的手枯瘦如柴,握不出幾兩的肉,膚色暗沉無光,雙眼透露著黯淡的渾濁,哪裡還見得曾經叱吒商界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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