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警告

2024-06-11 20:47:34 作者: 奇蹟大果子

  王府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倒也不錯。

  第二日,万俟鳳逸帶著鳳鳴帝國的使臣離開了雲上帝國,走之前讓人給王府遞了一封信。

  封面寫著,王爺王妃親啟。

  赫連暝拿到後,便進了葉卿舞的房門。

  「怎麼了?王爺?」葉卿舞整個人縮在被窩裡,天氣越來越冷了,她也有些怕冷。

  赫連暝是習武之人,自然身體旺的跟個火爐一樣,坐在一邊,葉卿舞立刻毫不客氣的伸手抱住了他。

  「是万俟鳳逸的信,要看看嗎?」赫連暝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也已經撕開了信封的封條。

  「王爺,王妃,孤自即日起離開雲上帝國,其中不舍,難以言說。」葉卿舞就著赫連暝讀了起來,越讀越不耐煩:「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赫連暝對這種很有畫面感的形容敬謝不敏:「我來讀吧,王爺英武不凡,王妃賢良淑德,二位很是相配,但孤曾說過,對王妃敬仰十分,雖然二位算計孤,已是旗勝一招,但孤對於王妃的愛意,從不曾消減,待來日,万俟鳳逸定然攜眾前來,迎娶王妃。」

  

  這話說的囂張至極,葉卿舞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頂多有點噁心,赫連暝的表情就不怎麼好看了,手指一緊,直接將信撕成碎片。

  「王爺,生氣了?」葉卿舞挑眉。

  「我為什麼不能生氣。」赫連暝有點沒好氣道:「他應當慶幸他走的快,否則,我定然讓他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卿舞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腕,以示安慰。

  万俟鳳逸這幾句狠話,放的的確到位,只不過,也不過是狠話而已,葉卿舞並沒有放在心上,醫館的生意還比較重要,她要操心的事情還有很多。

  然而,在雲上帝國的朝局之上,万俟鳳逸離開之後,卻只是個開端。

  翌日上朝時,赫連暝對上赫連北宸的眼神時,心頭一陣瞭然,這就是万俟鳳逸的算計,讓兩人加劇緊張,讓皇帝對他戒心更重。

  「南邊饑荒,還請陛下定奪。」赫連暝跪在地上,將南邊的事情細細道來:「不知陛下想要派誰前去?」

  「太子,你怎麼看?」皇帝並沒有直接和赫連暝聊饑荒的事情,而是看向赫連北宸。

  「請父皇給兒臣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近些年來饑荒不斷。天下民不聊生,兒臣苦此事久,多次模擬場景,寫下這份奏疏,請父皇過目,上面有具體的賑災銀兩的數字和兒臣建議調配的人馬。」

  赫連暝皺了皺眉,其實這件事情辦好了,是一件功德,辦不好便是吃力不討好。他也原本沒打算攬在自己身上,可是太子此番舉動反常,讓他心中不由得算計起來。

  若是太子拿到賑災的銀兩會不會……

  他可以保證銀兩拿到自己手裡,必然一分都不落地花在災民身上,可是太子能信任嗎?

  若是太子趁此機會中飽私囊,那數以萬計的災民便會成為暴民,難道他要帶著軍隊去壓制這些可憐的暴民嗎?

  「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妥,太子畢竟年幼,沒什麼經驗,而臣已經浸淫此道多年,關於賑災的事務,比太子要清晰幾分。不如這次……」

  「難道你也是一開始就什麼都會的嗎?太子雖然在東宮待著,卻也是心繫天下百姓,其心可嘉。既然太子主動提起,那便給太子一個機會,暝王,你覺得呢?」

  這話都說出來了,赫連暝還能說什麼反對的話不成。

  「自然全聽皇上的。」說完,赫連暝心中的憂慮更盛了。

  太子接了新的差事,出了宮門都是昂首挺胸的,赫連暝看了他一眼,準備直接回府,卻被赫連北宸攔住。

  「皇叔,今日怎麼這麼急?難道是生孤的氣了?」

  看著赫連北宸故作擔憂的表情,赫連暝懶得虛以委蛇:「太子想多了,臣只是想早些回去。」

  「早些回去做什麼?不如我陪皇叔去喝兩杯?」赫連北宸執意要噁心他。

  赫連暝可不會上這個當,他撣了撣袖子,面無表情道:「家中正妃,實在太過粘人,只是一刻不見,別鬧著要來尋我,如此這般,定然是要早些回去的。不像太子殿下,宮中個個賢良淑德,恨不得離殿下遠些,以免打擾殿下辦正事。」

  赫連北宸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皇叔,真是一點都不盼著孤好啊。」

  「太子,這是什麼話?」赫連暝心中不屑:「如今你如此看重實幹,當然是好事。但是可千萬別好心辦壞事。」

  說完,赫連暝直接繞開他,自顧自走了,留下太子對著他的背影生悶氣。

  回到府內,葉卿舞不在,應當是在鋪子裡,赫連暝捏了捏眉心,坐在書房,對夜修道:「你去,徐府,把徐寅帶來,低調些。」

  「是,王爺。」

  徐府里,徐寅正坐在窗邊看著探進來的那支枯樹枝,百無聊賴,自從赫連暝,赫連北宸,万俟鳳逸三人,捲入爭風吃醋的局面,徐寅為了不連累丞相府,一直都置身事外,如今都快閒出草來了。

  就在他把枯樹枝上面的樹葉數了三遍後,葉子一抖,全都落了下去。

  「誰?」

  「公子。」夜修出現在窗戶口,靜靜地看著他。

  「王爺叫我?」徐寅立刻精神了起來,他翻身就要從窗戶里出去,誰知院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夜修眉頭一皺,翻身消失。

  「寅兒,為父有事找你。」是徐丞相。

  徐寅心道,估計是同一件事,但面上依舊疑惑:「父親尋孩兒有什麼事?」

  「今日朝堂之上,太子屢次打斷了王爺的話,而且還奪了本該屬於王爺的差事,這件事你怎麼看?」

  徐丞相一坐下來,就急忙同徐寅說了這件事。

  難怪,夜修會親自來找他。

  「王爺如何了?」雖然知道赫連暝城府很深,但是徐寅還是擔心他受到葉卿舞和万俟雪紜的影響,失了分寸,在御前吵起來。

  「王爺自然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的,他並未失態,只是,太子未免過於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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