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車禍
2024-06-11 19:38:14
作者: 甲乙
下午五點。
繼歡隔著ICU玻璃窗看著床上躺著老爸,雙眼紅腫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爸,眼淚不自覺的往外滾,死死的咬著唇,不想哭出聲。
上午還好好的一個人,轉眼就躺在了這裡,爸,只要你沒事,只要你醒過來,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再也不和你鬥嘴,再也不和你反著幹了。
時晏從走廊那頭緩步走了過來,看了看還未醒過來的繼恆,又轉身看著眼睛通紅的繼歡:「醫生說了沒事,只要醒過來就好了。」
繼歡抽了抽鼻子,將頭埋在時晏的胸前,眼淚不停地往外涌,「要是我和爸一起去就好了,他就不會……」
時晏抬手掌住繼歡的頭,往自己的胸前按了按,「別哭了,岳父大人醒過來看見你眼睛又紅又腫的,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
「我沒哭。」繼歡的聲音里透著哭腔,瓮聲瓮氣的。
「嗯,你沒哭。」時晏看了看ICU內的繼恆,「醫生說了沒事,醒來就好了,回家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我知道,可……都是我的錯。」繼歡在時晏的外套上蹭了蹭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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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盒子事關重大,但還是將盒子給了老爸,老爸謹小慎微的獨自送過去,可沒想到對方會那麼喪心病狂的直接撞車搶奪,如果她跟過去,就能提早警覺到危險的。
「不是你的錯。」時晏知道繼恆的計劃,被搶走的盒子以及裡面的東西都是假的,那一枚印章也是他在三個小時內趕製出來的,如果有錯,那也是他的錯,明知道計劃,卻沒有阻止,幸好繼恆傷得不重,要不然他這輩子都得不到繼歡的原諒了。
「你冷靜一點。」時晏嘆了一口氣,低頭親了親繼歡的頭,「醫生說你爸至少得明天才會醒來,在這段時間內,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繼歡抬眼看著時晏,鼻音濃濃的說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爸的計劃?」
時晏嗯了一聲,雙手捧著繼歡的臉,指腹輕輕將她眼淚擦拭去,「眼線已經暴露,現在回去開會。」
C城城郊某莊園內。
「先生,我拿到了。」一個男人恭謹殷勤的將保險箱打開,露出了裡面的盒子。
帶著禮帽的男人看著盒子的時候眼露精光,迫不及待將盒子打開,將印章拿了出來,在燈光下仔細看著這枚印章,「哈哈哈,隔了二十幾年,終於落到我的手裡了,有了它,我們就能回到那個地方。」
「恭喜先生。」站在周圍的人都齊聲說道。
「太好了,已經二十幾年沒回過那個地方。」一人說道:「C城這裡雖好,但始終比不過那個地方。」
「嗯,有了它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禮帽男人將印章放回了盒子了,問他:「怎麼拿到的?」
「今上午,繼歡神神秘秘的抱著這個箱子進了繼恆的辦公室,下午繼恆就誰也沒有見的偷偷的開車離開。我跟上去後發現繼恆是想偷偷將它送到上面去。」男人說道:「他還特意繞了偏僻的小道,避開視線,不過這正方便了我們行事,無人看見是我拿走了盒子。」
禮帽男人哈哈一笑,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不錯,記你大功一件,等我重新將勢力拿回來了,到時候有你的好處。」
「多謝先生。」男人恭謹的說著。
「不錯,果真是有魄力。」站在禮帽男人身邊一位中年男人笑了笑,「據我所知繼恆算是你的師傅?」
男人嘲諷的笑了笑,啐了一聲:「什麼師傅不師傅的,不過是搶人功勞上位的小人罷了!」
如果繼歡在這裡,一定認得這個男人,他是A組的張副隊,平日裡親昵喊她小妮子的叔叔。
「原來是這樣。」中年男人笑了笑,「下午三點就拿到了,為什麼現在才送過來?」
禮帽男人掃了一眼張副隊,沒說話,只是等著他的解釋。
張副隊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因為下雨,出城的路上塞車。」說完又看向禮帽男人:「先生你若是不信可以查,看我是不是在路上堵車。」
禮帽男人笑了笑,警告性的掃了一眼中年男人,「你隨我上來。」
繼歡站在雪松下,遠遠的盯著隱匿在山林間的那一座莊園,天色很暗,隱約能看到昏暗的光。
若不是因為白日在血地里無法隱藏痕跡,她也不會等到現在,緊了緊手中的槍,回頭看了一眼車上的特警隊的隊員們,「怎樣?」
特警隊隊長拿著前方偵查隊員傳回來的影像說道:「莊園很大,但人都在中間這棟樓,想進入這裡面必須經過大門,或是側門,但門口和哨崗都有監控和巡邏的人,我們這麼多人想要不打草驚蛇的進去很難。」
「可以分隊進入,或者只兩隊進去,裡應外合。」繼歡提議著。
「也只能這樣,不過進去的人任務就很重。」
「我去一個。」繼歡主動說道,「你派一隊人一起,其餘人在外圍。」
「好。」隊長也是這樣打算的,「好在現在是晚上,天黑得根本看不清人影,巡邏的人也會偷懶。」隊長看了看天,又看了一下時間:「氣象局稱最多七點,這才風雪就會加大,甚至有會下雨,他們不會堅守太久。」
繼歡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六點半,有些等不及了,但又必須配合大家的行動,只得點了點頭,抱著槍走到一旁的一株積壓著厚厚積雪的松樹下,神情沉重的盯著遠方。
「別急。」時晏跟著繼歡走了過來,「這座莊園夾在山谷里,前方出路被堵住,他們除非進山或者從天上飛走,要不然今晚都逃不了。」
「我就想早點將他們抓住,還有把那個叛徒給抓到我爸那裡去磕頭謝罪。」繼歡氣哼哼的說著。
時晏:「好。」
繼歡靠著樹幹站著,懊惱後悔的說道:「他經常到家裡去和我爸喝酒,我如果沒有搬出來,還是住在家裡的話,應該會知道藏在心底的心思。」
時晏伸手將饑寒頭頂上的雪花撣去,「抓他回去,跪著。」
「嗯。」繼歡抬手想摸摸額頭前的頭髮,突然想起頭髮是綁好的,「你待會兒別亂跑,和我一道。」
「嗯。」時晏拉了拉身上的防彈衣,「是這樣弄得?」
「這裡沒弄好。」繼歡伸手替時晏整理著防彈衣,「衣服都穿不好,你真的是S?不是別人假扮的?」
見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時晏笑著點了點頭:「我從不穿這種,礙手礙腳的,不好活動。」
「安全保障。」繼歡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差不多了。」