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熟悉的香味

  從書房出來，蘇景湛心情的確是變得有些複雜。

  他本來就沒有打算說這麼多，但是在這一個狀況之下，忽然之間就已經有了其他的念頭，如果就連他都沒打算和汾陽郡王說起的話，那麼在結束之後，估計汾陽郡王也都不會知道。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是什麼都說出來了。」才回到房間，沈懿寧見他這個神色就猜測得到的。

  之前沈懿寧就已經有過這樣的一個猜測，不過現在也就只是得到了證實而已。

  「嗯，說了很多，就連我自己之前都沒有預料到，過的也都說了不少。」蘇景湛笑了笑，「好像也並不是不能說的。」

  這些都是他自己的計劃，也都按照他想像之中的進度進行著，現在如果加上汾陽郡王的幫助的話，那應該會讓他的。計劃變得更加完美。

  「多一份力量的確是會讓你輕鬆一些，但是也會讓危險增加了不少。」沈懿寧提醒了一句。

  

  蘇景湛的那一些勢力其實都是在暗中進行，並不惹眼，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如果汾陽郡王一定加入的話，那就得低調一些，不然的話很容易就會被人盯上。

  在這一個前提之下也就是張氏者，汾陽郡王其實對他們的幫助並不會太大，但也許在有的時候能夠起到關鍵的作用。

  「對了，今天送來的那一些到底是關於什麼的？」沈懿寧就只知道是從哪裡送來的信件，卻並不了解內容。

  但是說到這個的時候，蘇景湛忽然之間就有些遲疑了，他似乎並不想讓沈懿寧現在知道。

  「也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不過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現在就說。」蘇景湛說這話的時候依舊不太確定。

  沈懿寧猜測，「不會就是有關穆亦然的資料？」

  「你怎麼知道？」蘇景湛有些驚訝，「也不完全是關於他的，有一些相關，但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作用。」

  本來他們最懷疑的就是穆亦然，但是現在卻是有了更加多的遲疑。

  表面上，穆亦然看起來太過於鎮定，並且在任何事情發生的時候都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又是公認的優秀。

  如果真要懷疑的話，那可就有不少人都得反對。

  「你先說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慢慢分析肯定可以找到他的弱點，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麼不管怎麼樣都會有痕跡，只需要找出來就可以了。」沈懿寧相當鎮定。

  這樣的一種鎮定也感染到了蘇景湛，他望著眼前的沈懿寧，再一次感覺到了沈懿寧的優點。

  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這樣的，鎮定自若，並且只要認定的都會堅定不移做下去。

  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篤定，很多時候卻是會因為很多原因而讓自己的選擇陷入遲疑。

  聽完之後，沈懿寧幾乎已經可以確認穆亦然有問題，「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這樣的完美，而且他並不是沒有任何的野心，只不過那都是營造出來的假象而已，如果真有人去相信的話，那就真是太傻了。」

  在一個皇室里，如果沒有一點野心，那完全沒有可能，普通男人都有著自己的目標，一個生在皇權中心的皇子，怎麼可能會半點野心都沒有。

  如果表現出來是這樣子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隱藏起來了，「你不覺得他的這一些行動其實都是在為自己做掩飾嗎？」

  一旦發生事情，穆亦然一定會出現在眾人的視野，根本就沒有過，陷入嫌疑的時候，這本來就是太過於詭異。

  「他想掩飾什麼？」蘇景湛已經有了一些答案，卻還是不能就這樣確認下來。

  沈懿寧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你要是不相信，我說一千遍也都不能夠讓你去接受，所以這些都是你自己去做判斷，我說再多也沒有任何作用。」

  這麼一個顯淺的道理，沈懿寧還是知道的，以至於直到現在都沒想著要主動直接說出自己的推測。

  蘇景湛很聰明，不可能沒有想到，只不過是想要從她的口中來確認而已，偏偏沈懿寧並不想讓他如願。

  沒有辦法打破固有的認知，那麼也就沒辦法繼續調查下去，他們之間的討論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所以沈懿寧只希望的是蘇景湛可以自己確認。

  這一番討論也到此為止，隔天蘇景湛就有了結論，很快就引起了不少的動靜。

  沈懿寧在這時候忽然出了門，她是跟在蘇景湛的後腳出去，並沒有讓他知道。

  白鷺對此有些擔心，「如果像世子知道了，定然會生氣的，要不咱們回去吧……」

  街道之上的行人都顯得有些緊張，本來平日裡都很熱鬧繁忙的地段，變得有些空曠。

  「我想做些什麼沒有誰能夠來阻止，難道你想要來試一下嗎？」沈懿寧沒有停下，「如果你想回去，我也不會阻止。」

  本來出來也就只是因為想要確認一件事情，但是白鷺一直都在勸著她回去，沈懿寧就更加無奈。

  她什麼時候需要得到蘇景湛的同意才可以出門了？她本就是自由的，只是白鷺有些擔心會因此帶來危險。

  以往也並不是沒有過類似的情況，但現在外邊的情勢有些不太對勁，白鷺看著邊上的人都有些緊張害怕。

  隨便一個路人的經過，都能夠讓白鷺被嚇到，「那能不能早點回去……外面好像真的有點危險。」

  沈懿寧這時候有些後悔，也許她不應該帶白鷺出來。自己一人其實更為方便，但就是不知怎麼的，出門的時候習慣性就帶上了白鷺。

  正在這時候突然一個人就撞到了沈懿寧的肩膀，差點就將她撞倒了。

  「小心！」白鷺驚呼一聲，伸手抓住沈懿寧的手臂，才沒讓她跌倒。

  而撞了人的那人，卻是匆忙離開人影都沒見了。

  「這人怎麼回事啊？小姐你沒受傷吧？」白鷺緊張極了，檢查了一番。

  沈懿寧抓住她的手，「我沒事不用這麼緊張，不過剛才那個人有點奇怪。」

  那人經過的時候，沈懿寧竟然聞到有點熟悉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