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祠堂
2024-06-11 21:47:51
作者: 麻溜兒
等她和朱滿堂到了祠堂,看見祠堂外面圍滿了人。
大家紛紛看著她,眼神中有憐憫、看戲、排斥,種種情緒。
「這才嫁過來幾天,竟是惹事了。老朱家也挺倒霉的。」
其中一個人看著思思過來,和身邊的人說了一句,嘲諷般的看著思思。
她抬眼看過去,只見那個人一身碎花布衫,頭髮盤起,頭上也用布巾圍了起來。
此刻正邊磕著瓜子,邊斜著眼睛看著她。那嘴角也是撇著。
思思看了一眼沒有理會,這種人,就是說風涼話的。不惹到她,她也沒必要出頭,現在能忍的就忍了。
進了祠堂,思思看見屋中的人,她好像明白了為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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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早上到過朱家的張風此刻正一臉怒氣的站在祠堂中間。
上首坐著倆個人,她不認識這倆個人,但也知道他們算是村中能夠說了算的人。
「堂叔,里正,人帶來了。」
朱滿堂一進入祠堂,對著上首的倆個人很是客氣的說著。說完身體一挪,將後面的思思露了出來。
「來了就好。族長,你看這事怎麼解決?」
朱家村里正朱明輝扭頭看向旁邊的老者,很是謙虛的問著。
「這事你想怎麼解決?」
朱家族長,朱國慶看著張風。心中對張風也是有些不滿的。畢竟這事不算大,非要驚動全村的人開祠堂。一個外來人有些不近人情了。
「族長,里正。我們張家雖然是外來戶,可是這麼多年在村中安安分分的,你們也是看見了的。我家就想要回那些損失的苗子錢。」
張風站在那裡,看著上首的倆個人,說著心中的想法。
「滿堂,你怎麼說?」
族長看著朱滿堂,讓他拿主意。損壞人家苗子是不對的,自然得給人家張家一個說法。
「堂叔,您老做主就好。」
朱滿堂站在那裡,看著族長這樣說了一句。早上他追出去,想找張風好好商量一下的。
可張風就是不鬆口,非得要賠償,他臉上也掛不住。這麼大年紀了,和個小輩開口,居然一點面子也沒給,這才有了祠堂的一幕。
「那就賠償吧。等秋收了,給張家十斤糧食。張家的可行?」
族長點了點頭,說完看向張風。
張風站在那裡,渾身一僵,心裡想著都定完了,才來問他?十斤糧食怎能抵住那些損失的苗子?
不過這口氣他忍了,他們張家還要在村中生活下去,想到這裡點了點頭。
「憑族長和里正做主。」
思思看著他們,這也沒她什麼事啊。幹嘛還要叫她來?想到這裡她翻了翻白眼,不過下一刻氣的她想罵娘。
「你就是孝賢娶回來的媳婦?」
族長解決了事情,這才抬起那雙老眼看向站在那裡的思思。
此女消瘦的厲害,長的倒是清秀,可那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居然包紮著。
思思站在那裡點了點頭,她還是第一次聽見那死去相公的名字,孝賢?這名字起的倒是有點文化。
她一想到朱家這三兄弟的名字,好像起的都挺有文化的,不知道是誰給起的。
「既然這事是你引起的,你就跪祠堂一天,以作懲罰。都散了吧。里正,你看可否?」
族長說完,扭頭看向里正。里正趕忙笑著點了點頭。
「族長做主就好。」
思思站在那裡聽著他們的話,當即就有點想發火,不過想想跪祠堂就跪。回去那個家裡,她也落不得好。
一天不讓閒著,總是幹活不說,朱李氏還總時不時的冒出來打罵她。想到這裡,她沒有爭辯。
族長看著她低頭沒有爭辯,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就跪在這牌位前反思吧。」
思思看了他們一眼,走過去,慢慢的跪了下去。
那膝蓋跪在冰冷的土地上,雖然是夏日,可那絲絲涼意和潮意也沖向了她的心中。
族長看著她跪下了,點了點頭然後和里正先後走了出去。
朱滿堂看了思思一眼,轉身也走了出去。
張風扭頭看著思思,眼中帶著一絲的歉意,不過也沒說什麼離開了。
一時之間人們都離開了,那祠堂的門關上,還上了鎖。那落鎖的聲音入了思思的耳中,讓她感覺好似被人囚禁了。
她看著黑下來的屋子,跪在屋中看著周圍。那上首座椅後面是一排排的靈位。
除了倆張椅子,還有中間的桌子。好似沒有能讓她休息的地方。她無奈的回頭看了看外面。
不知道人們走沒走乾淨,為了保險起見,她沒有當時就起身。
「咕嚕~。」
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她一想到連早飯都沒吃上,就跪在了這裡,心裡對朱家更加的心生怨恨。
就在她想著該怎麼離開這裡的時候,那門外傳進來倆個聲音。
「嘖嘖,真跪了啊,真是活該。」
「噓,別說話,小心被聽到。」
「聽見就聽見怕什麼?」
思思一聽外面的聲音,當即就聽出了其中一個人就是她來祠堂之時冷嘲熱諷的一人。
她撇了撇嘴,這人是什麼心理?居然看著人跪祠堂,幸災樂禍的。
門外看熱鬧的倆人一看思思真的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了會兒感覺無趣就離開了。
思思聽見外面離開的腳步聲離開,這才動了動酸疼的膝蓋,起身往著那椅子走去。
「奶奶個腿的,真是折磨人,怎麼穿越到這麼個窮苦破落的村子,關鍵還碰見朱家這樣一家子,簡直讓人心力交瘁。」
她嘀嘀咕咕的雙臂拄在椅子上,喘了口粗氣,然後忍著後面的疼,腳步就邁上了椅子,她身子就趴到了桌子上。
「咯吱咯吱。」
那桌子開始響,嚇的她趕忙拄著胳膊想起來。可是下一秒悲催了,那桌子塌了……。
思思呲牙咧嘴的將手一抬,看著裡面扎了木削,趕緊起來走到一邊開始往外挑。
「真是倒霉催的,這什麼破桌子。關鍵時候竟然壞了。」
白日裡這屋子還黑乎乎的,讓她看不清手上的木刺,她走到門邊,借著門縫那點子光,將刺挑了個乾淨。
低頭看了身上一眼,眼角直抽。那衣服褲子被劃破了……。
「哎,本來就無衣物可換,這回好,這套衣物也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