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刺殺
2024-06-11 20:48:40
作者: 奇蹟大果子
繡春就守在她的床前,聽到她家王妃一個勁兒地說著夢話,心中奇怪,轉身想要安撫,然而就在這時,眼尾卻瞟到一柄利刃!
那柄匕首出現的十分突然,就好像本來就在那裡似的,鋒利的刀刃,在昏暗中泛著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床上的葉卿舞襲來!
「不要!」繡春幾乎是下意識反應,站起身來,就迎上了那匕首!
本以為就要這樣被貫穿胸口,她已經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那一瞬間心裡想過無數,最多的就是對王妃的不舍。
下輩子投胎若還能成為王府的奴婢,繼續伺候王妃,就好了。
「傻瓜,怎麼直愣愣的?不知道躲啊!」
葉卿舞聲音從她身後傳來,還帶著幾分沒有睡醒的沙啞,她後背的衣服,被猛地一拽,兩人順勢倒在了床榻上。
那柄匕首頓時捅了一個空。
「娘娘!你沒事吧?」繡春翻了個身,第一反應,就是把葉卿舞護在身後!
「我沒事,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還沒我高呢,到後邊兒去。」葉卿舞不由分說拽著她往自己身後拖,一抬頭,就同殺手對上眼神。
殺手的聲音似乎被刻意偽裝過:「還真是主僕情深啊,一會兒便給你們留個全屍。」
「痴心妄想!」葉卿舞冷聲說完,看準了自己手中的被褥,用力掀起來,對準那個殺手,就是 一扔。
空氣中發出了布料撕破的聲音,那殺手毫不猶豫的撕開了被褥,似乎擔心她下什麼藥。
「看來你很了解我,知道我是用藥高手。」葉卿舞拉著繡春在房間裡狼狽的躲著,冷宮裡什麼遮蓋物都沒有,葉卿舞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躲。
身邊的護衛遲遲沒有趕到,她懷疑是出事了。
葉卿舞想的沒錯,但是並不是出事了,而是被引開了。
此時此刻的夜修,恨不得把那幾個殺手大卸八塊,那些人武功並不高,但是輕功卻著實有一手,在屋檐上步履翻飛,他們一時半會兒竟然都追不上。
但是,在不知不覺的追趕當中,幾人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離開了冷宮的範圍!
意識到這一點時,夜修心道不好,再一抬頭,眼前哪裡還有時不時騷擾一下的黑衣刺客,都已經不見蹤影……
他臉色頓時慘白,急忙轉身:「撤退!回冷宮!」
此時此刻的葉卿舞,已經筋疲力盡,對方一步一步走來,似乎不願意再浪費時間,葉卿舞不甘心就這麼死在這兒,咬了咬牙道:
「等一下,你要殺地是我,不是她,放了她可以嗎!」
「做夢。」嘶啞的聲音響起,對方為了避免暴露身份,竟然將聲音變了一個模樣。
「我這裡有藥,我可以讓她變成啞巴,她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你殺了我之後就離開。她不會知道是誰殺了我的。」
葉卿舞緊緊箍著繡春,繡春的眼淚已經流了滿臉,她拼命的搖頭:「殺了我吧,殺了我讓娘娘逃走,可以把我的屍體偽裝成娘娘!」
那個黑衣人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不再理會兩人的互相幫助,葉卿舞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突然拿了出來,手中抓著一把藥粉, 的衝著那個黑衣人的臉上揚了過去。
黑人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向後摔倒過去。然而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一群人沖了進來,正是夜修!
「快抓住他!」
到底是培養出來的死士,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就知道刺殺失敗了。他 地咬了一下後槽牙,緊接著就口吐白沫的死了。
夜修摁著黑衣人的肩膀見他癱軟下去,心中後怕。
跟著夜修的人將黑衣人的屍體抬了出去,夜修卻跪在了地上。
「沒有及時保護您的安全,請娘娘降罪。」
「外面其他人怎麼樣了?沒有被攻擊吧?」葉卿舞沒有說懲罰什麼,只是問。
「回娘娘的話,外面的人一切安好,而且他們被下了迷藥,根本沒有察覺。這一次是屬下的失誤,還請娘娘責罰屬下。」
這句話說出口後,夜修將手中的劍放下,整個人赤手空拳,顯然是等待責罰。
「行了,這件事情不怪你們,你們也是第一次來這冷宮,對這些地方不熟悉,又沒有經驗,沒關係,下次注意就行,而且責罰了你之後,我有點什麼事情該交給誰去辦,更何況你是王爺的肱骨之臣,我沒必要為這一點小事責罰你。」
「娘娘,這事關您的安全,不是小事,還請您責罰屬下。」
夜修仍舊堅持,似乎看出了葉卿舞的為難,主動道:「屬下是血樓之首,若是娘娘不責罰屬下,便沒有辦法服眾,還請您動手吧。」
「既然如此,那便罰你三十鞭子,讓你的屬下執行。」葉卿舞心裡不過是走個過場,她天真的以為,既然讓夜修的屬下執行,那就意思意思就行了。
至於後來發現夜修的傷直到她見到赫連暝才好,就是後話了。
「屬下領罰,娘娘早些休息吧。」夜修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葉卿舞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的時候,仍舊有些後怕,那泛著寒光的刀刃就好像還在眼前,天已經蒙蒙亮,她乾脆也就不睡了,睜眼到了天亮。
蘇璇兒是第二天一大早才知道這件事的,因為繡春和葉卿舞本來也被人吵醒了,所以乾脆沒有去叫蘇璇兒守夜,兩人就坐在床邊,一起過完了這個驚心動魄的夜。
「娘娘,您沒事吧?」蘇璇兒上下看葉卿舞,表情擔憂。
「沒事。」葉卿舞看著蘇璇兒擔憂的表情,笑了笑道:「只是,那個死士毒發太快了,來不及問是誰的人。」
「不是京里的。」夜修突然出現,語氣嚴肅:「娘娘,冷宮周圍的布置,屬下已經差不多摸清了,過幾日,就能離開了。」
「還不知道赫連暝的情況,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葉卿舞搖了搖頭,她昨天受了驚嚇,現在渾身酸痛,想睡卻又不敢睡。
「也不知道,藥鋪怎麼樣了。」葉卿舞苦笑:「當初,起名卿安堂,卻是一點兒都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